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此酒加入十几种紫色猛兽鲜血,专为兽族修炼《七色兽诀》心法而酿制,世间独一无二,。”
而距离不坏,大约几十里的山路的另一处草屋,正是兽族奥祖姆、奥多瑞尔两父子,二人交谈甚欢。
在异世少年王对抗赛之后,奥祖姆考虑到父母双亲的事情对奥多瑞尔的打击实在太大,应他的要求,暂时把兽族事物全权交给布鲁打理,自己则带着奥多瑞尔出来历练历练,自己也顺带出来吐吐长时间的一口闷气。
“这世上的幸福各有不同,而不幸却是大致相同的。我可能注定会是别人的麻烦。先前我亲生父母的遗弃,再我的到来,让父亲您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拥有美满婚姻的机会,以至于我都这么大了,父亲仍旧单身独处,毕竟哪个女性也不愿意一进门就给人当后妈,甚至因此使得父亲跟他自己的父母之间的关系,也变得疏远了。父亲为什么不把我丢进深山老林,让孩儿自生自灭呢?”。
奥多瑞尔此时苦涩的问道火堆对面的大兽人族长奥祖姆,第一次说了那么一大串。
吃惊的看了看奥多瑞尔,而后奥祖姆安慰道:“傻孩子,以为父的地位,若还想再要一个女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莫要想那么多。”
然后话锋一转,笑了笑:“其实你也被我丢过一回,可是我回到家以后就特别想,特别舍不得。记得那次把你仍在树林一个破败的茅草屋里面,任你自生自灭,只是我一回头看你,你就笑,转头不看你,你就哭。再回头,你依然能破涕为笑。我终于不管不顾甩头走的时候,你就拼命地哭,回到部落,心里七上八下,实在不安,再后来…就不顾一切的狂奔,把你再接了回来啦。”
奥祖姆一脸祥和,如讲一段优美温馨的故事般娓娓道来。
奥多瑞尔听了,也是微微一笑,只是泪水总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回想起自己这些将近跟这位“父亲”十年的时光。
“哼!”
但让只是他野兽一般强悍的男人,即便年纪还小,但怎么能真的流泪呢?如果不是这次单独与父亲出来,他完全想不到,一生干烈凶狠的父亲,尽也有如此柔软的时候,就着篝火,细细打量眼前威严的男人,小时候为了修炼《七色兽诀》,自己身上的鞭痕到此时此刻都未曾完全消失呢。
父亲是典型的大兽人,在兑域各方各族的最高现任执事族长,长得又高又大,骨骼强壮异常,天赋异禀。
“呵呵,还记得小时候,你总爱坐在我肩头吧?”
望着昔日如虎一般的少年,此时变的温驯异常,奥祖姆心有不忍,想说点往日高兴的事情来。
“嗯,记得,那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你用的一只大手,就能很轻松的把敦实的我托着很高,我这一身腱子肉,那分量可不轻,也喜欢用你坚硬的胡茬在我的脸上蹭来蹭去,然后就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些红印。你宽厚的肩膀上也总是坐着我的小屁股。原本很小的时候你从来不让我去训练场,后来发现我异常喜欢,因为爱,这才勉强同意。家里没有女人,咱们的家不像别人家那么明亮,厨房里锅碗也很乱,不叠被子成了我们爷俩儿的共同爱好,吃得也不像别人家那样一天一个样,可能父亲会做的菜也很少很少,就是连我的兽皮裤子短了他也注意不到。”
奥多瑞尔慢慢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在兑域这里的水土很硬,能把男人养育成像山一样挺拔,父亲就是这样的。这里的水土又很暖,也能把男人养育成像春风一样细腻,像冬雪一样纯洁,像晨露一样晶莹,小…小爸大概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小爸我的脑海里面只有一点非常模糊的形象,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嗯。”
听起奥多瑞尔提起的人,奥祖姆脸也是微微一抽,然后神情凝重,往草屋门外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