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奇怪”一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头发有些花白的人着一个特殊放大镜对只一只‘白瓷剔花纹梅瓶’看了有一个多小时,这只壶壶形如鸭梨,上面是双蒂式假壶盖,顶端与一侧腹间是飞凤形的提梁,另一侧是贴塑的一对母子狮。母狮张口作为流口小狮子在母狮腹下吸吮,形态生动。壶腹部是剔刻的缠枝宝相花纹,下面是一仰莲纹,装饰饱满布局很多。底心有一大孔通腹,倒置可灌水。纹饰精美,作工精致。
可是那人却是边叹气还边摇头,直摇的楚少阳一点耐心都没有了,心说:你娘的是不是想压价,故意在这装B,不过碍于是光头请来的人也只好忍着了。
终于老头放下放大镜,取下眼境,揉了半天的鼻梁这才说道:“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古玩都是从辨别真伪、确定窑口、断定年代、评定价值四个方面来入手,这只耀州窑青釉剔花倒装壶可以说是宋代瓷器精品的一个代表作,可是我看到你这东西却拿不准了,我盘弄古玩三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意思”这下连光头都来了兴趣,他相信即然是楚少阳拿来的绝对不太差劲,但是听老李这么一说又不是这么回事。
“之所以称之谓古董,就是因为它老,经历了岁月的变迁,泥土的浸润,器型、画工、纹饰、款识在历史的变迁中被风化、侵蚀、磨损是必然的,这就像人的一样展现的衰老程度,可是在这上面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奇怪的又是这两件东西从材质画工,烧制手法又像是出自北宋的耀州窑,怪了,怪了...”
“呃....”楚少阳基本上算是听懂了,这古董人家分不出真假的原因是‘太新了’没有历史的痕迹,楚少阳不禁在心里感叹,砖家还是有点水平的。难道自己的古董发财梦竟然就这么夭折了...
“力哥,我能不能拿一件回去用仪器研究一下,顺道给几个同行看看”那老李说着看了看楚少阳又看了看光头,对于他们来说,研究古玩的过程对他们来说更有成就感。
“行,你拿去吧”楚少阳看光头自用询问的眼神看自己,想了想就说道。
“你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我和力哥多少年的关系了,真要丢了,我照古董市价陪给你”老李对楚少阳说道。
等老李走后,光头关上门给楚少阳倒了杯水,问道:“这段时间跑哪去了”。楚少阳只好又把找朋友找投资的瞎话又编了一次。光头只是拿他当兄弟出于关心,见楚少阳不想多说也就不问了。当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硬纸包,递给楚少阳道:“这是我全部的存货,六十多发你全拿去吧”
楚少阳看了看光头,伸手拿住桌子上的子弹盒,光头的手按住楚少阳,郑重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出什么事要用这些东西,不过你不说应该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免强,但是你自己小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楚少阳看看光头的表情,明白是为自己好,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扯淡,我会怕你连累,我都死了几次的人了,其实我想说,你要是真有麻烦可以找我...”光头对楚少阳那是没话说。
“你放心,我说过不会和你客套的,不过这事我有自己的苦衷”楚少阳心说,我总不能和你说我是到宋代防身吧,说了你还不把我当神经病了。
不知不觉竟然都六点多了,光头道:“这么多天没见了,一起去吃个饭”。
走出公司的时候,楚少阳不禁感叹这犯人和大哥的区别就是不一样的,一路上不停的有人打招呼,下了楼楚少阳看到光头的代步车都是一辆750。
今天两人喝了不少酒,光头这人有什么恩情不会放在嘴边,大都聊的也是光头这些年坐牢的事,社团的事很少数去说,两人竟然喝了四瓶白酒,楚少阳上了个厕所,刚回来就接到以前九日的王副总的电话,楚少阳还有些奇怪,这家伙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楚少阳对这个人的印象还是挺深,有能力,有魄力,就是有点贪,话说回来又有几个人不贪呢?
“阳少,是我,没打扰你休息吧”王副总还算客气,他也明白,他贪污了公司那么多钱,虽然最好还回去了不了了之,多半是楚少阳没有追究。
“没呢,老王什么事”楚少阳躺在床上问道。
“是这样,阳少,钟情前两天找的新工作,刚巧和我在一个公司,今天她和新老板一起出去,现在在皇朝KTV,我听他们嘀嘀咕咕,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我现在和钟情都在这家公司工作,我也不好......”老王急急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去了多久了”楚少爷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有半个小时了,刚才新老板让我去接一个喝多的家伙,他在我车上迷糊说今晚钟情肯定被拿下什么的”。
“卧抄....怎么不早告诉我,噢,老王不是骂你,谢谢你”楚少阳说完,拿起外套跑出去。。
“钟情,钟情,究竟是你自愿的?还是他们逼你的?.....”楚少阳坐在的士上脑子里一直闪着这个念头。楚少阳暗自决定,如果钟情从KTV出来,穿着晚礼服在夜色里四下环顾,受着委屈极不情愿,他就会从暗地里悄悄尾随,默不做声为她披上自己的风衣,然后鼓起勇气,在夜色的掩护下,拉着钟情的手义无返顾地走。对,就是这样。
忽然间他发现,不知何时钟情在自己心中竟然占了个位置..
到皇朝KTV的时候,楚少阳扔下一百元也顾不上找钱,还没进去,就看到一群人,四五个大男人搂着几个女人朝往走,其中一个竟在是钟情,可是完全不是心中设计的那个场景。钟情既不是长裙飘飘,也不是四下环顾,而是像喝醉了一样半靠在一个男人的肩上,满脸粉红,任凭那个秃头不时的揩油竟然没反应。楚少明怒火中烧,好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被别人抢了一样。
四下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家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两步上前一把扯过迷糊糊的钟情,砰的一脚踹在那秃头的肚子上,拉了钟情就走。几个家伙本来喝的有点高了,一看到秃头倒在地上才反应过来,秃头颤颤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卧抄NM,砍死他。
说罢第一个迎了上去,今天请了两个客户,为了HAPPY把手下全部给散回家了,只有身先士卒了。秃头一上剩下几个人只有一个是公司副总上去,另二个是客户自持身份没有帮凶,不过却在拉偏架。
要说楚少阳和干爹也练过,平常的对付二三个人也不成问题,不过现在托着昏迷的钟情半边身子不能动,再加上对方四五个人拉扯,刚用脚干倒一个人,左眼窝砰的一下不知道挨了谁一拳,疼的眼都睁不开,楚少阳担心自己眼球会不会破裂了。
忍着巨痛,伸手拉个一个人一个扫堂腿过去,只能到一声惨叫,楚少阳知道踢中了那人的命根,这一脚用了八成力,估计就算不太监以后也不举了。这时候门口的保安都跑了过来拉架,楚少阳不想把事搞大当下也不多耽搁,鼓起全部力气架起钟情飞也似的朝远住跑去,刚好拦住一辆的士上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