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雄伟的大宅,占地有数十亩地,数百栋琼楼玉宇,数千间殿堂楼阁,金碧辉煌,宏伟壮观。
大宅中心,亭台水榭,一面蔚蓝的湖池呈六菱角形,座落于此,美轮美奂,如蓝宝石一般。
一名约有十六岁左右的少年站在凉亭之上,遥望湖池,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
此人正是十年前的孩童,虞不屈。
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原本稚嫩可爱的面孔,现在变得很是普通,唯一能让人记住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炯炯有神,深邃的黑瞳。
“十年了,我还是记不起当年发生什么事。老爷自十年前救我回来,之后一年期间,不断的为我锻炼身子,如今,我虽未练武,可身体却不比一般的武者弱。”
虞不屈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对往事的迷茫,带着对轩辕符的感激。
其实他并不知道,轩辕符哪是在锻炼他的身子,而是在炼化他的血肉,可谁知虞不屈的宝器神秘古怪,竟然不被炼化。
这让轩辕符白费了一年的时间,让他有吐血的冲动。
自那一年之后,轩辕符对虞不屈并不待见,每次见他轻则痛骂一番,重则痛揍。每每被痛揍的时候,虞不屈都认为是在锻炼自己,心中并不怪轩辕符。
好在轩辕符九年前如愿以偿的当上了轩辕家主,不然虞不屈早已死在他的手中,这个让他白高兴,还浪费了一年时光的人,早已被恨到了骨子里。
所谓爱屋及乌,轩辕符这般对待虞不屈,连同他的儿子轩辕胜利也是如此。
轩辕胜利自持身份居高,又是天赋异禀的少年,自会藐视一切,他每次练武之后,都会寻上虞不屈‘练习’一番,直至让他遍体鳞伤,神智不清才停止下来。
而这个练习时间,正是每天傍晚时分,虞不屈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这座凉亭上观看夕阳,然后便是去轩辕胜利练武的地方,等着被痛揍。
夕阳慢慢的消失在那座山峰之上,虞不屈轻叹一声,有些不愿意的向那处‘痛苦’的地方走去,这段路是他看来最艰难的路程,心有不愿,却必需前行。
虞不屈多次自问,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习武,待到实力强劲时,离开轩辕家,那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每次这样想的时候,他都觉得有愧于轩辕符,这个救他性命,帮他‘锻炼’身体的人。
“要不是老爷救过我,我岂会任由你这个骄傲自满的纨绔子弟欺负。”虞不屈在心中冷声道,在轩辕家,他只有对轩辕符才表现出尊重。
这股傲性,是打心底散发出来的,是与生俱来的强韧!
“哼!”
正当虞不屈思索的时候,一声冷哼在他耳边响起,他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无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到了这目的地。
发出冷哼的人正是轩辕胜利,一身白衣,菱角分明,与他父亲有些相似,都是英俊的男子,让人视之都会认为这是人中之龙。
虞不屈没有说话,就这样的看着轩辕胜利。
“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杂碎!见了本少爷也不尊称一句,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
“**的才是狗杂碎!”虞不屈面如表情,可心中却早已愤怒,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了一番。
他每次都强忍着怒气,表现的不卑不亢,可这自然引来的轩辕胜利的不满。
轩辕胜利最喜欢看到的就是,别人对自己哈背弯腰,唯唯诺诺。而整个轩辕家的仆人,唯独这虞不屈不同,这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几次想要痛下杀手,都被他父亲阻拦。
由此可以看出,轩辕符对那宝器还是没有放弃,所以还留着虞不屈。
“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很欠揍?”轩辕胜利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微亮的光芒在拳头上缭绕,他在蓄力,准备发泄。
虞不屈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自从轩辕胜利开始练武后,他就成为了沙包。
砰地一声,轩辕胜利双拳直接砸在虞不屈的胸膛之上,把他轰飞出去,使其狂吐鲜血。
炙热的刺痛在胸前弥漫开来,那并不是来自于拳头上的,而是来自心底的那份屈辱,如若能习武,岂要任人宰割?
天道不公!天道对我不公!虞不屈在心中嘶吼着。
“哼!我叫你不尊敬我!你这个狗杂碎!”轩辕胜利施展出轩辕世家的开山拳,拳如斧头,劈在那具身躯上,砰砰作响,一条条血痕爆裂开来,触目惊心,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
这间练武房之中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同时伴随着呐喊,可出奇的是竟没有一声痛苦的吼叫,虞不屈紧咬着牙根,硬是没有哼一声。
这让轩辕胜利更加气甚,他的好胜心理升了起来,你不叫?我就偏打到你叫为止!
夜幕悄悄的降临,直至练武房需要点灯才可看见周围的景象之后,轩辕胜利才停止的动作。
他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菱角分明的面孔上划落而下,随即长呼一口气,理顺均匀的呼吸后,才把踩在虞不屈脸上的脚抬开。
嗖…
刚刚抬开的脚又猛地踹下,直接踢在那小腹上,使虞不屈呕吐不止,白色的泡沫流了出来。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尊敬我,明日我会加倍的‘善待’你的。哈哈哈…”轩辕胜利带着一阵坏笑离开了练武房,舒展一番身子,很是解气,他感觉神清气爽,这正是让他习以为常,乐此不疲痛揍虞不屈的原因。
看着别人痛苦,自己从中得到爽快,何乐而不为呢?
虞不屈口吐白沫,参杂着血丝,他艰难的抬起头颅,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死死的攥紧了拳头,那双黑瞳中透射出不甘与愤怒。
“我叫虞不屈,这点事打倒不了我,我要不屈不挠……”他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而后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上的伤口不小心触碰到,使他轻嗯出声,多处传来的刺痛时时刻刻的痛彻他的心扉,屈辱感从心底散发出来,如果可以,谁愿意担待一条狗,任人宰割?
“不屈哥哥…”一声清脆的声音把虞不屈从痛苦的埋怨中拉了回来,说话的是名十三四岁的女孩,长的婷婷玉立,甚是靓丽,虽称不上倾城倾国,但也勉强能算是一方佳丽,尤其是给人的感觉。
少女皱着秀眉,如星辰般清澈的黑眸闪闪发亮,晶莹的泪花闪烁着,脸上的悲伤足以触动任何人的心扉,使人生怜爱之情。
“不屈哥哥…你…你没事吧?”少女泣不成声,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流,梨花带雨。
虞不屈僵硬的抿嘴一笑,伸出鲜血淋淋的右手,慢慢的接近少女的黑色瀑发,抚摸着秀发,强颜欢笑道:“灵儿,我没事的…你不必担…”
话未说完,他双腿一软,少女赶紧上前搀扶,结果被撞个正着,那初具模样的双峰紧紧的挨上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