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该死!”枭夜明的羽毛不仅无法建功,连林凡一丝一毫都伤不到,不仅如此,反而还让林凡好好秀了一把高超的魂步技巧。
在没有武魂修炼方法的百越人面前秀魂步,简直和乞丐面前吃烤羊全餐一样。
一直以来,百越人都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枫国的土地便是四季凉爽,而他们百越人的土地便是炎热潮湿;凭什么他们枫国就有武魂修炼法,而他们百越人连凝聚武魂都难;为什么他们枫国人有魂匠为他们炼制魂装,而他们百越却连衣服都少见……
不公平,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枭夜明再也维持不住他的不屑,他的双眼已经嫉妒得冒出火来。林凡表现得越是轻松写意,他越是嫉妒。
“给我去死!”他再也无法以轻松的心态把羽毛点过去,而是以双手双掌连连挥动,羽毛是以一大片一大片地堆过去。什么羽毛的轨迹与落点,他是再也都顾不上了。
枭夜明随手一挥,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他是轻松了,但是林凡却不行,因为他看到无序飞舞的羽毛中,正有一些羽毛飞舞的方向是向着武卒营的方向。
这一下,林凡无法再躲,他只能在躲闪的同时,引爆那些羽毛。
他这一引爆,立即让枭夜明发现了他的弱点。后面的羽毛是大量地向那个方向飞去,到了后来,他根本就不再瞄准林凡,只是大手一挥,羽毛便蜂拥而去。
少量的爆炸对林凡是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在面对大量的爆炸,林凡已经是越来越难以抵挡。
林凡越是难以抵挡,枭夜明越是兴奋。他并不是不想杀死林凡,一开始只不过是他杀不死,但是一旦有了杀死林凡的可能,他绝不会放过。一堆堆的羽毛不断堆过来,压过来,爆炸着……几乎已是无穷无尽似的。
林凡知道他必须破解枭夜明的攻势,否则他总会有失手的那一刻。他必须反击,必须以攻代守。
想以攻代守,林凡就必须冒险。这一次,他一边躲闪,一边分神进入了毁灭武魂中。
这一次,他所选择神明通透的能力是太极。太极的粘,太极的柔劲,太极的圆,都是他现在所需要的。
太极的粘,双手一展即收,羽毛便轻易受他的双手吸引;太极的柔,只有足够柔的劲,才会粘而不炸;太极的圆,吸引过来还不行,还需要它们转动起来,从而改变它们的方向。
有了武魂的帮助,林凡就像练了几十年太极的太极武者,不大会功夫,在他身体的四周便旋转缠绕上了数不清的羽毛,而且这羽毛球团还在不停的变大着。
越来越大的羽毛球团,就是枭夜明也不敢再释出羽毛。
一片羽毛的爆炸足以炸出一人深的坑洞,而林凡身边的羽毛已无法用片计算了。它们一旦一起爆炸,他都怀疑他自己带来的人能活下来几个。
“枫人,今天我放你一把,不打了,如何?”他问道。
声音靠空气传播,现在林凡周围快速旋转的羽毛球体,已经割裂了球体内与外界的联系,林凡根本不可能听到他说什么。不过即使林凡听到了,他也不可能停手。只要枭夜明想让枫王孤立无援,他们之间就必然战斗下去。
其实林凡的压力很大,由于林家一直顶着代枫王而死的名誉,以致于林凡现在想放弃枫王都做不到。代枫王而死的名气,已经出去了,想收回,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一旦他弃枫王而去,恐怕就连武卒们也会对他有看法。这绝不是因为武卒们的忠诚,而是因为贵族的名望。
贵族与平民是天壤之别的差别,所以平民对贵族的认知往往体现在名望上。一个会替他人而死的贵族,和一个危难中丢弃他人的贵族,他们在平民中的影响力,是绝对不会相同的。
虽然断后救人的不是林凡,而是他的长辈,但是传统便是由代代相传而形成的。
现在的林凡,他只有战和死撑下去的选择,而没有放弃的选择。
林凡抬头看了下天,把水轻洒,有如登云之梯一样,一步步带着羽毛球团向上走去。
由于有球团挡着,枭夜明根本就不可能去阻挡,他不仅不能挡,反而还得让出一条上升的路,他可不想由羽毛间的碰撞,引发连环爆烂。
枭夜明让路,林凡上升得更快,很快他便上升到与枭夜明平齐。
枭夜明本以为林凡会在这停住,但是他没有。他继续在上升。一直上升到枭夜明的头顶,他才不再下升。
这时他左手揽朱雀,右手摆尾。
羽毛随之变动,不再是一个球,而是一条环他半身飞旋的长龙。
羽毛长龙从左手飞入,转过他的后有,右手摆尾前指,转过身体的龙头便张开口来,飞射出一片片的羽毛。这些羽毛的目标只有一个,枭夜明。
爬兽之所以可以飘浮在空中,并不是它本身具有飞行能力,它只是通过压扁展平身体,从而获得更大的空气浮力,才拥有短暂的浮空能力。所以它虽然可以浮空,但是绝不灵活。面对飞射而来的羽毛,它无法躲,枭夜明也无法躲,除非他愿意从爬兽上来。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响起。
枭夜明也知道只要他从爬兽身上下来,便可以躲开林凡的攻击,但是他不能。因为从前无数次的百越与枫国之战无不说明单凭他们自己,是绝对无法与枫国人对抗的,他们只有依靠战兽的力量,二者合一,才能稳压枫国的魂武者一头。
爆炸过后,枭夜明依然稳稳地坐在了爬兽上。
不过这一次,林凡却露出了笑容。“刚才你轰我轰得很爽吧!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林凡脸色一板,大声道:“小心了,我绝对要把你从天空中轰下去!”
他愣了一下,不屑道:“枫人,你说什么大话!”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被人空中轰下来。
林凡没有为他解释,因为他已经再次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