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兔挂在半空的时候,两人终于收拾完了饭厅,同时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友谊关系,主要是。估计现在,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不愿意理他俩了!两人惺惺相惜、依依不舍地握手言别,一再表示了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决心和勇气!
回到房间,白如风发现闹哄哄的房间,在她进入的那一刻突然万籁寂静,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白如风脸上堆满笑容:“诸位大哥好啊!呵呵,不用管我,大家继续继续!”
众人嗤了一声,继续刚才的热烈,白如风微微低着身子,低着头,在众人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眼神中走到自己的床铺前,拿了行李朝左右笑笑便走。
有人奇怪地问:白豆芽,干嘛去呢?找你那又滑又嫩的去?
声音暧昧,挤眉弄眼,大家一起哄笑起来,异样地看着她。白如风脸上微微红了红,攥紧守中的行李:“诸位大哥,我也是不得而已啊!”有人凑到她脸前:“什么不得已!”
白如风一面倒退一面道:“你们……实在是……太臭了!我怕我会被熏得起不了床!”说罢,蹭蹭几步已经跑了出去!
来到昨晚宿营的地方,左右看看,嘿嘿,看来傍晚惊秫的一幕已经非常成功地为她阻挡了一个同宿者,嘿嘿嘿!白如风摸摸下巴,看来傍晚的情形应该多出现,常出现,不分地点、不分时间、不分人物地出现!哇卡卡,朝着生人勿近的目标努力!
白如风舒服地躺进小帐篷里,将被褥铺到中间,成大字型摆尸!好舒服!这种姿势,真是睡觉解乏的绝佳姿势啊!
迷迷糊糊地还未进入梦乡,猛然觉得一个人进了她的帐篷,她懒洋洋地问:“是人,是鬼?”那个声音有些疲惫:“过去点!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啊?”白如风的睡意一下清醒了,睁大眼睛看着那个黑乎乎的影子:“你怎么还敢来?”那个声音低低地笑:“敢?我应该怕你哦?”
白如风嘿嘿笑着:“难道你也想来让我摸摸皮肤好不好哇?”那人影踢踢她:“你想摸啊?有本事就来摸啊?过去点,本少爷要睡觉了!”白如风朝边上挪挪自己的铺盖:“呸,长成你那样的也好意思让我摸!我……”
话还未说完,那边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白如风伸出腿去踢踢他:“我说,你怎么就睡着了?你不怕半夜我来摸你啊?”回答她的是轻轻的鼾声!白如风愤愤地道:“活该,被那美人儿叫去,折磨不死你!哼!”
一夜无话!
清晨,人仰马翻,疾风如驰的清晨,陆坤在一片尘土中无语地远望着飞速遇动着的白如风,默,要是稍微醒得晚点,他就是睡在地上了,那个人收帐篷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真是的,还没看到人家还没穿好衣服么?
今天的训练还是继续昨天那些简单的刺杀、队列等动作,也许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一通奖励,也许是一通惩罚,总之,今天士兵的状态很令将军满意!只有一个人除外!
将军满脸怒火,鞭子一下下敲打着地面:“白豆芽,你又给我搞什么鬼?你就不能安分一下?”
白如风瑟瑟缩缩,犹如飘荡在秋风中枝头那片垂死的树叶:“将军,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会突然转过来,我只是很认真地练习向前刺的动作啊!”原来,由于昨天的多次休息,导致白家豆芽严重跟不上众士兵的节奏,所以,在别人都转向右边刺杀的时候,她偏偏刺向了左边,她的枪刺中她左边的那个倒霉蛋的肚子!
将军无语,万幸啊,发给士兵练习的是包住了枪头的,否则那个倒霉蛋可要肠开肚穿了!也万幸的是,白豆芽毕竟力气还小,刺中了别人也只不过稍微疼了一下。
将军咬着牙道:“你给我注意一些,不要伤了自家兄弟!”白如风连连点头称是。然而,将军还未走出十步远,队伍中又传来了骚乱,听那声音又是白家豆芽出了状况,这次不是左边,而是后边!
将军怒了:“白豆芽,你给我出列!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老子就不姓何!”
白如风颤颤抖抖地出列,满脸哀求之色:“将军,你绕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小心的,我一定会注意的,将军你不要罚我啊!我好害怕啊将军!”说完,已经是满脸泪水!
将军的一肚子火气小了一些,本来是想让人将他拖出来打军棍的,看到那张流着泪水的皱巴巴的小脸,心中稍有不忍,毕竟这还是个孩子啊!
将军略一思索,吩咐道:“去,给我抬一盆水来!”白如风看着将军的亲卫去抬水,心中忐忑不安。抬水?肯定不是抬来个我喝的,难道是要淹死我?可是一盆水能淹得死人么?看样子也不是弄来给我洗脸地!汪汪,还真是害怕啊!
白如风怯怯地看着将军:“将军,你想干嘛啊?”那声音活活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真真是让人路见不平,心中怜惜啊!
将军狞笑起来,满脸的胡须也跟着抖成一个狰狞的模样:“马上你就知道了!”很快,白如风就知道了!
将军让白如风蹲马步!在士兵操练的时候,她就在一边蹲马步,这个一边也不是很远,只离着操练的士兵们的枪头不过三寸远!一个不小心,那些枪头便会刺到她身上。更要命的是头顶还必须顶住满满一盆水!
当那满满的一盆水放在白如风头上时,白如风只觉得奇怪,那么满的一盆水,那人是怎么端过来的,竟然一滴都没有洒啊!好神奇啊!
将军交待:“一直蹲到训练结束,不许洒一滴水在地上,否则,哼哼,下午继续!”
白如风马步蹲好,水盆放在头上的时候,她很惊喜地发现,这个水盆实在是太沉了,她的小脖子支持不住啊!
这貌似忠良的将军,怎么能想出这种损人的主意!白如风一脸怀疑地看着将军,将军哼地一声,抬高了下巴!心道:哼,想当年,我老爹就是用这招来治我的,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据说,这样的可以容纳一百多人的小校场有好几个,将军便昂首阔步去其他校场巡视了。将军和他的亲卫们离开后,白如风更加惊喜的发现,她面前的那个人,枪头离她很近很近的那个人正是——陆坤!而他旁边便是王胖子!
陆坤此时满脸笑容地看着白如风,眼中尽是幸灾乐祸的之意。白如风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要坏事,果不其然,教头喊出一个口令的时候,士兵们一起转身朝白如风的这个方向刺来!只见,一阵疾风迎面而来,一只包着枪头的长枪直直地朝白如风的面门上刺来!白如风的大叫还在嗓子眼里,那枪就已经在她鼻子三寸远的地方停住了!
白如风的冷汗都下来了,身子晃了几晃,才勉强稳住,头上的水盆差点就砸下来了,她苦着声音道:“大哥,陆大哥,你要拿稳你的枪,要拿好你的枪!不要乱刺啊,虽然说这枪头是包上了,可是你要是一不小心,你弟弟我这张如花似玉地脸可就毁了啊!我一生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啊。大哥,千万小心啊!”
陆坤用鼻子哼了她一声,因为训练的时候是不允许私自说话的。可是貌似,白如风的哀求一点作用都没有,每次朝她这边冲刺的时候,陆坤的枪都是停在鼻尖三寸远的距离!每次都吓得呗如风的小心肝噗噗乱跳。几次以后,白如风发现,陆坤的手其实还是很稳的,每次都停在那个位置,没有偏差。
于是,她安下心来!她安下心来,眼睛便四处乱瞟,这一瞟,顿时让她怒火三丈!她发现,每次陆坤的枪都比别人的伸的长,而且只是朝着她这个方向冲杀的时候,才会伸得那么长!
怒火三丈有用么?没用!所以,她忍了!还好,有旁边的胖子不时递过来的憨憨的微笑,担心的微笑,可爱的微笑,可笑的微笑!如同一阵清风拂过她满是怒火的小心肝,于是,她的怒火奇异地被平息了!
才过半柱香的时间,白如风就觉得全身摇晃起来了!头上的水盆也是越来越重了,白如风的双腿颤颤犹如抽风。那个陆坤每次都看着白如风颤抖的双腿,露出一个猥亵的、淫邪的、轻蔑的微笑!
不行,这样下去,豆芽就要变成豆饼了!快被这盆水给压扁了!
太阳当空照,小鸟朝我叫!汗滴身下土,赤日炎炎似火烧!我错了,我不乱背诗了。
白如风看着操练战士们如雨滴一帮落下的汗水,有了主意。短暂的休息时间,只允许在原地休息,不允许跑远,白如风慢慢地挪到胖子身边:“王胖子,口渴了不?看你流了那么多汗,一定很渴吧!”
王胖子用舌头舔舔嘴角,何必用你说啊,没有看到嘴唇都快干的裂开了么?默,什么鬼天地,鬼地方啊。累死老子了!
白如风继续诱导:“胖子,想喝水么?”王胖子瞄瞄白如风头顶上的硕大水盆:“这个?”白如风和蔼的笑了,真真是孺子可教啊:“将军说了,不许洒一滴水在地上,所以,让你喝了我也不算是违规啊!来吧,来吧,胖子,瞧你渴的!多可怜啊!”胖子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头凑到盆边喝了起来。
如法炮制,白如风成功地引诱到一批人,将水盆里的水喝了个干净!等到将军再次巡视到校场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白如风头上空空如也的水盆!还有蹲着马步,洋洋得意的白豆芽。
将军一声大喝:“水呢?那里去了?我说了,不许洒一滴水在地上!”白如风振振有词:“将军,你说:不许洒一滴水在地上,我可没有洒一滴在地上哦!”
将军怒道:“没在地上,那些水那里去了?”白如风道:“将军啊,在场的战士们都可以作证,我确实是没有洒一滴水在地上,那些水?大概是太阳太热了,它们随着太阳跑了吧!我也不知道谁究竟去了那里!”士兵们的声音絮絮地传来:将军,那水确实没有洒在地上啊!
将军瞪着那个空空的谁碰那个气啊,胡须吹得高高的!这答案,骗三岁小孩呢?这回儿,将军明白了,那水一定是白如风让人给喝了!这样一来,确实没有洒在地上啊!将军一生气,白如风就怕了!她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