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春日的阳光撒进了房间,暖暖的,但有些刺眼。
宋瑾安揉了揉眼睛后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可能是动作有点大,惊醒了身边的人。
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时间后便坐了起来,眯了一会儿准备下床,可奇怪的是被子里有东西动了两下。
什么情况?他缓缓伸过手去,把被子一点点掀开。
“wo”,他差点吓得从床上摔下去,被子里居然是个女人,还是宋瑾安。
应该是他声音太大了,把她也吵醒了。
她闭着眼睛坐了起来:“经纪人大哥,今天好像没行程吧?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真是的。”
说完以后又倒下去了。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她是想做明星想疯了吧?
“喂。”他伸手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
“都说了没行程了,真是的。”她猛地坐了起来。
本来还打算再说点什么的,可当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尘,尘,尘少?他,他怎么会在这儿?而且看他这没穿衣服和刚睡醒的样子,好像是在张床上过夜了。
“你变态”,她大长腿一蹬,踢在了他的胳膊上,再蹬几下,整个人就摔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病?”他捂着自己的还裹着纱布的胳膊,有些生气。
紧接着,房门被踢开了,急匆匆跑进来两个人,手持手枪的女子正是昨晚扶着他出现在大树下的女人,而另一个黑衣男子就是昨晚在客厅向他汇报情况的祁仁。
他们以为是有人来袭击尘少,所以才冲进来的,谁知进来却看到这样一幕,裸着上半身的灿烈正从地上站起来,而床上的宋瑾安有点衣衫不整,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没,没什么事,你,你们出去吧!”灿烈变得结巴了。
他俩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出去了。
……
犯了错的宋瑾安,被罚到院子里提着两桶水晒太阳。
一开始阳光不是辣,所以只是感觉手有点酸,可到正午十分太阳挂在头顶的时候,感觉自己要被晒晕过去了。
“宋瑾安呀宋瑾安,下次长点眼睛,别走错房了。”这句话不是尘少对她说的,而是她自己对自己说的。
是的,半夜十分,她口渴出来找水喝,可房子太大,厨房在哪都不知道,睡眼朦胧的她绕了大半天还是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因为住的是他隔壁,也没怎么注意,打开房门就走了进去,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走到床沿,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紧接着就是今早发生的事了。
不过这家伙也真是够狠的,居然让我穿着大棉衣罚站,明摆着想热死我。
一想到这里就是一肚子火,这男的也太没绅士风度了,太小肚鸡肠了。
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一颗颗滑落,但她是个执着的人,不就是8个小时嘛,已经过了3个小时,最后的5个小时一定会挺过去的。
她不知道是周围的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纷纷看向她,包括扒在三楼围栏上的尘少(朴灿烈)和刚执行任务回来的祁仁(金钟仁)。
她全身都像抹了亮粉一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柔顺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起,她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为她那白皙的脸蛋增添了另一份美。
此时此刻的她,很美,很吸引人的目光,但同时也给大家带来了许多疑问:这个人,为什么会像抹了亮粉一般?
而尘少的眼神则是异常的复杂,像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的影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丽的大明星么?”宋瑾安见大家都像被定住似的,站在原地像个傻瓜似的看着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祁仁一听这话,不由地笑了,这对于他的手下来说,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宋瑾安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了,但觉得挺神奇的,因为昨晚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直是一张冰块脸。
“尘少说您可以休息了。”一位身穿女仆装的女生走了过来,声音很温柔。
宋瑾安沉默了一小会儿,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但是她不会那么轻易的认输,随即道:“那麻烦你告诉他,我不休息,我一定会坚持完最后的几个小时。”
“硬撑未必是好事。”祁仁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留了这么一句话给她。
一开始她并不觉得祁仁说的是对的,可随着时针的移动,她感觉提着水桶的手快要废了是的,站着的双脚已经接近瘫痪,她咬了咬嘴唇,继续坚持。
看看自己这份狼狈的模样,除了自嘲还能有什么?什么“亚洲小天后”,其实只要待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里,只要你不被熟知,就什么也不是。
当然,她走上唱歌的这条路并不是想被大家认识,更不是得到大家的认可,只不过是自己想面对全世界唱自己喜欢的歌罢了。
最后5个小时硬撑完了,手上的水桶落到了地上,她也如同瘫痪似的直接坐了下去,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都快落山了,其实想在想想还真挺委屈的。
继续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咬了咬牙后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
夕阳西下,黑夜悄然来临,星星挣破夜幕探出头来,好像在俯视着这栋别院。
“尘少,还没发现她的踪影。”
客厅内,一名手下正在向朴灿烈禀报情况,气氛很不好。
“我就说,她不简单。”一位身穿高腰长筒牛仔裤和白衬衣的女子抱着胳膊走进了客厅。
这位就是走到哪儿都会持枪的那名女性,她叫唯岚,也是尘少的贴身属下之一。
“尘少,这个人留不得。”唯岚思考片刻后道。
“哦?从何说起?”坐在沙发上的祁仁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昨天尘少半路遭到伏击,胳膊受了伤,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们是从后院回来的,路过凌炑树时,那个女人就从树上掉了下来的,众所周知,那个地方有尘少的设置的防护网,没有他的允许,谁都进不去,所以我很好奇,她是怎么进去的。”
听完她的话,祁仁也多多少少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今天中午,她身上还发光了。
沉默许久的尘少站了起来,道:“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随即便迈开步子走了,是的,他要亲自去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能在那个地方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