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破烂,说谁呢、我可是、、、、”林笑颜嘴里悄声嘟囔着,可是自己是谁呢,总不能说是来自遥远的没人知道的二十一世纪大龄剩女。
林笑颜一直忐忑不安站在四个少年男子的身后,听朱翔羽说自己是捡的破烂,生气加激动不由往前走了一步正好走到子楚旁边。
子楚带着疑问的眼睛看过来,林笑颜猛然闭上嘴,没人相信的事最好少说,免的被人说脑子有问题。
“滚过来”林笑颜没搞清楚他在说谁呢,就已飞落在林汝昶旁边爬下。
“你这个乞丐丫鬟也太大胆,你以为你一口咬定是林娇娇,本王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你去死吧”朱翔羽狠狠地收回手里的缠着林笑颜飞过来的什么武器,看着她狼狈的爬起来跪在林汝昶身边,一点情分都不讲。
“我不是丫鬟也不是乞丐,我也是林老爷的亲生女儿,我的母亲叫如杏,本来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被林老爷收房,夫人气不过乘老爷不在把怀有身孕的母亲赶了出来,母亲去世时让我来找林老爷,这些林老爷是知道的所以才大胆让我替小姐出嫁”林笑颜好像很急恨怕的爬起来就说完这些,还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金猪递给林老爷。
“哦,是这样的吗”朱翔羽紧蹙的眉眼似乎展开了点,仔细看了看林汝昶和林笑颜,还确实很像,子楚也暗暗出了口气。
“是,她是我的女儿,所以老夫才大着胆子让她替姐姐出嫁”林汝昶脑子转得快,他拿着金猪的手颤抖了起来。
林笑颜的话让林汝昶一下记起了往事,当年他看上一直帮夫人伺候他的美丽丫鬟如杏,背着夫人偷偷宠幸了她,还没敢和夫人说要收房,如杏怀孕了,本想着找个机会告诉夫人,碰巧岳父家有急事,办完事匆匆赶回想把心爱的如杏收了,可等他回来却被告知如杏偷了夫人的手镯逃走了。
他知道是夫人在陷害,却没办法,他也曾偷偷派人找过,知道如杏回娘家生了个女儿,本来他想找个时间安顿好她,可惜当时他正在创业,没有时间也不敢惹夫人,只好让人送去些银子,后来时间一长他的家业越来越大了,他也越来越忙,也慢慢的忘了这事。
看到林笑颜手里拿的小金猪,林汝昶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和当年的如杏眉眼一摸一样,不知道那里还和林娇娇有点像。
林汝昶现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林笑颜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当年他曾告诉如杏他喜欢女孩子的笑颜,如果如杏生个女孩就叫笑颜,这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林汝昶想起了往事,头上的汗冒了出来,林娇娇看着父亲和林笑颜越看越像的神态有点不知所措,朱翔羽则不动声色的转动着眼珠看着三个人的表情。
林笑颜这时候什么都顾不上,她说完话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让她很吃惊,这绝对不是她编出的故事。
她跌坐在地上,脑子里出现了一幕幕的镜头:酷似林笑颜的柔弱女子被赶出了林府,赶出了金城,她挺着大肚子在城门口徘徊,最后无奈离去。
女子就是如杏,她回到娘家受到兄嫂的刁难,亲戚邻居的指点,在父母的眼泪中生下一个瘦弱的女孩。
如杏和女儿相依为命,女孩在别人的冷眼中一天天长大就成了林笑颜现在的样子,如杏却积郁成疾,临终前把所有的家当交与母亲托付母亲一定要送林笑颜回林府,让林汝昶帮她找个好婆家。
如杏的母亲年迈体弱只好求儿媳去送,儿媳看在如杏留下的银子份上勉强答应。
林笑颜从小寄人篱下少言寡语性格柔弱,但是很有主见也很执着,她不顾丧母后悲痛欲绝导致的身体虚弱,坚持跟着舅妈来到金城,一路的颠簸让她病魔缠身,还没到金城已经奄奄一息了,一个过路的公子见她可怜给她服了一粒什么丹药,她才勉强挨到金城。
到了林府大门口舅妈拿着所剩银子转身就走,她可是个精明人,林笑颜看起来是活不成了,送个死人这不自己找晦气吗,就让她在自家门前自生自灭吧。
林笑颜果然没等着见到父亲就香消玉殒了,她的魂魄久久不散,在身体周围旋转,突然一个魂魄从天上直直落下,便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她推进自己的身体。
有了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魂魄,林笑颜不顾魂飞魄散的后果一直紧紧地依附在自己身体的一个角落。
脑子里的林笑颜的记忆就到这里,林笑颜呆坐在地上,恍恍惚惚间感觉一缕轻烟从身体里袅袅飘起,越飘越散,刚开始还能看出一点林笑颜回头期待的望着她的影子,后来就像烟雾一样慢慢散去,最后不见了。
这是身体本尊的记忆!原来她是林汝昶的女儿!
怪不得当初穿到这具身体时怎么走都会回到林家大门口,见了林汝昶林娇娇就一心想巴结讨好,林家稍一威逼利诱马上答应代嫁,连逃走的念头都没有,原来是一家人。
“我还以为到了这里变得唯唯诺诺了,原来还有一个魂魄左右着,这个可怜的和自己一个名字的林笑颜,硬是依附在身体上撑了三个多月”林笑颜恍然大悟后叹息着身体本尊的毅力,刚才她确确实是看见林笑颜的魂魄已经散了。
身上没有了附体的冤魂,林笑颜感觉头脑一下轻松多了,她重新跪了起来,打量着朱翔羽,林汝昶林娇娇。
既然人家林笑颜把身子交到自己这个林笑颜魂魄上,就该替她好好活着,那个林笑颜已经去了,留下的就是自己,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林笑颜。
不管怎么着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活下去,逼到这份上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面对了
“皇后娘娘娘,卓娘娘,水娘娘驾到”一声尖细高扬的太监音绵长的传进来,朱翔羽忙忙地离开座位,整了整衣服躬身走到门口,后面的人呼啦啦跟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