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群渐渐的少了起来,也不再那般的人挤人了。悠悠很是庆幸,还好回去的路不是很远,虽然没了小二的同行,自己也可以直接回到客栈。
尽管人依旧众多,前往寺庙的方向正好与悠悠相反,于是便形成了一道逆流而行的小黑点。经过一番挣扎努力,悠悠终于在窒息之前,跑出了那团前行的洪流。
“呼,呼,呼。”汗水不断的滴落,悠悠手扶着墙壁喘息着,“累死了,唔,千金难买早知道呐,呜,还是乖乖的待在客栈去吧。”说着便慢慢的往回去的街道走去。
来时的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景,现在悠悠沿着街道好奇的东看看西摸摸。此时的街道上,摆摊的人数很少,当然前来购买的买家也是少的可怜,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围着几个摊位上,而有几个摊位,仅仅只有摊主无聊的打着哈欠,或是眼神一直望向皇庙的方向,悠悠摇头,暗道,看来这里摆摊的买家的心都不在摊位上都飞走了,估计要是遇到偷儿顺走点东西都不会发现呢。
瞬间把这股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想法压住,开始专心大量摊位上的小东西了。
有卖桃木梳子的担子,整齐地摆放着一排;还有专门捏糖人的,只是现在摊主坐在木凳上,闲闲的,没人光顾;有买牲畜的,几个笼子里,鸡鸭都被关在里面,用黑布遮挡着,悠悠只听得到那叫声;还有简易搭着的摊位,专门做些小吃,馄饨、面条,热腾腾的包子,油条,原本香气飘逸的许多人围顾的,此时那里仅仅只有两人在吃着,老板也只坐着大量着众人……
最左侧那边有卖新鲜水果的,摆在几个竹篾编织的小篮子里,好几种红色的青色的果子悠悠都没有见过,只有其中两中悠悠很是熟悉,以前在石头村的时候,树林里以前曾采摘过,是松果和红罗,松果啃起来松松干干的,味道很淡,在口里嚼着会有一股清香,而红罗其实也是一种红色带着绿叶的果子,手指般大小,椭圆形的,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还很是多汁,以前的经常采来解馋的,悠悠想不到在这里也能碰到。
于是悠悠特意蹲下来,打量着这些水果,尤其是那几种没见过的更是多关注了几分。
“小姑娘,新鲜多汁的水果子咧,买几个尝尝吧,这些都是我家男人今儿个一大早从山里摘来的呢,看看,还挂着露水呢。”摊主是一名身着蓝布衣衫的农夫,岁月在其脸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皱纹,斑白的鬓角显示了她的操劳。如今笑的温暖,热情的介绍着自己的水果,丝毫不因悠悠是个小女孩而有所怠慢,让悠悠很是亲切。
“啊,大娘,这个,这个,唔……还有这个,都是什么水果呐,我都没见过……”悠悠指着旁边的篮子里的几种水果,笑眯眯地询问着大娘。
“呵呵……这个白色皮的果子我们那都叫它玲珑果,吃起来有股奶香味,要不小姑娘先尝一个?看大娘说的对不对,不好吃不要钱。”大娘很是热情,深怕悠悠不相信,从篮子里挑出个很大的白色果子,然后在身上擦了擦,递到了悠悠面前。然后又介绍了其他几种果子的名字,青色的果子是涩果,吃起来很涩却很开胃,淡黄色的那个是香瓜。
“唔,谢谢大娘。”悠悠道谢。“咔嚓”一声,一口咬下去,脆生生地淡淡的奶味在口齿间溢满,很是香甜。
“好好吃,这个给我来几个吧,我买了。”悠悠吃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心里窃喜,唔,这么好吃的水果,带回去,吃掉后中空间里去,嘿嘿嘿,那样就更好吃了。“啊,大娘,这个涩果,还有那个香瓜我也要。”
“好好好,别急,一个一个来。”大娘望见生意上门了,开心的脸上的皱纹都聚在一块儿了。“玲珑果五个,香瓜两个,涩过四个,正好一篮子,大娘给你便宜些,一共五十文。”
“好的,谢谢大娘。”悠悠现在怀里揣着几百两银子,一量银子=一百文,但是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她,这些还是居加留给她的,所以悠悠也不敢乱花,生怕大手大脚花完了,人没见着,以后过不下去咋办。
悠悠很是节省,从腰间另一边的装着碎银子的荷包里数出五十文,递给大娘,然后接过那蓝果子后,笑呵呵地准备起身的时候。
一整风吹过,悠悠眨眨眼,右手拿着的篮子还在,可是拿着的那只荷包的左手却空空如也了。悠悠转过头,发现一个廋小的人影在前面跑远,手中拽着一只青色荷包。
“啊,我的荷包,别跑,还我荷包,还有我的银子啊啊!”悠悠赶忙起身,手里的水果篮子也不管了,丢到一边就往那廋小的人影追去。
“哎……小姑娘,你买的水果……”跑远的悠悠远远听到那大娘的叫唤,却没有回头,紧紧盯着那个廋小身影不放,那荷包里可是装着她全身三分之一的家当,十几两是碎银子,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悠悠觉得心痛死了,暗悔刚才怎么不先放好荷包,或者将荷包拽牢一点。
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只能先追上那偷儿再说。
那个偷儿,很溜,如泥鳅般地转过一条又一条的弄堂胡同,悠悠追得气喘吁吁,要不是银钱关系,悠悠估计早累趴下了。
“站住!!!还我荷包来!!!”就在那偷儿跑出弄堂转过弯的时候,眼角还瞥见后面的悠悠的怒吼,对着后面做了个鬼脸,便消失在弄堂中。
悠悠气喘吁吁,最终还是没追上前面的人,望见那偷儿最终又跑远了,看不见人影的时候,最终放弃了追跑,满头大汗地打算走出弄堂直接回客栈,就当今天霉运当头,水果也没心情拿了,只想回去梳洗一番,直接休息。
就在这个当口,只听“嘭“一声巨响,正是那个偷儿拐过弯后的那个方向传来。
悠悠最终还是拖着疲惫地身体往那处声响走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辆马车此时正稳稳地停在街道中央,如果忽略掉拴着地马儿的话,马车的左侧,躺着一个人儿,悠悠迷眼在暗处看去,原来正是那个偷儿,此时地上一滩鲜血,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
从围着的人群中的说话里悠悠知道,原来那个偷儿从弄堂里出来,跑的飞快,正好撞到这辆行驶而来的马车上,马夫停止不及,正好撞了过去,杯具的偷儿被撞飞了不说,又撞到了另一辆拉脚车上,弹了几下之后又倒向了路中央。拉脚车上装着地是一缸缸的酒,因为被撞的不轻,也翻到在地,几缸酒碎在路边,酒香味散发在整个街道。
那辆马车此时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车夫跳下马车,走过来观察着那偷儿的情况,而那拉脚车夫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眼见东家要的酒竟然碎了大半,那肯善罢甘休。
而悠悠远远地忘记那偷儿的手里还拽着自己绣的青色荷包,露出纠结,要不要站出来将那荷包要回来,还有眼看那个偷儿倒在血泊中,虽然那人偷了她的荷包,可是她还是想要上前救治一番,自己学了一个月的金针医术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过悠悠望了望前面的阵势,现在跑去,那就是一头扎进麻烦堆啊,纠结啊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