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魏蓝都会来找我。站军姿我低血糖晕倒过一次,给她吓得以为我死了,醒过来后被她一顿损。她说我第一次见身体像你这么差的男生。不可否认,从小到大我的身体状况都比较差,因为出生时生了场大病,也算是挺过来了,不然我这人早没了,反正我妈就是这么说的。
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我给魏蓝打了电话,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又想毕竟之前给她添了不少麻烦,约她喝东西也没什么不妥。跟她说明意图后她马上也就来了。一起到了学校附近的冷饮室,我跟她只是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过还是增加了对彼此的不少了解。往后一段时间我们没怎么联系,因为不是一个专业的,见面次数比较少,就算见到了也不过只是微笑问好而已。
在我以为我们就要形同陌路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当时学校组织迎新会,参加的可以加个人学分,形势也比较随意;大家只要报名就可以选择任意同学一起组团参加。我稍微会点吉他就被我们宿舍的老刘硬是拉进团了。跟大多数学校一样我们也是四人宿舍,老刘名字叫刘且,他留着一嘴络腮胡,我们都管他叫老刘,算是我们宿舍比较多才多艺的一位,什么乐器都会,但什么都不太精通,人缘好,就住在我对面。住他旁边的是宿舍里的高材生,名字叫许晔深,反正是个学霸,感觉他什么都知道,我们都叫他高材深,他平时很少说话,不是一个人看书就是自己躺在床上嘀咕什么,所以宿舍的其他人对他也不是太了解。住在我旁边的是我们宿舍的“大哥”或者说是他一直拿自己当大哥,叫张俊,块头特别大,寸头,特黑;什么事都冲前面,爱帮人出头,对我们宿舍的人也挺照顾,我们叫他宿管,在宿舍他比宿管大叔都管的多,每天准时起床锻炼。而我,我总感觉自己是这个宿舍最没特点的人,平平凡凡,什么都不是最优秀的,没什么特点,只有高中的时候因为身高优势被选进篮球队,但高中三年下来基本都是坐冷板凳唬人用的,没上场的原因还是身体因素吧,我们宿舍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
老刘每天忙活着准备排练要用到的设备,跟个猴子似的到处窜。
说要排练那天我才知道队里还有另外两人,意外是魏蓝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主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在我挺高兴的。到了排练地点,魏蓝和那位女成员在说什么,老刘跟她们打了招呼就去接音箱;她看到是我,一改之前的冷淡,跑到我面前问东问西的。说实话她不主动过来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呢,这段时间少了联系,我磕巴着回答她的话。一边是老刘被那位女同学数落着,大概是在不满我们来晚了吧。也没错,确实应该是我们男生先到等女生才对,结果反了一道。等各自做好准备要排练的时候,趁着间隙老刘小声告诉我那是他的女友,叫林凌;林凌与我们同届,其实年龄比我们要大两岁,所以基本上大家都叫她林姐,是乐队的贝斯手。
吉他我也是好久不碰了,开始的时候感觉手很僵硬,弹得很糟糕,总跟不上节奏让我挺郁闷的。好在林姐也是多才多艺,会耐心教我,短短的时间使我琴技进步不少。我跟蔚蓝的关系更是因为这半个月的相处几乎达到形影不离了。有天在宿舍老刘还贱兮兮的问过我是不是和魏蓝好上了,我呵呵笑几声开玩笑说还没追上呢。第二天这大嘴巴就告诉林姐了,然后魏蓝自然也知道,弄得我半天说不清个所以然来。魏蓝就哈哈地笑“让你一天瞎造谣吧,小心林姐抽死你。”事后老刘冷不丁就冒出一句我对不起他,有时候嘴都不会停的念叨。过了几天我实在是经受不住他的摧残,自己感觉也挺对不住他的就说请他吃饭,但是只限在食堂。丫的果然是逮住了机会要狠狠地宰我一顿,连素菜都不要净点肉了,打完饭才笑眯眯的捧着大饭盒去找林姐。请了老刘一顿我差点得吃一星期泡面。太不厚道了!
半个月以来我们几个每天重复着四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排练地点、宿舍。因为老刘跟林姐的关系,有时我跟蔚蓝感觉自己跟灯泡一样,每次排练结束,我们都只能自觉走朝前,让他俩在后面卿卿我我,虽然排练很辛苦,我仍然感到特别满足,不知道是因为经常见到魏蓝而满足还是为每天都过的特别充实而感到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