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黑大笑起来:“你哥那里我给你担着,尽管放心收起了吧!”白如风瞥了一眼哥哥,摇摇头,黑大无奈地对白天羽道:“将军,莫非是我黑大受伤了,不抵用了,所以,连我的东西都没用了!”
白天羽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闻言连忙站起来:“黑大哥说的什么话,你这匕首从来不离你的身,救了你多少次性命,难道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么?怎能轻易地送出!”
黑大也生起气来:“哼,我看你就是看我不中用了!”
呃,怎么吵起来了?白如风看看黑大又看看白天羽,她也知道这物件是个宝,哥哥不让她要是对的,无功不受禄嘛。
白天羽无奈:“罢了,罢了,如风你就收起来吧!至于其他人……”他的声音慢慢地拖长,拐出一个幅度来。眼睛扫过另外几名将士,却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冷噤。各自摸了摸头,停止了向外掏东西的动作。
白如风被几名将士呼来唤去,要么摸摸她的头,要么捏捏她的胳膊,都有些怜惜她身材单薄。白天羽看着,眼神暗了暗,让白如风出了帐篷,受伤的将士们意犹未尽地对她道:有空多来玩啊!
出了帐篷,就见胡青和另外一个侍卫守在不远的地方,胡青给白如风介绍了他的弟弟胡林,胡林长得很像胡青,不过他比胡青要高半个头,而且也要更白一些,不过笑容倒是比胡青甜美的多。
胡青看到白如风的样子,两手上还有隐约的血痕,衣服上也溅了很多血迹。便让白如风回帐篷去梳洗梳洗。
白如风又累又饿,刚刚又出了一身汗,正是全身发软的时候。刚才和那些士兵在一起还不觉得,现在出了帐篷,被风一吹,被汗浸湿的衣服冷冰冰的。
现在能回帐篷正好,她的包裹里备着好多零食呢,不过一直没机会拿出来偷偷吃。告辞过胡青胡林两兄弟,白如风腿软脚软地朝休息的帐篷走去。
片刻以后,白如风郁闷了。呃……这个……她到底走到哪里来了?好像每个帐篷都一个样子啊,她转来转去找不到了哦!
找个人来问?这也太丢脸了吧!不过,丢个脸算什么嘛,人家又不认识她,就算人家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人家嘛,哈哈!要丢也是丢大哥的脸嘛,与他何干!
好不容易回到帐篷,仔细地洗过手,看着水盆里淡红的颜色,微腥的味道,饥饿的胃又抽搐起来,捂住嘴,发起干呕,似乎又闻到手上的血腥味,干脆,连胃里最后一点酸水都吐出来了。
白天羽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如风在帐篷的角落里吐的天昏地暗的样子。他微微蹙了眉,出门吩咐胡青胡林换了干净的水进来。
将就着洗了脸和手,喝了一杯热水,白如风觉得舒服了许多。她怯怯地看着白天羽:“哥,送我回家吧,我想爹,想大娘,想姨娘,我想家了,我不要留在这里!”说着说着,伤心起来了,眼睛里水雾凝结,就要落下来。
白天羽冷声道:“不许哭!早上我和你说过什么?有机会,我一定会送你走,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副样子么?”
白如风心道,很好,你不想见我,我也很怕呆在这种地方,最好,早走早超生,省的相看两厌倦。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时间,这次白如风学乖了,自家吃饱了才喂自家大哥了。本以为到了晚上,总得消停了吧,结果人家是勤奋勤劳勤快的好学生,又要看书啊!熬到总算看完书后,又要将那屏风搬来搬去,搁在两人中间,真是麻烦。
啊,总算能睡觉了,白如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伸懒腰,对屏风那边的剪影道:“哥哥,晚安,好梦!”那剪影似乎停了一下,白如风翻了个身,睡觉去也。
在军营的日子过得飞快,每天忙来忙去很是辛苦,白如风发现,原来伺候人是一件高难度的技术活啊。
本以为安安稳稳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白天羽的伤势好转,不过才一个月,麻烦来了,从敌营送来一封信,想要约白将军在十里外的山顶一见。
白天羽坐在椅子上,头靠椅背,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姿势,以前再怎么累,怎么痛,他都挺直了脊背,不见一丝懈怠。
他已经坐在椅子上一个时辰未动上一动了,白如风从她的椅子上悄悄站起来,她很是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伸出手掌在他眼前划了划,真睡着了!
正想收回手来,一双如寒星一样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射出的寒芒吓得白如风的小心肝就像是被谁用绳子提着吊在半空中一样,不上不下的,那个凉哦!
白天羽抽了抽嘴角,盯着眼前那只白嫩白嫩的小手问:“你干什么?”白如风立即甜甜地笑起来,脸上两个小酒窝就像是装满了蜜糖一样甜美:“呵呵,那个,刚才……那个……哦,有只苍蝇,我帮哥哥赶赶……呵呵!哥哥,你继续继续……”
白天羽叹了一口气,以前在家相处的时间不多,他以为这个半路来的妹妹是个心机深沉之辈,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才发现,她那里是心机深沉,明显就是缺根筋啊,总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还沾沾自喜,得意洋洋。
也许也只有那同样不靠边际的姨娘才能教出这样匪夷所思的女儿来,想起她们母女刚来那几年,安宁平静的家总是一副鸡飞狗跳,惊风急火的样子,还每每将母亲气得暗自流泪,父亲快掠秃了胡须,而姨娘却一日比一日过得滋润逍遥,真是白家的劫数。
白天羽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比他过去的二十三年都要多,他吩咐道:“如风,你去请段大夫过来,让他过来帮我拆了这些绷带吧!”
白如风大眼睛闪了闪:“为什么?哥,你的伤还没好全呢!”上次,她看过段大夫给哥哥换药,一只手从手臂到手背,有一条很深的伤痕,几乎要将整只手掌划成两半,那些手指都肿的不能动了,她看过之后暗暗吐舌,自家老娘砍鸡爪的时候貌似就这样砍的,她说这样好啃。难道也有人看上哥哥的手掌了?
另外一只手,从手腕以下都受了伤,还中了毒,据说是中了箭,那箭上有毒,那毒性太霸道了,开始的时候还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差不多剜了碗大的洞,都可以看到里面森森的白骨了。这样的重伤,不过才养了半个多月,就要拆了绷带,那些缝合的伤口眼见才冒出一点点粉红的肉来,不小心用力或碰到什么,很容易让伤口恶化的。
白天羽有些烦躁:“叫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废话!”白如风无奈,只得出门让胡青去请段大夫。回到帐篷她迟疑地问:“换个人去不行么?”白天羽解释道:“敌方统帅穆寒江也是难得一见的将才,上次的战役,几乎是两败俱伤,说起来,还是我们这边伤亡更为惨重。穆寒江是个谨慎的人,恐怕他也是为了探探我方的虚实!”
如此说来,白如风更不明白了:“他要探让他探好了,他也不一定探得到啊!这和你见他有什么关系,你干脆就回绝他,不去理他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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