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祈连说罢,还不忘对林北漠附赠一句:“别跟来,好好在房间里待着,我马上回来。”说完,带着猎风出门了。
林北漠不满地撇了撇嘴,“什么嘛,有人来还不让我出去看看。知道我坐不住,还叫我在房间里待着?”林北漠无奈之下,之好跑回房间躺着。现在,也许睡觉才能让我安静下来吧。
凤祈连刚一出门,山里所有的动物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有一些甚至站在了小居附近。山里的猴子们,占据着放哨的职位。不时有几只在树上跳来跃去,指引着凤祈连和猎风往陌生人主要入侵地带去。也不时有几只猴子前来与领路的小猴子们窃窃私语,尔后,改变方向。瞧它们,时刻紧迫盯人。
此时的凤祈连,正一脸凝重地站在风展身上,猎风也牢牢地抓住祈连的肩膀。“全体进入一级作战状态。”到达目的地了。除了实时掌握被监视者动向的动物们,与此同时,赶来的还有数条大蟒蛇,全是林木的地方,费了它们好大力气才突破重围,到达入侵地点。
一小队人马,被殒镰山的“卫士们”围在了中间,有几只兔子,松鼠,被不速之客一箭射中。凤祈连带着猎风,从风展身上一跃而下,站在了陌生人马的面前。
祈连凌厉的眼神,一直在打量着面前的这些人。看那些牵马的仆从,一直是昂首挺胸的样子,马上的人必定来头不小。而那个正端坐在马上的男子,身着锦衣,也不时地扫视着祈连这边。
“你是谁,竟然敢挡驾?”牵马的小卒不屑而又不安地看着眼前这个目光犀利的男子,心里虽有些胆颤,但是想着后头的靠山,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发问。
只听着一句发问,便知道了不速之客的来路——皇室子弟。
难道他们都忘记了契约么?这么不知好歹?祈连并未打算多做回答,只是朝着人马方向,“不是已经警告过了么?为何还执意进入?”牵马的几个小卒听到这么一句话,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却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牵着的几匹马反倒是不安分了起来,马蹄在地上来回画圈,似乎是在向凤祈连认错。小卒们不由地暗自低呼一声,“天哪,这是什么人?”
什么人?凤祈连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医仙之名?段氏皇朝谁人不知。我与你们素昧平生,你们不过是没见过我真容罢了。但是,这些动物入山前,都是受到警告的。它们肯定做了反抗了,看来是你们坚持要进山的,那就不能怪我了。狠厉之色越发浮现在了冷峻的容颜上。
在马鞍上正坐的男子又怎么会没发现凤祈连神情里的韵味,翻身下马。“主子,您怎么下来了?”男子凤眼一瞪,小卒各自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啊,怎么这么无聊啊,连睡觉都没办法打发时间。”林北漠在小居内翻来覆去,没个消停。猎风也跟着祈连出去了,有人入侵?到底是个什么事情啊?无聊啊无聊,不如我出去凑凑热闹?
此刻在林北漠的脑中,正有一个小天使和一个小恶魔在不断争吵着。“快出去,快出去,看你一个人待在这个小房间里都要发霉了。”“不能出去,要是祈连回来发现我不在怎么办?”“你以为他能那么快回来?只要不被发现不就行了?”“这事儿可说不准,毕竟祈连也是一片好心,不想你有危险。”“他是这么想的么?没准是好戏自己看,就把丫头关在房里。”“要真是如此,他大可以锁了房门。”
终于,在两方喋喋不休地辩论赛之后,小恶魔方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林北漠决定,不管凤祈连了,自己一定要溜出去。再不出去转转,自己一定身上都布满蜘蛛网了。
只见那个男子只身走到祈连面前,作了作揖,“在下段涟枫,冒昧打扰,实属不是。”果然是皇室?!皇长子段涟枫。
凤祈连也拱了拱手,“在下凤祈连,不知皇长子是有何事造访殒镰山?”
竟然是医仙,虽然猜到不是泛泛之辈,却也未曾想到是这么不好对付的一个人。段涟枫想起了太傅从小对他的叮嘱:“切忌,千万不可与医仙有任何瓜葛。”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谁还会死守着一纸空文?更何况,这朝的律例和上个王朝也已是大不相同。
“我等在此围猎,皇弟也在此山中,不想两人走散,故寻访而来。”围猎?殒镰山是禁地。凤祈连很不情愿地丢下一句,“此山不供围猎,速速寻到段涟殇就回去吧。”
好一个段涟殇!直呼皇室名讳,区区一个医仙竟然如此猖狂?虽说传闻医仙无所不能,但也不能如此藐视皇族吧?!段涟枫的心不满地揪了一下。
“主子,二皇子找到了。”一个小卒从不远处匆忙跑来。凤祈连挑了挑眉,算是认同了段涟枫的理由。
一只小猴子在树上不断发出吱吱的声响,尔后,跳到祈连的肩膀上,对着祈连吱吱喳喳了一阵。凤祈连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丫头,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