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落水女子
直到进了墨砚门，小四还不相信，“你真的是柳欣雨柳姑娘？”
“如假包换！怎么你一副快晕倒的样子？”欣雨笑道。
“天呢，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下小四不得不怀疑唐少爷的审美观了。
“哈哈……师兄，你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宝的随从？”他是女的有这么难疑置信吗？
“管家安排的。”
“喏，还你！”欣雨把钱袋送还，不过洛狂却没接手。
“刚不知谁说了要奉还个更好的，我就拭目以待了！”总算回到自己身边了，少了逗弄她的日子还真有够无聊的。
“是谁呀，我认识吗？”欣雨故作不知。
“不就是柳姑娘你吗，刚在大街上说过的话那么快就忘了？”不会吧，不是大美人就算了，怎么连记忆力也不好！
“没人让你多话！”欣雨狠狠瞪了小四一眼。
“哈哈……”洛狂大笑，这两人凑在一起还真是对活宝。
“难道我说错了？”小四实在是不解，为何柳姑娘要瞪自己，而少爷却在那大笑。
“小四你没说错，只是有人不想承认而已！”
“不想承认？为什么？”小四呆呆地又问上一句。
“这还用问，当然是怕自己做出的东西见不得人！”洛狂敲了下小四的脑袋。
“少爷，”小四摸着被敲的地方哀怨道，“您就别敲了，小四已经够笨的了，再敲下去还得了！”
“是有够笨的！”洛狂接口道。
“少爷你说的见不得人是什么呀？”反正都被说是笨蛋了，不如把不知道的都给问清楚。
“小四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你再追根究底，怕是有人要脑羞成怒，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你了。”洛狂意有所指的看着欣雨。
“啊？”小四这下更摸不着头脑了，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家的主子，转而又看看一脸愤慨盯着自己的欣雨，“柳姑娘，小四我没得罪你吧？”
“你说呢？正如你家少爷所说的，你的脑袋最好灵光点，要不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不懂就别问，没听过祸从口出！
“没柳姑娘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不信就试试？”反正她也觉得无趣，拿他玩玩也好！
“试试？试什么？”奇怪了他怎么都不明白柳姑娘所说的，是她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真的太笨了？
“小四，你去通知陆总管准备间上房给柳姑娘住。”洛狂把小四支开，再让他耍笨下去，他的小命还真恐难保了！
“哦，可是……”他还不知道柳姑娘所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
“让你下去就下去！”见他还一副要问清楚样，洛狂厉声道。
“哦，”小四退下时还在那叨唠，“下去就下去，这么凶干什么！”
这小四还真不知好歹，他可是为他好，若真让欣雨兴起拿他做实验，到时他就有得哭爹喊娘了！她那些个毒虽说不会致命，可也会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师兄你干吗要让他下去！”她也不过是想拿他来试试她新研制的药，又不会将他怎么样的。
“你心知肚明。”
“什么嘛，我不懂！”就算知道也当作不知道，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到时师兄有得念了，而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师兄的念叨了。
“不是回家了，怎么没在家多住几天？”
“还不都是因为你！”欣雨没好气道。
“因为我？”洛狂不解了。
“对呀，就是因为你，他们一直问，一直问……”后半断话她说不出口了，只在心里默念，“你什么时候来提亲，”一想到这她就脸红了，不好意思起来。
“一直问什么呀？”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了，这还真奇了，是什么话让她说不出口的。
“没什么。”他都有未婚妻了，亏他最疼她，却什么都不告诉，最讨厌的就是大哥了还在那问他什么时候来提亲，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事。
“真的没什么？”洛狂狐疑地看着她。
“嗯，你就别问了。”反正她是不会说的，真好都有归宿了！
“真的不打算跟师兄说？”从她口中可以得知他们一定是指她的家人，可她不愿呆在家的原因跟他有关，这就让他不解了。总不可能是小妮子脑子突然开窍了，明了他的情意，这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的。
“嗯。师兄你真的有未婚妻了？”问着这个问题，欣雨感觉心里涩涩的。
“是爹订下的。”洛狂无可奈何道。不就是几次凑巧救了那杨姑娘，爹竟拗成他们之间有缘，趁他不在家时给他订下了这门亲事。如今还接那杨小姐过来小住，说让他们培养感情，他自己倒好带着娘远游去了，留下个烂摊子给他，弄得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不得安宁。
“伯父订下的，那师兄的意思呢？杨姑娘长得那么漂亮，师兄一定也喜欢的吧！真好，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喝到师兄的喜酒？”说到后来，欣雨都的些语无伦次了。哎，她这是怎么了，师兄抱得美娇娘归，她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可她却开心不起来，她这个小师妹当得还真失败。
“我会退掉这门亲事的！”洛狂看着欣雨郑重说道。
“退掉，为什么？”欣欣雨惊呼，师兄他该不会脑子有问题，竟放着个大美人不要，还真是……“难道说师兄你另有心上人？”
“嗯。”是的，一直以来心里牵牵绊绊的不就是眼前的这个俏妮子。
“不会吧，是谁？我见过没有？”哇，这次真要被师兄给吓死，刚知道他有个未婚妻，他竟又暴料自己另有心上人，这消息对她而言太有冲激力了。可是她跟师兄相识那么多年了，竟然都不知道，师兄也太会藏人了吧！不知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师兄为了她退了大美人的亲事，好想知道哦！
“见过，而且很熟！”就知道她还没开窍，想到这还真有点郁闷。算了，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怕再等上个一段时间。
“很熟，”欣雨思索着，她所熟悉的不就没几个人，春梦楼的姑娘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灵山的几个师姐妹了。
“是众师姐妹当中的一个吗？”不觉间将自己所想的给问了出来。
“嗯。”也该让她想想了，总拖着的话苦得人可就是他了，也许他永远都别想娶到她了。
“哦。”她慢应了声，又回到自己的思绪里。大师姐早就名花有主了，二师姐跟二师兄从没有过什么亲密接触，那也可以排除了。倒是经常看到三师姐跟二师兄在那切磋，不管是武艺还是其它什么拉拉杂杂的，最后总会看到三师姐的一脸不服气。想起来好像就属三师姐最有可能了，难不成真是三师姐？
“是三师姐吗？”欣雨呐呐开口问道。
“不是。”想了那么久，竟给出这么个答案，他还真是服了她了，只不过这个答案让他想吐血就是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还是师兄你告诉我吧！”真的好想知道是谁。
“自己想，想不出来就做个钱袋当赔礼！亏我们当了那么多年的师兄妹，而我对你更是疼爱有加，可看看你是怎么回报我的？”说到这个，洛狂别提有多哀怨了。灵山哪个人不知道他洛狂自小就把她给定下了，可这个主角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真的是有够迟钝。他这情路是有得走了，真不知什么何时才会柳暗花明。
“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在行的就是女红了。”上次绣钱袋都是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气撑着，可绣出的东西终归是个瑕疵品，也让她明了自己的女红有多差劲。
“我这个收的人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最后洛狂指控道，“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谁说我不关心你了，是你自己一直让人无法了解的！”对于他所指控的她不关心他她可不承认，明明都是他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人明白的。
“那你就拿出点诚意来，重新做个钱袋给我！”他在意的不是钱袋，而是希望她能够深入地去想想，不给她压力她是不会去认真思索的。虽然手段用得有点过火，可也是个逼她去想的好方法。
“诚意跟做钱袋没有关系吧！”真是的，为什么一定要她答应这个不平等条约。
“不想做钱袋你就给我认真去想！”若他直接告诉她答案，她一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自己去找答案。
“去想就去想，反正我是死也不会做钱袋的！”来来回回也就这么些个人，就不相信以她的才智会想不出来。
“那好，我等你的答案，让你展现你的诚意！”只要她肯想就好了。
“小四，小四，你说你家少爷的心上人是谁？”欣雨紧紧跟随小四的身后，缠着他要答案。
“柳姑娘，你别再跟着我了行不？”每天缠着他要答案，可答案不是很明了，他真不明白少爷这何会喜欢上这个少根筋的姑娘。都有住进来好几天了，还是维持着初认识的模样。一身男装，也不知道恢复女儿身打扮打扮都出现强劲的情敌了，而且人家可是明正言顺的，她不去巴着少爷，竟还有空缠着他这个下人。哎，他还真是不明白她的想法。
“不行，除非你告诉我答案！”欣雨一口回绝他的提议。
“柳姑娘，你想要答案直接问少爷不就好了！”问本人不是更清楚。
“他不告诉我！”这就是她为何会缠着他的原因。
“可是我有要事去办，你一直跟着我……”小四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我可以帮你！”欣雨爽快接口。
“你帮不了我的，我是要去大街那边！”
“大街那边呀，我跟你一起去！”闷了好多天了，她要出去走走，听说那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少爷交待过若你没想出答案就不准外出！”小四提醒她。
“放心啦，放心啦，他现在正在杨姑娘的温柔乡里。我们快去快回，他不会发现的！”欣雨半拖半拉着小四快速离开墨砚门。
“柳姑娘，你慢点！”小四气喘吁吁地跟在欣雨后面，看她现在都玩疯了，哪还想到他到这边来是要办事情的。
“小四，你快点，你再不快点，我就不等你了！”欣雨开心地从这头玩到那头，可真是不亦乐乎！
“好久没玩得这么痛快了！小四，你怎么一付累垮了的表情？”玩得尽兴了，欣雨总算有空注意到小四了。
小四哀怨地看着欣雨，这还不都是你害的。哎，他真是没想法了。她不去想着讨少爷的欢心，虽说少爷的心本来就在她的身上，可她却一点忧患意识都没要，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在这里玩疯了，害他还得紧跟她身后，连少爷交待的事都没办。依他看呀少爷的眼睛一定是被屎给糊到了，要不怎么不选杨姑娘反倒选这个疯丫头。
“对哦，顾着玩，都忘了小四还有要事要办！”欣雨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出门来是说要帮小四办事的。
“太好了，你总算记得了。”小四在心里哀叹，他还真怕她再玩上个一遍。
“小四，你快去办你的事情吧！”
“那你呢？”她不跟自己一块走，那他回去怎么跟少爷交待，人是跟他出来的，没道理到时只有他一个回去吧！
“我当然不跟你一起走啦！”她才没兴致知道他要办什么事，只不过是想出来玩的借口而已。
“那怎么可以？”若是到时她一去不复返，少爷追究起来他找谁哭诉去。
“我到前面的醉情湖上的断情桥上等你！”一说完，人就走了，只留下小四愣愣地在原地。
“希望她能说话算话，真的在断情桥上等自己！”小四默默念道，转身离开办事情去了。
欣雨刚走到醉情湖就听到有人在那喊救命。
“快来人呢，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双眼快速将湖面扫视了一遍，看到湖的对面有个身影在那载浮载沉，欣雨使出迷踪影步踏湖而去，迅速将那人影给捞起并返回岸边，将那人放平在地上。马上做救人工作，蹲下身子，双手按在那人的腹上，使劲挤压，将她所喝的水给排出来。
“吐了吐了！”旁观的有人开心道。
地上的人儿咳咳呛了几声，渐渐转醒。见她醒来，欣雨将放在她腹上的手收回，转而去搭她的脉。刚搭上她的脉，欣雨不禁皱起了眉头。
“公子，这位姑娘她没事吧？”旁观有人好心问道。
没等欣雨回答，初醒来的人儿的问话就把众人吓了一跳。
“那个，那个，请问我是谁？”醒来的姑娘双眼充满了无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在场的人都没吭声，因为谁也不知道她是谁。
“这位公子，请问你知道吗？”姑娘的双眼对上欣雨的。
“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即使得伤她心也没办法了，欣雨的确不认识她。总不可能让她说谎吧，可谎言也会有拆穿的一天。
“哦。”姑娘落寞地垂下了头，当她再抬起头来时眼里已毫无情绪。
“呕……”那姑娘突然吐出口乌血，见状，欣雨飞速伸手封住她身上几个穴位。
“公子，她没事吧？”离欣雨最近的一位老大娘关心道。
“这个……”欣雨说不出口。这姑娘也真够可怜的，失去记忆不说，被人废了武功还身中奇毒！
“公子，公子！”见欣雨没把话说完就愣在那了，老大娘多喊了她几声。
“这姑娘会没事的！”欣雨见那大娘是真心关怀这姑娘的，不忍吓到她，故开口保证道。这姑娘身上的奇毒她是能解，可惜了那身武功她是无法帮她恢复了。
“既是如此，大家都散了吧！”大娘向围观的人说道。
那些纯粹是来看戏的，见没戏可看了自是散了，也有几个是真心关怀那姑娘的的，故没马上离开。
“姑娘，你失忆了，接下来可有所打算？”旁人关心道。
“这个……”姑娘皱着眉头说不出来。
“不如你到我家吧！”大娘如此提议。
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大娘，见如此，大娘呐呐解释：“这位姑娘像极了我死去的女儿，我想她失去了记忆，不如暂且就跟我起过，也好跟我作个伴！”
“大娘，这位姑娘还是跟在下走吧！”若是跟大娘走了，那姑娘的小命怕也是完了。
“可是这孤男寡女的总不好吧！”大娘怪异地看着欣雨，刚见他如此仗义，这会怎么……
“实不相瞒，这姑娘身中奇毒，若不尽快解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欣雨被大娘那怪异的眼神瞧得很不自在，故以事实相告。
“公子你有法解？”原来是这样的，是她多心了。
“有。若大娘你信不过在下，不如就跟这姑娘一起来吧！”墨砚门那么大，多养两个人不成问题。
“那么就叨扰了！”不是她信不过这位公子，而是她过了太久的孤单生活，她想短暂离开下那个寂静无声的房子。
“不会，那我们走吧！”欣雨扶那姑娘起身，搀着她走，大娘跟在他们身后。
欣雨她们刚进墨砚门的大门，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洛狂。
“师兄你那么急是要去哪里呀？”欣雨率先喊住洛狂。
“你跑哪去了？小四说你在断情桥上等他，可人影也不见一个！”见是欣雨，洛狂就质问道。也算那小鬼机灵，知道人不见了，还知道要回来通知他一声。
“对哦，小四呢？救人救着就给忘了，他该不会还在那等着吧？”欣雨根本不将洛狂的怒气放在眼里。如果真还在那等着的话，那她就罪过了。
“早回来了！”洛狂没好气道。
“那就好，师兄你让人去准备两间干净的厢房！”
“干吗？”洛狂的眼里只看到欣雨，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身旁还有位姑娘和大娘。
“当然是给她们两个住啦！”欣雨比了比自己身旁的两人。
洛狂总算注意到她身边的两个人，“她们是怎么一回事？”
“我救回来的啊！”欣雨理直气壮道。
“你救她们回来也不用往墨砚门带吧？”
“师兄你可不可以让我先进去坐会，一直站在这里讲你不累我累呀！”玩了大半天了，又救了个人，真的是觉得有点累了。
“累，出去疯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喊累？”洛狂敲了敲欣雨的头。
“师兄人你扶着，记得要安置好她们哦，我去配解药！”欣雨将那姑娘往洛狂怀里一塞自己跑开了去。
“配解药？”洛狂冲那跑开的身影喊，扶住身子还虚弱的女子。
“是呀，那姑娘身中奇毒，得尽快解才行！”从远处传来她的回话。
洛狂无奈的叹了口也只能替她收拾善后。
“公子，还是我来扶这位姑娘吧！”大娘见洛狂毫无怜香惜玉之举，而那姑娘神色痛苦，故提出此要求。
“大娘，还是我来就好！”大娘已上年纪，若他把人交给她不被欣雨给骂死才怪。那丫头很懒，平时是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可她回来之时还搀扶着那姑娘，想必一路走来也是配合着那两人的步伐，就明了她有多体贴，所以才会喊累吧！一碰到他就把人交给他了。不过那小妮子在玩时可是精力实足，但在玩尽兴后又会在那喊累了！
“不知大娘如何称呼？”洛狂领着她们朝客房方向走去。
“鄙姓孙！”
“原来是孙大娘，那这位姑娘呢？”那丫头救人时一定什么也没问，只想着有救到人就好了，根本就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这让他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她的那个善心一直是他最喜爱的，可也怕她救错了人该如何是好？
“她失忆了！”大娘替那姑娘回道。一路走来也不见那姑娘有何情绪，只有刚清醒时露出过害怕无助，怕是个不简单的人！
“失忆？”洛狂狐疑地看了看身旁的姑娘，总觉得这姑娘太过镇定了，失忆之人该有的害怕与无助在她身上一点也不看不出来。
“嗯，她不记得她是谁了。令师弟在醉情湖上救了溺水的她，可她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本来我说这姑娘跟我一起回去就好了，可你那师弟说她中了毒不适宜跟我回去！这位公子，你家师弟真能帮这姑娘解毒？”这才是孙大娘所关心的。
“她说能解就能解，若她也无法解的话，这世上怕也没什么人能解了！”这是洛狂对欣雨在医术上的肯定。欣雨在这上面可以说是真的费尽心思了。
“那就好！”孙大娘欣慰地笑了。
“不知大娘跟这姑娘是何关系？”
“没有关系，”大娘叹了叹，“只是这姑娘很像我那死去的女儿！”
“大娘真是个善心之人，对毫无关系的人都那么关怀！”洛狂赞道。
“让公子见笑了，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若不是这姑娘像极了我那死去的女儿，而我孤单一个人，就想着带这姑娘回去跟自己作作伴也好！可令师弟就不一样了，他可是毫无条件救这姑娘的。说来就惭愧，”大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道，“当令师弟提议带这姑娘走时我还怀疑过他的居心呢！”
“她就是这样的人！”毫无心眼，真让人操心！
“姑娘，该喝药了！”丫头小绿端了碗药走进寄雨轩的一字客房，就见那萧姑娘坐在窗子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放着吧！”
“可是柳姑娘说这药要趁热喝才好！”听唐公子讲过太多关于欣雨救人的丰功伟业，小绿对欣雨可是崇拜地不得了，对她所说的话更是照做不误。
“知道了。柳姑娘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语晴低头看了看挂在胸前的金锁片，那上面刻着萧语晴三个字。虽说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可对她记忆的恢复一点助益也没有。
“那她倒没说，倒吩咐小绿要好好照顾姑娘！”小绿清清脆脆回道。
“没说呀。”语晴的语气有点失望。
“姑娘你是想离开了吗？”要不怎会问这个呢！
“嗯。”语晴无意识地答道。
“姑娘是想去寻找自己的记忆吗？”这姑娘也怪可怜的，失了忆还中了毒，不过幸好上天保佑让她遇到了柳姑娘。
语晴没有答话，只是伸手去接过小绿手中的药碗，将那苦涩的药一口饮尽。放下碗时不禁看着自己的手出神，这是双握惯了武器的手，可是她发现自己毫无武功，却会背一些武功的秘诀，这不是很奇怪吗？
少了一段记忆，若是用此刻及以后的记忆来填满空白的脑子，她会甘心吗？耳边仿佛回响着欣雨说过的话：“失去了记忆，再重新去创造一份就好了，也许是你过去的那段记忆太过痛苦了，所以你选择了遗忘！”
“小绿你说记忆能创造吗？”
“这个我不知道，”毕竟她没失忆过，“不过现在开始语晴姑娘的脑子里就会有此刻的记忆啦！”
“语晴，语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欣雨抱着堆衣服兴冲冲地跑进语晴的房间，见她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发愣，欣雨随手把衣服一放，走到语晴身边，拉过她的手，不满道：“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想太多，那样对你的身体没好处！”
“我没想太多！”语晴辩道。
“别骗我了，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她的表情真有那么容易被看穿，可是以前……算了，实在想不起来，一想就头疼。
“又头痛了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偏不听！”欣雨嘴里虽念叨着，但也舍不得她痛苦，那双手早已伸过去帮她揉了，以减轻她的疼痛。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虽没以前的记忆了，可总觉得从没有人这么无私地对过自己。
“孙大娘对你才好呢，我看她把对自己女儿的感情都用在你身上了！”孙大娘对语晴也真是用心了。
“我怕辜负她的一番情意！”总觉得自己的身世不简单，她太过冷静了，不管是面对失忆还是中毒她都能很快收敛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镇定。
“若真是如此，就把小绿送给孙大娘做女儿好了！反正那丫头既机灵又乖巧，很得人喜爱的！”欣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柳姑娘……”小绿不满地嘟囔。
“原来你也在呀，算我说错话。那到时不送小绿送小红好不？”欣雨连忙改口。她怎么没注意到小绿这丫头呢，一定是拿着衣服来给语晴太过兴奋了，对了，说到衣服……
“看，这是我为你挑的衣服，好看吧，”欣雨转身拿过一件衣服展示并指了指她刚刚随手一放的一堆衣服，“还有呀，那堆衣服也都是给你的！”
“这……”欣雨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衣服她哪穿得完。
“放心吧，有人付账的！”欣雨以为语晴是说钱的问题。不过那人以为是欣雨要穿的，买得是毫不手软，若是让他知道欣雨买来是送人的想必有顿脾气要发了。
“你怎么还是一身男装，小心你师兄被人给追走了！”语晴住进来也有些日子了，多少知道点，更何况小绿那丫头一整天都唠叨个没完。
“被谁？”咦，她怎么不知道。太奇怪了，没道理刚来没多久的语晴知道她却不知道，她一定又会被师兄说没良心的。
“杨姑娘呀！”语晴跟小绿一脸好笑的看着欣雨。
“她还用追，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还以为杨大姑娘出现情敌了呢！
“难道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欣雨真的有那么迟顿？
“什么感觉？”欣雨一脸迷茫，她要有什么感觉。
当欣雨此话一出，语晴不得不为洛狂掬把同情泪，还真是苦了他了。
“你跟你师兄之间……”语晴还真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词来表达。
“就是师兄妹呀！”欣雨倒是接地爽快。
“就只有师兄妹吗？”语晴再问。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吗？”欣雨丈二摸不着头脑。
“萧姑娘，你不挑明了讲，我看柳姑娘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看柳姑娘也是机灵人一个，可却对少爷的情意迟钝的让人不敢置信。
“你不知道你师兄喜欢你吗？”既然小绿丫头那样说了，她就帮她一把，算是回报她的救命之恩。
“我也喜欢师兄呀！”欣雨一脸坦然。
“你明白我所说的喜欢吗？”欣雨的神情太过平静了，语情怀疑她根本就没明白她所说的。
“呃……”欣雨不解地看着语晴。
一看她的表情语晴就知道她根本就没明白自己所说的。
看样子下的药还不够重，“你知不知道你师兄的心上人是你？”这帖药下得总够重了吧！
“哈哈……”欣雨抱着肚子狂笑，“你别说笑了，他都有杨姑娘了！”
“欣雨，你真的要好好想想了！他不点破是因为他爱你，不忍你为难，可是你不可能永远这么迟钝下去！”语晴语重心长说道。
“是呀，柳姑娘，少爷不可能永远等在那里的！”小绿也加入劝说行列。
“可是我……”她也曾猜测过师兄身旁所站的是什么样的人儿，可却从不曾想过那会是自己。
“你好好想想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就会明白了！”总得有人点醒她，要不错过了就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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