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聚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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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大门，里面彩带飘飘，人影绰绰，莺声燕语，暗香浮动。

好一个英雄之冢，销魂之地！

对于经常厮混的聚花楼，风无遥和莫天荣轻车熟路，完全无视一楼大厅内的庸脂俗粉，直奔三楼贵宾层。

聚花楼的三楼装饰高雅脱俗。中央地带假山环立，流水潺潺，一派怡人精致。正中间立着一个十米见方的粉红色彩台，作为歌舞表演之地。四周围着一些单独小阁楼，里面居住着聚花楼极其出色的当红艳花。

正是这些小阁楼中的艳花造就了聚花楼京城顶级销魂窟的名声。

凡是踏足聚花楼三楼的人，无不对里面的女子恋恋不舍，交口称赞。

从这些当红艳花中随意挑选一位，都堪称美艳妖娆，如果把她置于其它青楼，毫不夸张地说，绝对能够成为该青楼当之无愧的花魁。

这般别的青楼稀缺的美艳女子，聚花楼不仅有，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一群。

由此可以看出，聚花楼在岩定城花楼界堪称一枝独秀，一骑绝尘。

如此高端精致的销魂之地，自然成为京城商贾名流、达官贵人、豪客少爷首选的寻欢之所。

自然而然，聚花楼三楼的消费水涨船高，一夜的花销达到相当惊人的地步。仅仅三楼阁楼的入门费就高达一百目黄金。

目是武川大陆比较通用的计量单位之一。

一百目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于普通民众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足够一家三口普普通通生活五十年。

即便对于能够上三楼消费的京城上层人士，也是一笔不菲开销。

风无遥两人来到三楼东首。

莫天荣冲着斜对面的一座小阁楼努了努嘴，笑道：“这么久没来，想必天香都快思念成灾了。”

风无遥闻声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道：“碧霞肯定已经卧床不起。问之何病，碧霞颦眉抚胸道‘相思病’。续问思者何人，答曰：薄情郎莫天荣也。”

天香是风无遥最喜欢的一位艳花，碧霞则是莫天荣的最爱。

“去你的！”莫天荣哈哈一笑，被风无遥说到痒处，快步奔进正对面的小阁楼。

风无遥摇头轻笑，随即走入相邻小阁楼。

阁楼小巧精致，布置清新淡雅。

步入其间，风无遥竟然无法生出身处青楼的感觉，仿佛置身某家小姐闺房，心驰神怡。

阁楼客厅，一年轻女子轻手抚琴，漫歌低吟，正沉醉于轻舞的个人世界，对于风无遥的到来毫无察觉。

见女子投入专注，风无遥没有出声打断，轻轻走到一旁，寻了个方凳，坐了下来。

琴声悠扬，歌声婉转。

风无遥不觉陶醉，微闭双眼，流连在天香的乐曲之中。

蓦然，他体会到一种哀愁，若有若无，令人心生恍惚。似乎这种哀愁被一层严密纱布包裹，困于其中，无从宣泄。

正当风无遥为此疑惑不解之际，琴声陡扬，天香胸中浓浓哀愁似乎找到某个突破口，即将喷发而出。

“锵！”

弦断曲消，阁楼顿时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哎——”天香幽幽一叹，抬起如花俏脸，猛然发现风无遥正坐在身侧，不由花容一颤，惊呼道：“风公子何时来的？也不招呼天香？”

“难得遇上天香抚琴如此投入，正该好好凝听，怎敢轻易打扰？”风无遥轻笑道。

“哦！”天香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以前风无遥可无此耐性，年纪不大却急色好动，每次光临聚花楼，总是在第一时间把她脱得光溜溜的，从她柔软身体上寻找乐趣。何曾有过闲情雅致听她抚琴唱曲？

今天倒是新鲜了！

天香娇媚飞了风无遥一眼，幽幽道：“小女子琴艺粗糙，恐怕败坏公子雅兴？”

“琴艺绝对一流，本公子听得入神。至于兴致，最终还是被你败坏了……”风无遥走到天香身边，一只手钳住圆润下巴，慢慢托起香艳美脸，审视道：“不是因为你琴艺不精，而是因为你心底的哀伤。”

“啊——”天香心头一颤，鲜红小嘴不禁张开，惊诧之色一掠而过。

她的忧愁很隐晦，甚至连她自己也只能偶尔感触到这股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愁绪，却似乎永远无法把握若有若无愁绪的由来。

没想到今天偶然抒发，却被风无遥敏锐捕个正着。

“你的这股忧伤潜藏很深，似乎被某物阻挡，无从发泄。这是为什么？”风无遥凝视着天香不停躲闪的眼神，不解问道。

“别问了，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天香剧烈晃动脑袋，想要摆脱风无遥大手的掌控。

“为什么你的反应如此激烈？难道你不想探究其中原因所在？”风无遥虎口用力捏住天香下巴，不使她挣脱。

“风公子，到底是来风流快活的？还是盘根问底的？求你别再问了，我确实不知道，只是被人反复提起，感觉心好痛好痛。”下巴被风无遥夹得生疼，天香不由满脸哀求，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风无遥态度虽然野蛮，但其表现出来的关心，却让天香感受到些许温暖。只是，外人的关心似乎更加触动心底隐晦，令她生出难以遏制的悲伤。

“算了，我们不谈这些让人伤怀的事情了。”

风无遥放开手掌，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深思之色。

天香心底潜藏的悲伤似乎浓郁得无法化解，显然经历过非常悲惨的经历，为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悲伤的由来？是她刻意掩藏？还是蓄意遗忘？

风无遥思虑片刻，发现天香一脸愁容，忍不住把她抱入怀中，嘴巴伸到她耳根附近，深深地吸上两口气，调侃道：“也只有这般香喷喷的人儿才配得上天香这个名字！”

“公子取笑天香了。”天香被风无遥弄得耳朵发痒，忍不住发出一声娇笑，侧头躲闪。

风无遥不依不饶，追着天香的耳根直吹气，把天香痒得咯咯直笑，连连告饶。

笑声渐渐取代哀伤。

在风无遥的追闹下，天香渐渐抛开涌上心头的莫名哀伤，收拾好心情，绽放一个动人微笑，止住风无遥脚步，柔声道：“风公子，别逗天香了，让天香好好服侍公子吧？”

“嗯。”见天香心情大好，风无遥点了点头，身体一侧，伏到洁净的白色地毯上，反手点了点后背，轻声道：“天香，帮我按按背，踩踩也行。”

“好的。”天香柔顺地半跪着爬到风无遥身侧，一双小手轻重不一地在他后背敲打起来，眼中流露困惑不解。

风无遥今天表现实属罕见，不但没有平日的急色，反而多了份难得的闲雅。

聚花楼三楼可谓寸金寸光阴！一般人进入其中，无不立马和心仪艳花寻欢作乐，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施云布雨，做到物超所值。

谁愿意花上百目黄金，只是闲淡地让人按摩一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风无遥没有丝毫起身快活的意思，在天香一双灵巧小手的按摩下，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发出舒坦至极的呻吟，声响丝毫不逊色于男女激情时发出的浪荡声。

“哦——哦——”

听着风无遥越来越响亮的哦哦声，天香哭笑不得，重重地在风无遥腰间软肉敲打几下，算是疏泄心中不满。

一个时辰过去了。

隔壁突然传来莫天荣的声音，“无遥，你今天实在太神勇！都一个时辰了，还没完没了？天香姑娘娇嫩着呢，你就不能学学我，怜香惜玉？只听到你的叫声，没她的半点声响，也不知道可怜天香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顺便友情提醒，十分钟后，西域美女正式登场，你速度完事，到时，我们去你们那边……”

风无遥没有回应莫天荣，只是扭头望着天香。两人对视片刻，一起发出会心愉悦的笑声。

十分钟很快过去。

莫天荣和碧霞一起来到天香小阁楼，令他们倍感意外的是，天香不但没有死去活来，反而精神饱满，正往某只禽兽嘴里喂着剥了皮的葡萄。

而这只禽兽头枕在天香柔软肚皮上，一脸陶醉。

“厉害！太厉害了！”莫天荣暗暗对着两人竖了竖大拇指，他在隔壁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叫唤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换做他估计早就累得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而风无遥两人，男的慵懒惬意，女的神清气爽，就像刚才所做一切微不足道。

“无遥，一个月不见，你功力大涨啊！快和我说说，有什么秘诀？”莫天荣满脸堆笑，哈着腰走到风无遥身边，眼中满是崇拜。那神情似乎面前横躺着的不是他熟悉的玩伴，而是一位某方面能力超级出众的绝世高人。

“去死！”风无遥睁开眼睛，对着性趣盎然的莫天荣飞起一脚，踢入碧霞怀中。

“说点正经的。待会西域美女登场，少不得会和连青山他们碰撞，到时，我们一定不能弱了气势。”

“嗯。”莫天荣点点头，心头踹踹。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气境三重，我们俩和他差距明显。不能弱了气势？对于那个活强盗，我们还有气势可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