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苏怡萍,孙玉卿也赶紧找到了科主任,江湖救急如救火。
“主任,我有个万分紧急的事需要请个假,呵呵呵!”
余主任从山高的文件中抬起了头,疑惑的望着眼前这张面目姣好的嬉皮笑脸的面孔。
“万分紧急?”
孙玉卿是难得请假的,余主任有点没搞明白。
“是这样的,主任,我有一个同学现在正在闹自杀,我一定要到场,不然后果难以预测啊!”
为了达到请假的目的,孙玉卿吓唬着余主任,故意往严重里说。
“啊,闹自杀,那赶快去,赶快去,喔唷,什么事情想不开呢?”
果然,主任被唬到了,一脸的惊吓。
“主任,那科室怎么办?”孙玉卿装为难。
“科室不是还有小吴医生吗,我也在啊!你马上去,闹自杀可不是好玩的事,晚了可就完了!”
“那好,谢谢主任了,您是大好人!”
孙玉卿立马脱了衣服往外跑,正好苏怡萍的车也到了,两人风驰电掣的驶向了彭秀秀的家。
“搞得一惊一乍的,什么事情呢,这是?你看到过心急如焚是什么样吗,我现在这样就是心急如焚!”
苏怡萍一脸倒霉,股票套死了,每天想着办法救活,哪还有时间管人家的闲事!
即便有,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没有完,你那孙子股今天也出不来,每天盯着不疯呀,我看你离疯癫已经不远了。”
“才不是,今天的行情还不错,我本想补补仓的,唉!”
“补个屁,炒了这么多年,也没看你有点长进,哪有冲高补仓的,这不是死得更快?”
“还不是希望行情好点,补点仓拉低点成本。唉,有只股票亏了十几块了,奶奶的,本来在它身上赚了几万块,现在全部还给它还贴了几万进去,想死的节奏!”
“说你是猪,还高看了你,赚了不晓得出来呀?”
孙玉卿横眼看着苏怡萍,这女人光长肉不长脑。
白胖白胖,身上能带上的地方全挂满了首饰,太阳底下,金光闪闪,活脱脱一土豪。
“哎呀,还不是想赚更多!”
过了红灯,苏怡萍打方向盘转了弯。
“贪心不足蛇吞象,撑死你,没看到你这智商的。”
“彭秀秀到底怎么了,你没问清楚吗?”
到彭秀秀的家要经过一条很长的小巷道,苏怡萍小心的避着两旁的车辆。
“怎么问清楚,她在那头哭天喊地的,我估计可能事情不小。”
“没听她吐露一个字的信息出来吗?”
“信息量大着呢,什么两个女人在打啊,杀啊,哦呦,残暴着呢!”
“哦,是吗,我猜应该是梁柱东出轨了!”苏怡萍皱着眉头。
“彭秀秀也可以出墙啊,为什么一定是梁柱东?”孙玉卿反驳道。
“猪吗,你?要是你出了轨,你还会哭天抢地的来搬救兵?”
“呵呵呵,开玩笑的,就彭秀秀那样,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哎,你说,这梁柱东也算是丑中极品了,还有女人抢着要,这世界是不是疯了?”
梁柱东这人,孙玉卿是很熟悉的,在她的眼里,纯粹的歪瓜裂枣一枚。
“大惊小怪,真没见过世面!出轨这东西,人人都具备条件,只看愿不愿意出,不分美丑。”
“也太丑了吧,怎么下得了口!”
孙玉卿相当为难的表情,看得苏怡萍噗嗤一笑。
“瞧你,什么表情,呵呵呵。破锅自有破锅盖,烂人自有烂人爱!”
“反正我是跌破眼镜了,哎呀,转弯,慢点慢点,好了,到了!”
把车泊好下来,直接走到了事发地点。
此时此刻,彭秀秀的家就像是车祸现场,里里外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一眼就看到秀秀缩在客厅的沙发里,低头垂泪,可怜卑微。
孙玉卿走上前,扯了扯这个可怜的正独自悲伤的女人。
“彭秀秀,咋啦?”
彭秀秀抬起头,双眼已哭成了红核桃,脸上一片狼藉。
苏怡萍在心里面暗暗的啐了一口。
丑女人,活该老公被抢,也不知道收拾一下自己,是个男人看了就要倒胃口。
人丑不是错,你丑还不知道打扮自己,那就不该同情了。
谁说丑女人就没有春天,自己爱惜自己,照样能活出属于自己的风彩。
看到她们俩来了,这下可好,救兵到了。
伤心欲绝的泪水喷薄而出,再也阻挡不住滚滚而来的痛苦,彭秀秀像是死了亲爹亲娘一样,抓住孙玉卿的手就嚎啕开了。
孙玉卿也任由着她发泄,不发泄恐怕会憋成内伤,看架势,事情小不了。
几分钟之后,彭秀秀的哭声暂缓了下来,估计也是哭累了。
“秀秀,好一点了吗?”
苏怡萍心疼的拍着秀秀的后背安抚着,这女人瘦成了皮包骨。
“嗯!”
彭秀秀抽泣着,一边甩着鼻涕。
“那好,你稳稳情绪,把事情给我们讲讲,要出头,我和苏怡萍绝不含糊!”
孙玉卿环视了一周,秀秀家婆一直陪坐在一边没出声,倒是没看到梁柱东的影子。
“怎么了,这是?”
她询问着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梁柱东这小子可厉害,平时还真看不出,这不,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打起来闹到了家里!”
搭话的男人摇着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有落到自己的头上呢?
“嗯?”
“嘿嘿嘿,梁柱东这小子利用职务之便在外面偷人,厉害的是一次偷了俩。现在打来了要彭秀秀主持公道,活久见,不是!”
“就是,梁柱东色胆还包了天,这些个女人也是瞎了不!“
身后一阵议论,苏怡萍大致搞清楚了事情经过。
“人呢,怎么看不到梁柱东?”
“诺,在里间呐,那两个也在,说是今天不分出结果就不走!”
在旁人的指点下孙玉卿,苏怡萍来到侧房。
梁柱东果然在里面,坐在地上闷头抽着烟。
脸上挂了彩,气急败坏。
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他旁边,都是一副杀猪的表情。
苏怡萍望着孙玉卿,用眼神交流着:“怎么办?”
孙玉卿眉头一挑:“干了他,奶奶的,不能让这小子太猖狂。一下搞两个,这是要傲视群雄怎么地!”
“你去?”
“还是你去,你杀气重!”
“我呸你!”
说时迟那时快,苏怡萍一个箭步进了里间瞅准了梁柱东,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使劲拖了出来。
还没等梁柱东回过神来啪啪两耳刮子扫过去,响得全屋子静悄悄的。
苏怡萍安静的时候是猫动怒的时候是母老虎,孙玉卿是知道的,比自己是强悍多了。
孙玉卿摸摸自己的脸,都替梁柱东疼着呢,下手真是狠毒。
“我草你大爷的,你这龟孙子,就你这卵样你还偷人,你厉害是吧?秀秀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们家不识好歹的欺负着她,老娘我早就看不惯了,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
梁柱东被打蒙了,脑壳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只是抚着脸,傻傻的望着眼前这如同天降的泼辣女人。
一上午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措手不及,梁柱东脆弱的小心灵承受不住了。
愚蠢的男人往往这样,吃得时候没考虑怎么擦嘴。
“苏怡萍,你凭什么打我?这是我的家事!”
终于有了反应,梁柱东不服气的抵抗着,想要从苏怡萍的掌控中脱离出来。
没曾想,苏怡萍扣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
“我呸,你的家事老娘我今天管定了,彭秀秀,你给个话!”
那两巴掌也打在了彭秀秀的心里,虽然也疼,可伤心气愤代替了一切。
这死男人做事太绝情,该收拾了,新仇旧恨统统的涌了上来。
“苏怡萍,我找你们来就是要为我主持公道的,只要不打死,你看着办好了!”
梁柱东一听,跳了起来。
“彭秀秀,你这丑女人,老子今天就要休了你,看你还得意几天!”
不说还好,一说,苏怡萍恶向胆边生。
“要你嘴贱,老娘打得你以后开口都困难!”
“啪啪!”
又是两计响亮的耳光,打得全屋人都觉得牙根生生作疼。
梁柱东的老娘看不下去了,连忙走过来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儿子,不准苏怡萍再下手。
旁边的高个子女人看到梁柱东遭欺负,上前就要理论,孙玉卿一把拦住。
“不想死的就坐好,嗯?”
不怒自威,吓得女人赶忙坐下,不知道今天碰到了何方神圣。
梁柱东是彻底被打歇了菜,捂着脸呜呜的哭开了。
自己不就是玩了把偷食,至于这样嘛,还要不要人活了啊,差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