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厅内,红色纱幔漫天飞舞,妖娆又艳情。
在那高高的白玉座椅上,慵懒恣意地斜倚着个男子,一身夺目的嗜血红袍,直披身后松松散散的黑色秀发,绝色倾城的姿颜,妖冶的狭长凤眸,潋滟的眸光流转之间尽显风情万种,只消一眼,便可以让人失了心魂,这不是傅青麟却又是谁?
在他的怀中,倚着一个妖媚女子,此时,女子衣裳不整,露出了浑圆的诱人香肩和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那傲人的丰盈被一席红色抹胸裹住,呼之欲出。
傅青麟一手抱着柔若无骨的女子,一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只丰盈,用力地捏揉着。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妖媚的脸上漾着足以颠倒众生的邪笑,“舒服吗?”
“宫主,痛!”女子皱眉娇喘不已,如花的娇颜上去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漂亮的水眸里溢满了浓浓地****。
“痛?那我不摸便是了。”傅青麟懒懒地说着,从她的胸前拿开自己的手,却又被一双雪白的柔荑给捉住了。他轻挑黛眉,勾起性感的薄唇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你这是做什么?”
女子将他的手又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胸前,仰起小脸乞求道:“宫主,奴家想要!”
“想要什么?”傅青麟却是明知故问,神情极是慵懒。
“奴家想要侍候宫主。”此时,女子体内的欲望已被傅青麟全部挑起,而他,却在这个时候收手,所以,她只有大着胆子索求。
她知道,做为傅青麟的女人,逆来只有接受的份,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主动要求过。因为他所有的女人都知道,他只喜欢听话的女人,喜欢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如若有稍微的违背和反抗,那么很抱歉,他和她的关系将会立刻终止,而且,她的生命也将立刻终止。
这次,她如此要求,不知会不会惹他生气?
就算,他生气了又如何?就算,他会亲手杀了她又如何?谁叫——
她爱他呢?
能死在心爱的人手里,谁说不是一种幸福!
可出乎意料的,傅青麟并未生气,不但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将身子往后一靠,邪笑道:“想要就自己来。”
女子闻言,眼中露出惊喜,她翻身骑坐在他的双腿上,然后伸出纤纤玉手去解傅青麟的衣服。
红袍被解开,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胸膛,女子俯身,在他的胸膛上洒下香吻。
傅青麟伸手轻抚女子的秀发,享受着女子的服务,但望着女子的眼中却没有半丝的****,妖冶的凤眸中是一片冷冰无情。
女子的吻开始慢慢向下,正当她伸手欲解开傅青麟的长裤时,突然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修眉微微皱了皱,但却并没有回避,“宫主。”
“有事吗,白凤?”傅青麟懒懒地睨了白凤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女子身上。
白凤恭敬地道:“宫主,我得到消息,东方情已经回到‘天龙堡’,但是行天云却将这个消息封锁了,好像不想让别人知道。”
“哦?”傅青麟黛眉微挑,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味。他看了一眼身上的女子,冷漠道,“你先下去吧。”
女子闻言,只能将衣服拉好,然后从他的身上下来,垂着头从白凤的身边走过,快速离开了大厅。
望着女子纤丽的背影,傅青麟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天龙堡”里,东方情惬意地躺在睡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在啃着,边啃边看着身旁的小月在认真地缝制着什么,那一针一线是那样的精细、工整。
“小月,现在就做小孩的衣服,是不是太早了点?”她睨着小月手中已经快要成形的小衣服,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无耐。
小月一直专注地缝着衣服,头也不抬地道:“夫人,小孩的衣服当然得早点准备啊,这样等小宝宝一生下来就有衣服穿了。”
“你知道我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东方情睨了一眼她手中的衣服,明显就是一个男孩的衣服。
“夫人肚子里的肯定是个小少爷。”小月笃定地道。
闻言,东方情故作惊奇地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可以透视?”
“啊!”小月突然惊呼一声,然后迅速将手指含在嘴里,吸了一下又拿了出来。她有些埋怨地看了东方情一眼,急道:“哎呀夫人,你别跟我说话,你看我都缝歪了。”
“那是你自己笨,怨不得别人!”东方情白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啃她的苹果,一颗苹果很快便被她啃食下肚,她扔掉果核,掏出巾帕擦了擦嘴。
这时候,一身月白色长衫的行天云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碗。
“大少爷!”小月连忙站了起来唤了声。
而东方情一看到那只碗眉头就拧了起来。
行天云来到东方情的身边,将那只碗递到她的面前,温柔地道:“情儿,来,把药喝了。”
东方情将头一偏,“不要!”这安胎药又苦又涩,难喝死了,偏偏她又不喜欢放糖,每次都是捏着鼻子一鼓作气一口喝完,每次都是刚喝完就想全部吐出来。
行天云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地将药喝下,于是更加温柔地道:“情儿乖,赶紧把药喝了,今天我在里面放了些蜂蜜,没有那么苦了。”
闻言,东方情斜睨他一眼,然后接过碗看了看,再次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今天的药,果然没有那么苦了,不由再次睨了行天云一眼,然后将碗递给了他。
小月看到夫人捏着鼻子喝药的样子,不禁捂嘴偷笑起来。
行天云也失笑起来,含笑的眸中溢满了宠溺。他将碗放在石桌上,然后将手轻轻覆在东方情的小腹上,慢慢地、极是小心地轻抚着,用心地感受着这个奇妙的小生命,俊逸非凡的脸上满是感动与满足。
东方情躺着不动,看着他,任由他抚摸着她的肚子,眉眼含着淡淡的浅笑。
见此温情画面,小月微微笑了笑,然后悄然离去。
过了一会儿,行天云将东方情抱了起来,自己坐在睡椅上,然后让东方情躺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搂住她有些发福的腰,尽量小心地不去碰她的肚子。
“情儿,明天我有事要离开一阵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要按时吃饭,按时喝药,知道吗?”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离开,若非事情紧急,他真得一刻也不愿离开她。
“知道了。”东方情忍不住朝天翻起白眼,敢情他拿她当三岁小孩啊!
晚上的时候,行天云与东方情相拥而眠,直到东方情已经沉沉睡去,行天云仍没一丝睡意。
窗外,夜风袭袭,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洒了进来,清冷的光辉将屋内照亮。
白色纱帐内,行天云借着一室的月光深深凝视着东方情的睡颜,他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如此的认真,如此的专注,仿佛要把她的清丽容颜一笔一划描绘在他的心里,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
不知为何,他的心总是隐隐感到不安,好像这次他和她的分离,就是永远。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也许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多心吧,因为他是如此舍不得离开她。
这一夜,他就这样整整看了她一夜。
第二天东方情醒来的时候,行天云已经离开了。
中午吃过饭,东方情正在休息,行天雨来了。
行天雨看着躺在睡椅上正在闭目养神的东方情,艰难地开口喊道:“大嫂。”
闻言,东方情掀开眼帘,看到行天雨立在她的前面,正一脸纠结地凝视着自己。她挑眉,冷冷道:“小叔有事?”
她冷漠的神情,让行天雨呼吸一窒,脸上立即黯然失色。原来她并未变,变的,只是她的心。
“没、没有,只是来看看大嫂。”行天云在临走前曾叮嘱过他,没事的时候就过来看看她,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立即传告他。
所以,他来了。
“现在看过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东方情却直接下了逐客令,不带一丝的感情。然后,她再次闭上了双眸,不再理他。
行天雨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即离,“那大嫂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就在行天雨迈开步伐准备离开时,东方情突然冷冷地开口道:“天雨,依依是个好姑娘,你应该好好珍惜她,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悔不当初。”这是她对他的忠告,她看得出来,那个方依依非常地爱他,就算他的心里没有她,她仍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有一个这样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妻子,他应该满足了,怎还能这样伤她的心?等到哪天她的心死了,不爱了,他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闻言,行天雨的身形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傍晚的时候,天气骤变,狂风肆虐,前庭院中那些花花草草随着狂风不断地摇摆,有的已经被折断,然后又被风卷到了半空中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天空中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一片,看样子一场暴雨就要来临了。
小月在临睡前特意将门窗关紧,生怕会被狂风吹开,让东方情着了凉。
就在东方情准备脱衣上床睡觉的时候,突然紧闭的窗户大开,一阵带着湿气的凉风瞬间袭卷而入,同时卷进的还有一个红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