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意就是那个看起来很文弱的年轻人,听到锦袍人的话,他的脸上还露出羞涩腼腆之色。
“更让我惊喜的是,有人竟然能在老四和独眼两大管事的手下能够全身而退,并将他们两个永远的留在了峡谷之中。”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众人,锦袍人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并不会为了他们找你们的麻烦,相反我还要重用你们。也许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老四和独眼是何许人也,这些我会查出来的。现在是你们的庆功时间,你们可以尽情的喝酒狂欢。我看你们其中的两三个人受了不轻的伤,你们可以先去养好伤。至于出发之前所说的奖励,我会派人送到你们手上。”
黄埔逸守被人带到了一个院子里面,这样的院子庄园里有很多,黄埔逸守选了一个相对幽静的院子。
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两本已经泛黄的武功秘籍,还有一瓶上等的金疮药。
黄埔逸守没想到兰小兰会来送这些东西。
她除下黄埔逸守的衣服,轻抚着他的伤口,问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黄埔逸守道:“是被曹充刺伤的。”
兰小兰道:“不是老四和独眼伤的?”
黄埔逸守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兰小兰道:“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杀死他们?”
黄埔逸守笑道:“我要是能杀死他们,又怎么会伤在曹充的枪下!”
兰小兰的一句话,差点没让黄埔逸守跳起来:“因为你不是庞业!”
黄埔逸守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跳起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庞业混进来?”
“我不是庞业?那我是谁?”黄埔逸守几乎是喊出来的。
兰小兰道:“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这么大声。如果你真是庞业又怎会不认识我?”
黄埔逸守道:“我应该认识你吗?”
兰小兰道:“庞业应该认识我。”
黄埔逸守第一个念头就是杀死这个兰小兰,可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派来试探自己的。
兰小兰道:“你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凶光,你想杀死我?”
黄埔逸守道:“我有吗?”
兰小兰道:“如果我要揭穿你,你早就死了。”
黄埔逸守道:“你是什么意思?”
兰小兰道:“庞业是我的师兄,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认识我!几年前他开始做一些见不人的事,我屡次劝他都不听,伤心之余我就离开了他。”
她的话语声中有浓浓的忧伤,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自己却不得不离开他,这本就是一件十分悲惨的事。
兰小兰满怀悲伤地说完她和庞业的往事。
黄埔逸守暗自同情,兰小兰深爱着庞业,但又不愿见他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这才狠下心离开他,这是有多伤心,这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做的到!
兰小兰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我不能眼见他在歧途之上越走越远,而我自己却偏偏也踏入歧途之中,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兰小兰由于种种原因,竟然进入到如意堂。
如意堂所做的事,比起庞业当初所做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兰小兰心中一直无法释怀,整日里郁郁寡欢。
“无论是老四还是独眼,武功和我都在伯仲之间。你既然以庞业的身份混进来,你的武功当然比他高得多,你的武功要是连他都不如你就是来送死!”
“你虽易容得很好,连他脸上的这道疤痕都那么像,但有怎么瞒得过和他一起长大的我。”兰小兰轻抚黄埔逸守脸上的刀疤道。
其实兰小兰已将眼前黄埔逸守当成了她日夜思念的庞业。
“啪”兰小兰忽然扬起手给了黄埔逸守一个耳光。
黄埔逸守猝不及防,他没想到她变脸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温柔无比,下一刻忽然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兰小兰连连道歉:“我不该打你,我不该打你。”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面对一个如此痴情的女子,黄埔逸守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兰小兰一边抚摸黄埔逸守的脸庞,一边说道:“我恨如意堂,如果不是它,庞业怎么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黄埔逸守道:“庞业如今的下场?”
兰小兰悲伤道:“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否则你们也不会用他的身份混进如意堂来。”
黄埔逸守道:“不错,庞业一年前已经死了,他死之前,要刘云别将他做的事说出去,所以至今知道他已经死了的人寥寥无几。”
兰小兰哭泣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能让他死后也没有恶名留下来。”
过了好久,兰小兰才止住哭声,道:“不管你是谁,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和如意堂作对的?”
黄埔逸守道:“我就是为了消灭如意堂才到这里来的。”身份已经暴露,黄埔逸守也知道已经隐瞒不住,索性实话实说。
兰小兰道:“这就够了,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
兰小兰走的时候,不但弄乱了黄埔逸守的整齐被窝,还把自己的头发也弄散了才走出去。
黄埔逸守看着被兰小兰弄乱的被窝,苦笑着摇了摇头。
兰小兰这么做的意图就是要让所有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兰小兰可是对任何男人都是冷冰冰的,在黄埔逸守房间出去连头发都乱了,不用想也知道她们的关系与众不同。
黄埔逸守脱了衣服躺进被窝,被褥上似乎还隐隐留有伊人身上的香味。
黄埔逸守轻轻地闭上双眼。
“叽呀”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黄埔逸守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兰小兰没有说话,而是直接钻进了黄埔逸守的被窝。
她竟然是光着身子的,黄埔逸守没有听见她脱衣服的声音。
一番激情过后,床上的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黄埔逸守道:“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那个小妖精?”进来的并不是兰小兰,而是田蜜。
黄埔逸守没有回答,因为他的确以为进来的是兰小兰。
田蜜道:“你很失望是不是?”
黄埔逸守道:“失望说不上,只不过有点意外。”
田蜜道:“失望和意外有区别吗?”
黄埔逸守道:“区别大了,失望是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意外是从天而降的惊喜,能没有区别吗?”
田蜜道:“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
黄埔逸守一本正经道:“你是不是真的感到荣幸我不知道。”
田蜜的双眼一瞪,一股怒火激烈升腾而起,一个耳光向黄埔逸守扇了过去,手还没有打到他的脸上,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并不是黄埔逸守拉住了他的手,当然更不会是别人。
是她自己收回来的,为此差点没把手腕别脱臼。
黄埔逸守说了一句话,道:“荣幸的应该是我庞业,能得到你这样的美人垂青!”
田蜜的怒火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手腕的疼痛还是让她白皙的脸上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
黄埔逸守连忙拉过她的手,温柔的给她揉,口中道:“你何妨一巴掌扇过来,你这样让我多心疼。”
田蜜抬起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黄埔逸守道:“你看我像是说的假话吗?”
田蜜满含泪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当你说的是真的。”
黄埔逸守深情道:“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
田蜜流泪了,是高兴地眼泪。
忽然,田蜜道:“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黄埔逸守吃了一惊,差点跳起来,道:“你说什么?”
田蜜幽幽道:“我要你带我离开这里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成名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黄埔逸守道:“这里不好么,你要离开这里?”
田蜜叹气道:“如果这里真有那么好,我又怎会离开!”
黄埔逸守道:“这里有什么不好?”
田蜜道:“这里每天都是杀戮,除了杀戮还是杀戮。我早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了。”
黄埔逸守道:“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当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田蜜道:“这可不是一定的代价,而是极大地代价。只要不是杀人狂魔,这种日子谁也过不下去。你知道吗?这次生存试炼有两个管事失踪了。”
黄埔逸守吃惊道:“那两个管事?”
田蜜道:“老四和独眼。”
黄埔逸守道:“我怎么不知道?”
田蜜道:“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堂主就只有我们几个管事了。用堂主的话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再从这次通过比试的人里面选两个人做管事就行了。”
黄埔逸守道:“少了两个管事是应该另外选两个人啊。”
田蜜道:“我不是说这件事做得不对,而是堂主说话的口气。”
黄埔逸守道:“这有什么关系?”
田蜜道:“他说话的口气,死了的老四和独眼和死了一只猫一只狗没有区别。”
黄埔逸守道:“堂主真有这么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