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深深从行李箱的箱角翻出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插上电源竟然还可以收到音频,听收音机的音乐频道是深深喜爱的一种自娱自乐。淡淡的怀旧的感觉,就好像小的时候看过的黑白电视机,总是一麻板的雪花,却也总不失乐趣。
不知名的电台播音员轻缓甜美的声音响起来,随后播放了一首深深耳熟能详的《鱼在水里哭》,她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温柔的摆动起来:
“鱼在水里哭/我握着你的手说/鱼在水里哭/你笑着说别傻了/鱼并不会哭/它们是一种没有眼泪的动物/树在雨里哭/我抬头看着你说/树在雨里哭/你温柔看着我说/树并不会哭/它们是没有思想情感的植物/我突然的无助/没有眼泪的悲伤没有人清楚/只能呼吸着不被了解的孤独/一个人仅仅记得一切会结束/我矛盾着无助/很需要你能给我一点点保护/想对你说的话却总说不出/我变成了植物/没有人在哭/你摸着我的头说/没有人在哭/我在哭只是没有人在乎。”
唱这首歌的组合有一个深深很喜欢的名字:深白色。除了《鱼在水里哭》还有一首深深也是极喜欢的《记忆森林》。
只不过,听这些歌的岁月已经过去了四五年,现在听起来似乎恍如隔世了。
字字句句矫情的青春,就好像深深和言西的爱情,如果算作是爱情的话。
一回想起言西,深深温馨的怀旧情绪一下子被击得粉碎,因为李深深已经在仇恨的路上了,她害了林小献,虽然,她自己也是受害者。
李深深走出大楼,一个人坐上了南下的火车,这个时候,她无比的思念起陈子衿来,想象着子衿这些年一个人无数次的孤单的旅程,子衿都会想些什么呢?是埋头记录心情,还是在冥想小说构思?是在思念着谁还是在写邮件?
子衿是一个奇女子。
重新回到茶屋上班,李深深感觉都了明显的异样,茶屋除了店长,店助,只剩下小菜一个服务生了,小菜表示压力很大,这么大一间茶屋,三个人,两个当领导的,剩下她这么一个兵,整天被使唤来使唤去,累得半死,生意也是淡淡的,内部的责难与纠纷不断。
生意越是不好的时候,人事关系也越是紧张。无所事事就聊是非呗,结果祸从口出,口角之争不断,生意要是好的话,大家各接各的客人。营业额上去了,总店方面的人也满意,店里面也其乐融融。
李深深充分发挥自己的中庸之道,明哲保身。自己接自己的茶座,日子过得倒也自在。李深深跟她们是不同的,优雅,美丽,有学问。在这样一个充满暴发户的小镇,她的学识绝对经得起忽悠,百无一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