夜晚七点,夜幕黑起路灯阑珊,忙碌了一整天的警员全部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开,被袭击的警局也在大半天的整理中恢复了大半的样貌,虽然还有没有彻底的清理干净但是也已经显得不是很狼狈了。
在所有职员全部渐渐离去的时候,凝冰颖和局长却还在审问对方,审问了一整天也没有任何的结果,该用的办法她几乎都用了一个遍,可对方就好像是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好几次要不是局长拦住她都差点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想暴打对方一顿。
最终也没有什么结果,而他们值到现在也没有敢把这件事请承保到上面,不是心中有着什么计较,而是在事情没有了解透彻之前他们不敢冒然的多说一句话,毕竟草原人袭击京城警局太过让人震惊了。
就这个时候门口不远处的广场一群大爷大妈正在载歌载舞,音乐声隔着好远都能够听到,只是今晚很是特别一群身材粗狂的男子,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看着好像在注视着眼前舞动的大爷大妈,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把目光扫视向着远处的警局门口,他们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彼此的站位有远有近,要不是他们的身形和气质很是相似还真不一定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种让人感觉彪悍的气息。
很快警局的警员几乎已经走了七成左右,原本晚上除了夜里值班的人,这里是不会有其他的人员在的,但是因为今天白天的袭击,所以局长临时又加了一些人留在这里。原本只是为了求个心安却没有想到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首音乐停下大爷大妈的全部都短暂的停下来休息一会,此刻这些粗狂男子的人数也越聚越多,甚至还有着不少人隐藏在黑暗中。
此时一名头上缠着头饰的男子走到了路灯下,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中男子的脸却很清晰的印了出来,男子四十岁左右身高八尺脸上还有着几道淡淡的伤痕,眼神如同野狼的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极度的彪悍威猛,男子紧紧的注视着警局门口,在最后一大批警员离去的时候他把手指微微的捏住自己的下嘴唇,随即吹出了一个口哨声响,声音不大但是却让四周所有的粗狂大汉全部都慢慢的向着警局的方向而去。
缠着头饰的男子手掌不断的挥出一道又一道莫名其妙的手势,不知道的人看着对方就如同在锻炼身体一样,耳边的耳机不断传来一道道声音手下不断告知各个出入口以及附近街口的安全,缠着头饰的男子默默的接受着所有的消息,随后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王爷,我们的人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今晚一定可以把少爷给救出来。”
对于今晚的行动他们也是临时决定了,虽然影响可能会大了一些,但是效率绝对会很高,谁能想到白天正大光明袭击过一次的他们夜晚又会偷偷摸摸的再来一次?
“希望如你所说不要在发生任何的意外,你要知道我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的。”
王爷在电话里声线变得锐利起来:“要不是上面有着我们的人,这一次试探皇城大佬的底线的计划我们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的,毕竟袭击京城警局是在打他们的脸,这个后果有多严重你该懂的。”
其实他们的本意不仅仅只是需要救出对方,最主要的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看一看皇城里的人对他们的包容的底线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这样才方便他们在下面面对中楠海的橄榄枝提出合理的要求。
虽然今晚的行动很可能会震动朝野,但是这么多年草原都太过压抑了,整个草原成了京城贵族镀金圣地,甚至现在越来越过分的是把草原土生土长的官员全部都调到了京城,只要一有草原本地人坐上高位立刻就会被调离,名义上是晋升了,但是谁都明白这只是一个不让他们的权利网做大的借口。
“王爷其实你可以去问一下家主的意思的,毕竟他们的地位很靠近皇权的,很容易知道一号的意思的。”缠着头饰的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说道。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另端立刻传来一个阴冷声音:“够了,该说的可以说不该说的你不要在说,很多事情是不能提的,这个道理我想我不需要交代你了吧!你该知道,他们的身份有多敏感,走错一步,这么多年的布局就会全盘皆输。”
带着头饰的男子立刻冷汗飙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他们藏王府上面还有人存在,这件事是不能提的,尤其是不能在京城这个土地上提起。
“好了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了,今晚救出纳兰夜,然后在找机会杀了凝冰颖,还有杀死我们兄弟的两个警察。”
王爷阴冷的声音有着杀意不断迸发出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我们草原人的后果是什么!”
缠着发髻的男子轻轻点头:“明白了王爷!”
就在电话挂掉的瞬间,凝冰颖和局长也顶着昏沉的脑袋走了出来,缠着发髻的男子看着凌冰颖的身影嘴角笑容残忍到了极致:“这个女人还在啊?还真是巧!”
随即手掌再度勒起自己下嘴唇,一声口哨响起,此刻广场的音乐也再度唱响,音乐声仿佛是最好的提醒。
四周的粗狂男子杀机全面爆发,他们一部分人从怀里闪出一把把割草用的镰刀,一部分人提着长枪,没有一丝犹豫的向着警局扑杀而去。
“杀!”
叫喊声混着音乐声警局门前的二名看守人员瞬间被惊醒过来。
草原人民在大众的心中一直都是彪悍的代名词,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人完全都带着嗜血的欲望,此刻的他们不但没有任何的紧张反而变得疯狂和暴戾起来。
“砰砰砰!”
三声枪响,几只看门警犬连叫喊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瞬间被打死,他们提着镰刀嗷嗷直叫如同蝗虫一般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门前看守的休息室被他们全部打砸的稀巴烂,二名警员也被镰刀砍出重伤。
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全部被枪色惊动,平时上个公交都微微颤颤的他们此刻跑的比兔子都快,一边跑还一边叫喊着,凝冰颖和局长带着剩下的人员全部提着警枪冲了出来,看着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的心头全部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凝凝颖连忙拿出手机只是想要拨打给他父亲的电话,鬼使神差的打给了张宇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