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翔羽坐在那里一动没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睛看起来带着些许玩味,焕发着另一种神采。
童子琪看见除了子杨跳了起来,子语有点手痒外,另外两个都气定神闲的坐着,冷眼相看,好像周围围着的不是一群土匪,而是一片是树木花草闲物,他觉得有点受辱。
子杨跳了起来,却没有像童子琪那样摆开架式,气急败坏,而是微微眯起月牙般的眼睛,扬起嘴角,露出好看的酒窝和尖尖的虎牙。
“你、、、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死无全尸”童子琪显然被朱翔羽几个的无视和子杨的神情惹怒了。
子杨的笑涡更深了“别那么孝顺了,老子老子的,叫得我都不好意思和你打,孙子乖,老子就教你几招吧,学着点”
童子琪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过来,子杨轻轻的躲开,童子琪轮开棍子打将下来,棍子在空中挥舞交错,只见棍子不见人,朱翔羽眼睛眯了起来,嘴角微微扯起,脸上的表情死死地。
周围的那群土匪都紧张的睁大眼睛看着,尤其是那个军事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见两人交上了手,大声喊叫着替自己的大当家的助威呐喊。
朱翔羽几个保持原姿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尤其是朱翔羽眯起两只眼睛,嘴角微微扯起。
童子琪一根木棍使得风生水起龙飞凤舞,子杨轻巧的一一多躲过,童子琪舞了半天,棍子影都没碰到他,轻松地躲了几十招,子杨纵身跳出圈子“不好玩,老子让你几招就行了,你还没完没了了”
童子琪一下都没碰上子杨,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是见自家兄弟都眼睁睁地看着,“老子就不信,你能躲过这招”他大喊一声硬着头皮再次上前。
子楚这次没躲,他看见朱翔羽在对他点头,后退一步,手腕一灵巧的抖了抖,一条软鞭银蛇般的舞动起来。
只在空中绕了一下,如飞龙盘旋,童子琪的棍子就被软鞭缠了起来,离开手心飞了出去,童子琪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棍子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也远远地落下。
童子琪愣愣的看了一会,他是聪明人还算识眼利,几步走到朱翔羽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英雄真是好功夫,童某甘拜下风,多有得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子杨还是笑眯眯的,收起鞭子,依然缠在手腕上,没有上前说话而是默默地退到了朱翔羽身后站着。
“说说,都在这里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朱翔羽没有说怎么处置童子琪,也没有让他起来。
“英雄,我们都是潘阳湖附近的村民,尹国贼寇一直骚扰我们,朝廷这两年也不管,县衙从不派人来看看,为了自保,就自己组织起来抗击,可是我们没有资金,没生活来源,只好一边抗击一边做土匪抢点钱财,我们都抢的是富人,绝不会做伤天害理的是,英雄好汉明察”童子琪声音雄厚有力,两眼毫不畏惧地看着朱翔羽,看起来像个有胆有识的住。
“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朱翔羽也直视着童子琪。
“因为你们看起来很富有,而且像奸
“奸细?”、
“是,山里没见过你们,也没有你们这样清闲的人”童子琪低着头双膝跪下,他个子高刚好和朱翔羽坐着一般高。
“你抬起头回话,既然像奸细,为什么要下跪”
童子琪抬起头,看见朱翔羽略带威严的凤眼里面透出的贵气,心里一寒,又低下了头,声音小了很多“我看见他身上有大晏国兵部的玉佩”
子杨忙低头一看,自己藏在里面的玉佩不知什么时候露出来了,赶紧看了一眼朱翔羽,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忙藏了起来。
子杨的父亲是兵部侍郎,这是父亲给他的信物,让他在危难之中保身,这件事他没告诉朱翔羽。
“你怎么会认识兵部的东西”
“金默然给我们看过”
“金默然?”朱翔羽顿了一下。
“也就是金老爷,我在他手下做过侍卫,他给我们看过这种玉佩说是兵部的,他可以用它保住性命,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调动兵马”童子琪毫不隐瞒的一一说出来。
“既然在他那里做侍卫,那你为什么要做土匪”朱翔羽想了想接着问。
“金老爷不效忠国家,不抗击尹国的骚扰,我觉得不能让尹国践踏我们大晏国”
“还有呢?”
“我觉得金老爷太残忍,太苛刻,像我这样的大男人都无法养家糊口,我在那里做些助纣为虐的勾当,心里不舒服,怕被人骂祖宗”
“就没人管他,也没人反抗他吗?你们做了土匪为什么不去抢他”
“他手下一帮人厉害,谁敢反抗,金老爷封锁了去县城的路,一些消息传不到县太爷耳朵里,他每年都会按时交良好纳税,民不告官不究,就算有人冒死相告,也查不出什么,他上头有人,我们哪里敢抢他,他府里的侍卫各个都是高手,我在那里名为侍卫,其实就是打杂的,那里有很多功夫和刚才那位英雄不相上下的人,我们那里是对手”
“这样啊,那就起来吧,我们也是路过,既然你我都没损失那就在此别过,你们好自为之,这块玉佩是我们捡来的,并不知道它是兵部的,对我们并无大用,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朱翔羽听童子琪说完站了起来,抬脚就准备走
“英雄,童某有个不情之请,你的手下都这么厉害,你一定武功盖世,童某愿意做小弟,带着些兄弟拜英雄为大当家的,请大当家的的带着我们扫平贼寇,让我们安居乐业”童子琪见朱翔羽要走,也没有处罚他的意思,思量了一下,忙站起来,快步走到已经走了几步的朱翔羽面前,挡在他前面重新跪了下去。
“没那工夫”子杨听童子琪这么一说,觉得可笑,堂堂一国的皇子做土匪头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朱翔羽看了眼子杨,眼睛里带着一丝诡异“子杨,这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