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死死的怒瞪着他,随即一怔,黑人?想起什么赶紧拧开矿泉水的瓶盖,冰凉的水洗刷脸部,小心的不让水流进鼻孔,倒完两瓶矿泉水,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
我一边擦一边说:“看,我返老还童了,是白人不是黑人!”指了指自己粉扑扑的脸,眨了眨水汪汪地眼睛。
本以为他不笑也得出点表情,谁知他就连应都没有应,沉默着,坐回了那把椅子上。
又是这种无谓的态度,非常非常的欠揍!
我牙痒痒的磨蹭着:“你坐在这发呆很爽吗?”
“走。”他毫无起伏的像机器。
走你妹哟!!!我差点儿奋起掐死他的冲动!!
“不会难受吗?你看上去很孤单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可以当你的听众。”我心里恨的吐血,表面像个知心小妹妹一样,就算你是铁石心肠也该有点反应,我为自己的心机点赞!!
“嗯?”
他果然有了反应,不过就像鼻音发出了点音,我歪了歪脑袋:“嗯是真心孤单还是真有心事烦恼?”
“为何,关心?姓甚名谁,目的?”他嘴巴显得非常笨拙,踉踉跄跄扯出了我听不懂的东西,我哈了一声表示不解,他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就像是老古董嗓音清冷平板却没有人情味。
我觉得我碰上了一个奇葩的路人甲:“你年纪也不大吧?还给我整古词,你厉害你厉害!”
我消化了一下他给我的冲击,正了脸色抱拳:“吾乃夏雨渃,目的是如厕,公子贵姓?”哈哈好歹咱是个有文化滴人!
“免贵姓陈,单名岩,你莫……效仿我,过段时日我会…如你一般。”他话说的莫名其妙,我理解能力有限,只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
精神病院哪家强?
“免贵姓陈,你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对待脑子积水的人我不客气了。
“切勿再近我身。”他面无表情,薄唇缓缓吐出:“……滚。”
我气得一再深呼吸,吃软不吃硬我往上凑:“滚是需要你亲身示范的!”
“死。”他眼神如刀,刃的可以刮伤人的肌肤,我感觉自己掉入了冰窟,他那目光杀伤力极强,刺人的视线就像六月里的雪一样凉人,幸好他在逡到我发抖的模样逐渐变得平淡。
“……死开。”他毫不留情的伤害了我脆弱的心。
我都快怀疑他是恐怖分子,忍住憋屈的神情。
没想到这个神经病逻辑还有问题:“你不离去?倾慕于我?”
这句话我是听得懂的,所以本来打算灰溜溜走人的我咬牙切齿:“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自恋?”
“自恋?我虚岁二十罢了,正值弱冠。”他平静如死水的眼底惊起半点波澜。
沟通有障碍,这人智障无疑,我心里一团火,懒得对他有同情懒得对他说话,累死自己,急忙掉头就走。
“不以礼向告就走。”神逻辑的脑积水死人脸瞅了我一眼:“品行差极……”
你人品才差,差了全家,我气哄哄的暴走中,这句话我算是和这人结下梁子了,以后要是再见着我不坑他个二五八万就不姓夏!殊不知,日后,我真坑死了这人,坑的这人身价掉光,甘之如饴,父子分离,甘之如饴,还与我有着血溶于水的关系!
……
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我以拿下学校跑步第一的速度,一脸菜色的在偌大的仙女山玩了命的冲刺,额上溢满汗水,恨不得就在此解决,可看到这些美丽的景物,又立马忍住了。
心中焦急无比,暗恨刚才死人脸的不理不睬。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为了撒一泡尿而走投无路,死的心都有了!
大汗淋漓,实在是跑不动了,我心一狠,走到个隐蔽的杂草边,准备在这解决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相信人民群众都会理解我的。
“小朋友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位准备去除草的工作人员道。
尴尬的我眼泪掉下来,勾着头摸上裤子的手一顿,紧张的抬头看是位手握大剪子的老大姐,这才大喘了口气,像是见到救星似的抓住了她的手,赶忙说道:“厕所!厕所在哪!!?”
被我这劈头盖脸的一喝,老大姐不免一惊,“哐当”一声,剪子掉地上了,不过她却露出了理解之色,手一指离这最近的公厕,嘴边还道:“小朋友下次记住这里可不能随地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