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小金猴首肯,雅昌意念一动,把占据半个房间的猛兽虚影收起,弥漫在房间里的恐怖气息也随即消失。
“这样可以了么?”雅昌饶有兴趣地盯着小金猴。
小金猴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化为一道金光,潜入风无遥体内。
“喂,这么快就跑了?”雅昌十分喜爱毛绒绒的小金猴,正想借机和它熟络一下,谁知它眨眼就隐入风无遥身体。不满地嘟了嘟小嘴,雅昌打量风无遥一番,见他睡得比猪还沉,两道弯弯柳叶眉顿时锁起,埋怨道:“可恶的家伙,居然连外套都没脱,真是脏死了!”
其实,风无遥的外套是在见到莫天荣等人后,才新换上的。前后穿了不过半天时间,虽然沾了些酒气,却与脏没有任何关系。不过,风无遥的一袭青衣,颜色上与粉红色大床格格不入,显得极为刺目,让人产生脏乱不堪的错觉。
视觉上的冲击往往能够影响其他感官。
现在,雅昌就认定风无遥又脏又臭,恨不得直接飞起一脚,送他去千里之外。如果不是考虑到关系亲密的闺密小姐妹,雅昌肯定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把风无遥变成空中飞人。强压着心头冲动,雅昌伸手一只小手,抓住风无遥的一边胳膊,想把他直接拧出去。
正当雅昌准备用力,风无遥突然胳膊一动,把雅昌抓在胳膊上的手夹到身侧,然后一个翻身,换成面向床内的侧卧姿势。雅昌一声惊呼,竟然被连带着扑倒床上,上半身紧紧压在风无遥身上,一张俏脸贴上柔软床铺,正好和风无遥面对面。
“啊——”面对一张突然贴到眼前的男性脸庞,雅昌眼睛顿时睁得溜圆,心中一阵慌乱,空着的一只手赶紧支住睡床,想要撑起娇躯,离开风无遥的身体。
不料,风无遥上面的大手随意一抱,顿时把雅昌抱入床内,随即,风无遥大腿向里一搁,正好压住雅昌一双修长玉腿,而风无遥抱住雅昌的手掌,巧之又巧地罩住雅昌微微隆起的胸部。
雅昌的胸部小巧精致,盈盈一握,如是身披重甲,几乎看不出胸型。然而,她的胸尖却异常饱满,十分敏感,被风无遥无意中触碰到,立马挺翘起来,在单薄睡袍的覆盖下,如两颗溜圆葡萄高高凸起,形态毕露。
闻着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雅昌咬牙皱眉,发出一声低哑呜鸣,似痛苦似欢愉,身体好像突然被抽干了力气,只感觉一阵酥软。一时间,脑袋陷入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挣扎。
好一会儿,雅昌才缓缓回过神来。
堂堂南疆统帅居然被一名历练者强行抱入怀中,而且上下逞手,那还得了?不杀怎能泄愤?更为可气的是,自己的清白之躯居然稀里糊涂毁在一名嘴角流着哈达子的醉鬼手里。
这让雅昌愤怒之余,不由自怜自艾。
而风无遥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正占着南疆统帅的天大便宜,似乎感觉目前的睡觉姿势特别舒服,嘴角浮现微微笑意,手脚动了动,把怀中柔软香腻之物抱得更紧,就像抱着一个软绵绵的芳香大枕头,把头深深埋入雅昌颈脖处。
夹带酒气的呼吸喷到颈脖上,雅昌只觉得颈脖一阵火辣,娇躯不禁微微抖动,刚刚奋起的一丝力气,瞬间再次消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风无遥手掌终于离开胸前敏感部位,伸到她身后。
“天杀的,我一定要杀了你!”羞愤至极的雅昌心中狂呼。
虽然愤怒到了极点,但雅昌内心却非常矛盾,既对风无遥恨之入骨,又心怀揣揣暗自庆幸。自从更事时起,雅昌就希望自己是个男人,能够统领千军万马,决战沙场的男人。她也一直努力扮演男性角色。久而久之,甚至在心底深处,除了夜晚穿着单薄睡袍躺在床上,能够感觉自己实质是女人,其余时候,雅昌都会忘记自己女性性别,把自己完完全全当成一个男人。即便战场厮杀,她也绝不落在其他男人的后面。
此刻,风无遥突然无意之举,却让雅昌无比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始终脱不了女人范畴。当风无遥撩拨到敏感胸部,摩擦到修长玉腿时,雅昌体内产生强烈舒适感,久久不散。
雅昌痛恨这种感觉,她不需要女人的感觉,只想做个能够在王国呼风唤雨的男人。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发生的囧事并没有外人看见,而当事人之一的风无遥也沉醉于梦乡,和毫无察觉的外人一般无二,唯一清楚见证整个过程的人只有自己。只要自己不说出今晚发生的经历,其他人绝对无从知晓。果真如此,她依然是那位号令整个南疆的雅昌统帅,依然是那位一身男性装束不容任何人轻视的雅昌都统将军。
缓缓吁出一口气,雅昌挪了挪娇躯,发现动弹不了,不由心底哀叹,“这该死的东西手脚怎么这么沉重,压得我动也动不了。”她却没发觉其中真正原因,不是风无遥手脚太沉,而是她现在的力气变小了,几乎只相当于平时的十分之一,又怎么能够挣脱风无遥的熊抱?
感觉怀中之物动了动,风无遥好像有所察觉,眼帘抬了抬,似乎想要睁开眼睛,顿时吓得雅昌脸色发白,立马停止动作,屏住呼吸,不停念叨:“睡着了,睡着了,不要醒,不要醒……”唯恐风无遥睁眼看清她的面目。
雅昌的低沉吟唱产生非常好的催眠效果,不一会儿,蠢蠢欲醒的风无遥再次沉睡过去。雅昌放心地轻轻吐出一口气,旋即闻到风无遥强烈酒味儿,不禁暗暗皱了皱眉。轻轻抬起风无遥压在身上的一条胳膊,缓缓挪开,然后,半坐起身躯,双手抬开风无遥横置的一条大腿。整个人从风无遥的怀抱中爬了出来,眼见失去怀中之物的风无遥又要翻身,雅昌哪敢继续在风无遥身边待下去?两只小手在床上轻轻一按,身躯如芦絮飘起,轻飘飘跃到床下。
成功从风无遥魔爪之中逃脱出来的雅昌,气鼓鼓地在床边徘徊走动,寻思到底该如何处置严重冒犯她的风无遥,不,不是冒犯,准确点说,应该是亵渎,狠狠亵渎。
“该死的,总不能直接杀了吧?这样,明斯芊还不得找我拼命?如果现在直接把他拧入明斯芊房间,那小妮子会怎么想?也许醋意大发,非要把原因弄个水落石出。真让她发现原因,那我还不得羞愤而死。太冒险了,不妥当。直接把他扔院子里?明天他一醒来,肯定会纳闷明明睡前进了房间,怎么醒来躺院子里了?这样会引起他的猜疑,还是不妥……”
雅昌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一个风无遥的合适去处。她现在只想隐瞒刚才和风无遥发生的一切,却发现无论把风无遥扔到哪,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最后,雅昌摇了摇头,无奈叹道:“既然把他扔哪里都不行,那就只好他不动,我动了。我这就去和明斯芊换房间。而且,床铺被他睡得脏兮兮的,我也睡不下去了,还是明斯芊的房间干净。”
打定主意,雅昌恨恨地瞪了睡梦中的风无遥几眼,始终觉得太过便宜这小子,可又偏偏无可奈何,不由倍感纠结,只气得嘴唇上留下一道清晰齿印。
流连一会,雅昌悻悻地离开自己房间,奔明斯芊睡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