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每个人都忙忙碌碌,,似乎每个人都有做不完的事,总是行色匆匆。
不时有一匹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背上都背着一个包袱,一身简练的打扮,一看就是专门负责传送消息的人。
一群人走了过来,掏出一张拜帖递给看门的人,看门的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那些人有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封银子递过去,看门的脸色才好了一些,这才进去通报。
过了很久才有一个像是管家的人出来,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将这群人带了进去。
不一会儿又走出来一大群人,领头的正是黄埔逸守,一群人在他身后直嚷嚷,“这次有庞管事带头,我们一定能将那张玉阳一举成擒!”
“那还用说,那就是手到擒来的事。”
……
各种拍马屁的声音此起彼伏,黄埔逸守也是满脸微笑,似乎很享受。
听他们对话,好像是正要去对付张玉阳,刘云和钟圻赶忙跟上。
跟着黄埔逸守他们来到一座破庙前,他们停了下来,一行人将破庙围了起来,一个人大声喊道:“张玉阳,你给我们出来!”
破庙之内没有任何声音。
“张玉阳,你不用装死,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出来我们就放火将这破庙烧了!”
“你敢,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两个垫背的。”这人说话的声音虽有些中气不足,但还是有一股子威严之气,这说话的人当然是张玉阳。
张玉阳已经没有了以往的英姿飒爽,强壮挺拔。而是弯着腰,一只手臂垂在一边,上面还用一块衣襟包扎着,血液已经完全将衣襟染成了红色,脚步也踉踉跄跄,走路的时候都要用手中的长剑拄着,每走一步都疼得嘴角直抽搐。
钟圻一见张玉阳这样,起身就想出去帮忙,刘云连忙将他按住,轻声道:“等一等。”
钟圻道:“等什么?你不怕张玉阳出事?”
刘云道:“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他会出什么事?何况还有一个黄埔在那里。”
钟圻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张宇阳道:“老子出来了,你们想怎么样?”
黄埔逸守道:“这次来,堂主说了给你两条路走。”
张玉阳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黄埔逸守道:“那你准备选哪一条路?”
张玉阳道:“无非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和你们同流合污就不用死,不与你们同流合污就必死无疑!”
黄埔逸守道:“不知道你是选择生路还是死路?”
张玉阳道:“谁愿意选择死路?谁又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张玉阳今年也就三十出头,正是精力最旺盛的,雄心正壮的时候,还有很多的抱负与愿望都还没有实现,你说我想不想死?”
黄埔逸守道:“相信你今后绝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张玉阳道:“我只要今天跟你们走了,所有的抱负与愿望都将会实现,到那时候我也一定会名扬天下。”
钟圻都看不下去了,生气道:“这张玉阳我算是交错了这个朋友了!”
刘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不要急,慢慢看下去。”
黄埔逸守道:“不错,无论你有什么愿望我们都能够帮你实现!”
张玉阳道:“你只要能满足我一个愿望,我一定加入你们。”
黄埔逸守道:“别说一个愿望,就算十个百个愿望我们也都可以帮你达成,你说说你的愿望是什么?”
张玉阳道:“我觉得你们肯定办不到。”
黄埔逸守道:“这世上就没有我们如意堂办不到的事!”
张玉阳轻蔑的笑了笑,道:“我想要灭了如意堂,你们能办到吗?”
黄埔逸守身后的一个人忍不住了,这人叫孟术,脾气有些火爆,听了张玉阳的话,怒道:“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消遣你孟大爷。”
张玉阳哈哈大笑道:“老子今天还真没想活着离开这里!”
孟术道:“既然他已经不想活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群人蜂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张玉阳扑去,孟术也跟着他们一起向前冲。
还没等孟术他们冲到张玉阳面前,身后就传来一阵阵惨呼声。急忙停住脚步转身看过去,却看到了让他惊呆了的一幕。他看到他们的管事庞业正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往自己人身上砍去,一刀一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身后的十多个人人已经被他杀得精光。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孟术惊惧之余问道。
黄埔逸守道:“因为我认识他,还和他是好朋友!”
孟术道:“你不是一直在宁夏吗?怎么会和张玉阳是好朋友?”
黄埔逸守道:“庞业的确不可能是张玉阳的好朋友。”
孟术道:“你是说你不是庞业?”
张玉阳道:“他当然不是庞业,他的真名叫黄埔逸守。”
孟术道:“那个人称黄埔一手的黄埔逸守?”
张玉阳道:“除了天下第一神偷黄埔逸守还有那个黄埔逸守?”
孟术道:“原来你是卧底!”
张玉阳道:“他要不是为了打探消息,你觉得如意堂能让他巴巴的赶着去投奔吗?”
孟术道:“你可知道要是让堂主知道了你会有什么结果?”
黄埔逸守道:“你觉得你们堂主能把我怎么样?”
孟术道:“会把你千刀万剐,会让你生不如死!”
黄埔逸守道:“你可有办法让我躲过这场灾难?”
孟术道:“只要你让我离开,我保证决不把你真正的身份告诉堂主。”
黄埔逸守道:“我还有一个比这更好的办法,就是将你们全部杀死,这样堂主一样不会知道我的身份。”
孟术道:“你就不怕堂主万一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黄埔逸守道:“我知道我的武功绝没有堂主高,要是和他动手就和找死差不多。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我想要跑,你觉得你们堂主能追的上我吗?普天之下武功比我高的人不少,但要说轻功比我好的我还没有见到过!”最后一句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他的轻功已足可以让他傲视整个武林,也的确可以让自己自傲。
孟术道:“你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逃命的本事而已。”
黄埔逸守哈哈一笑道:“不过是逃命的本事而已?你有吗?你要有这逃命的本事今天还用的这在这里苦苦的哀求我饶你一命?”
孟术眼见已经不能用言语打动黄埔逸守,只能另打主意,眼珠一转,大喊道:“大家分头逃跑,只要逃走一个,将这个消息告诉堂主,堂主一定有重赏!”
孟术的想法没有错,不管黄埔逸守的轻功有多好也不大可能将所有人都留下来,张玉阳已经身受重伤,他最多能拦住一个人,其他人还是有机会逃出去一两个的。
孟术故意让其他人先逃,自己落后一步。黄埔逸守先对付的当然是那些先逃的人,等他已经追出去一段距离之后,孟术从另一个方向逃了出去,不一会儿已经将黄埔逸守甩出十数丈距离,前面不远处就是一片树林,只要能逃进那片树林,哪怕是黄埔逸守的轻功再好也就追不上了。
还有一丈距离就是树林了,孟术还回头去看了看张玉阳和黄埔逸守。
张玉阳早已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斩于剑下,但他实在已经没有体力再去追其他的人,他受的伤太重了,不止是手上,连脚上也受了伤,这一动,伤口的血又流了出来。
黄埔逸守还在紧追另外两个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自己这次肯定能逃出生天,孟术的嘴角已经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不能不得意,这一切都是他特意设计的结果。
孟术一步跨入树林,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
忽的,他感觉后心一疼,低头看去,他看到一段剑尖从胸口处冒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一滴鲜血,那是他自己胸口的鲜血。孟术艰难的转过头,张玉阳还在原地,以长剑拄地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耳旁一个声音传来:“在这里呢!”
孟术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即使是转动一下脖子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至死他也没有看见是谁杀死了他。
这时,黄埔逸守已经将最后的两个人杀死,正急匆匆的往孟术这边赶,忽然面色大喜,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