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惊愕的手僵在了原地。
她几乎算得上是屏住了呼吸,然后听着窗外的微风吹着栀子花的树叶沙沙作响。
房间里的挂在墙上的一个略有些厚重的大钟在缓慢的走着,以及傅子鹤依然传出来的浅浅的呼吸声。
傅子鹤长得真的很好看,用帅字简直不足以形容在这种月光微弱的光线里,傅子鹤那张鬼斧神工的脸。
真的很好看,你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好看呢?
比女人都还好看,安然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一种想要触碰他的欲望。
这种感觉让安然很烦心,很闹心,傅子鹤是优秀的,她根本没有办法触碰,但是当傅子鹤睡在她旁边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要近距离的去触碰一番,大概这就是人明知道得不到还想要的心理吧。
思绪拉回来,还好还好,刚刚他只是毫无意识的动了一下并没有睡醒。
安然正想放下手好好的睡一下,毕竟刚刚被这么一吓,她就安分多了,没有了想要仔细观察傅子鹤的心情。
没有想到猛地听见傅子鹤冷冷的声音:“你盯着我看这么久,不累么。”
本来刚刚才放下来紧张和防备的心情,突然就被傅子鹤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安然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不睡觉么?”
傅子鹤皱着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你睡不着的话我也睡不着。”
安然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出汗了,刚刚自己愚蠢的行为是不是被傅子鹤给发现了?
自己跟个白痴痴汉一样就这样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别人的脸,别人不会醒来才怪呢。
安然只好想了个办法把眼前这个话题给岔开,“这孩子生下来你会拿走么,甚至不再让我见他。”
大概是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傅子鹤居然没有说话。
安然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我知道的傅子鹤其实你对我没什么感觉,当初这个孩子也不过是我们无意间犯的一个错误而已……”
安然甚至都没有去想生下孩子要怎么办,大概是因为实在是自己太大大咧咧了吧。
到底要怎么办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着落。
傅子鹤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直到很久很久又传来了傅子鹤很平稳的呼吸声。
这厮,似乎又睡着了,一遇见这种问题傅子鹤就睡着了。
安然想了一夜,不过虽然一夜没睡,但是好歹也想通了一件事情。
现在自己怀着傅子鹤的孩子,自己又喜欢傅子鹤,若能把孩子生下来给傅子鹤也是好的。
至少这是两个人的血和肉,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么开,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似乎都在为了能过好而奔波,没有特定的目标,没有安逸的生活和奢望。
这些是最惨的,一个人连目标都没有了,跟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天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等到她睡醒的时候,傅子鹤已经离开了,床边还有他睡出来的一个印记。
好好养胎,尽管这孩子最后自己得不到,但是也好,有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