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是这么巧!”诗吟一边说一边害怕地慢慢向后退,因为她分明从戚无痕的眼神中看到了满满的杀气。就像她跟他在庙会里第一次遇见,戚无痕看秦慕欢的眼神一模一样。那一次,若不是秦慕欢为她挡了一剑,恐怕她早已死在了戚无痕的剑下。
“你想怎么样?”见戚无痕不断向自己逼近,诗吟有些惊慌,声音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不是说巧遇吗,那你在怕什么?”戚无痕紧紧地盯着诗吟,好像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事似的。
“谁叫你长得一脸凶相?我一个姑娘家,看见你当然害怕咯!”诗吟被戚无痕看的心里直发毛,但嘴上却不肯认输。
“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戚无痕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沉了下来。
“那也不能这么说……”诗吟低下头想了想,把心一横,又抬起来继续说道:“是啊,这次不是巧遇!我看你也早就猜到了吧?想怎么样就直说吧!”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为何要在一天之内连续跟踪我两次?”戚无痕冷冷地向诗吟反问道。
“谁叫你不告诉我你到底是来广平县干嘛的,我只能出此下策啦!”诗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为何一定要知道我是来广平县干嘛的?你难道不知道刺客的任务一旦被他人所知,要么是那个人死,要么就是刺客自己死。”戚无痕把手中的剑对着诗吟举起说道。
“有没有那么严重啊?”诗吟丝毫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见戚无痕连剑都举起来了,这才收敛了一点,道:“你别动不动就举着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只是跟着你而已,还不知道你那所谓的秘密任务!”
“要不是看在若桐的份上,我早就杀你灭口了。我警告你,以后别再在我做任务的过程中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不管到时候你有多牙尖嘴利,我都不会对你客气!”说着,戚无痕就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
“你放心,下一次我见到你一定绕路走!你以为我很想跟着你吗?要不是看在若桐姐的份上,你求我我都不会跟着你!”诗吟冲着戚无痕撇了撇嘴,就一个转身自己走了,留下戚无痕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诗吟一个人气呼呼地回了客栈,任千同早就等在了客栈的门口。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之前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你!”任千同满脸的沮丧。
“我自幼就去了峨眉拜师学艺,要是连你都追得上我,那我这十几年的功夫岂不是白练了?”诗吟真是任何时候都不忘跟别人斗嘴。
“原来华姑娘是峨眉的弟子,难怪轻功这么好!”任千同又恭维起了诗吟。
“任公子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张口闭口都姑娘小姐的叫我?我听起来觉得很别扭啊!”诗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当然可以了,华小姐!”任千同微微一笑,露出了他的两颗虎牙。
“唉,算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诗吟最见不得任千同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她,只得勉强笑笑,把头一甩,转身就走了。
“是,华小姐。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任千同完全没注意到诗吟的不满,还一心想着关心诗吟。
由于两人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所以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诗吟一起床就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便立即梳妆打扮,然后动身前往客栈楼下吃东西。
“小二,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全都给我端上来!”诗吟兴致勃勃地找了个桌子坐下,对小二说道。
“华小姐,今天起的怎么这么晚?”诗吟在客栈待了两天,店小二已经跟她混熟了。
“哦,昨夜着了点凉,今早起床觉得有些头痛,就多睡了会儿,现在已经好多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诗吟当然不能告诉店小二,只得顺口胡诌了一段。
“哦,这几天天凉,华小姐是要多添几件衣服,以免受风寒。”店小二关心地说道。
“知道了,多谢。”诗吟对小二微微一笑。
“对了,华小姐,昨天夜里我们广平县发生了一件大事,天工染布坊的梁老板半夜里在家被人给割了两只手大拇指。所以以后你和你的朋友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以免遭遇意外。”店小二转个身又回过头来说道。
“被人割去了大拇指?这么奇怪?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诗吟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引了起来。
“据说梁老板正在睡梦中,突然就一阵剧痛。醒来后只看见自己两只手的大拇指被人给割了,眼前只有一道白影闪过,完全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就是这样才觉得奇怪,梁老板为人乐善好施,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仇家,所以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个脑子有毛病的变态杀手做的。今天一早,官府就派了人挨家挨户地通知要小心防范,以免遭遇不测。”店小二紧张地说道。
“一道白影?”诗吟的心里顿时就有了底,只是还没确定而已。她抬起头再次对店小二一笑,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
“华小姐不必客气,这只是小人的本分,小人这就去给华小姐准备吃的。”店小二笑道。
诗吟看着店小二走远,这才安下心仔细想戚无痕的事情。照理说他身为刺客,接到的任务应该是取人性命才对,为何这次却是只割了别人的大拇指?倘若不是戚无痕所做的话,那么难道广平县还出现了其他刺客?又或者是真如店小二所说,那人只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杀手而已?
一番思考后,诗吟觉得自己的头都想疼了。便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算了,别人的事还是不要多管了。万一真是那个戚无痕做的,还要被他反过来说我多管闲事,我可打不过他!”
本着这样的宗旨,一连几天,诗吟都趁白天拉着任千同到处游玩,晚上则躲在客栈里蒙头大睡,任外面天塌下来也不管。
这几天里,广平县频频在夜里发生凶案。不是有人在半夜里被人割了舌头,就是有人在晚上被人插瞎了双眼。反正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凶手每次行凶都是在夜里,而且绝不取人性命,只将人弄至残疾。由于凶手行凶手法又快又狠又准,广平县官府中的捕快根本无法抓到他,甚至连他的行踪也捕捉不到,着实令人伤透了脑筋。
“华小姐,你听说了没有?广平县最近出现了一个变态杀手,专门在半夜里挖人眼睛,割人舌头,切人手指,十分凶残。”大清早的,任千同突然找到诗吟向她问道。
“听说了一点。”诗吟没想到任千同会突然问她这个,她怕任千同怀疑此事是戚无痕做的,便心虚了起来。
“你说那人会有什么目的?为何会做出如此凶残的事情?”任千同完全不知道诗吟心里的想法,只是一心觉得好奇而已。
“是啊,他会有什么目的呢?”诗吟继续装傻,附和着任千同。
“华小姐,此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必定是丧尽天良之辈。我想过了,我身为上善山庄庄主的儿子,一定要为百姓除害。”任千同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不是说真的吧?”诗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华小姐,在下从来不说假话!”说着,任千同就站了起来。
“你别犯傻了,你打不过他的!”诗吟急的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打不过他?华小姐,你怎么知道?你认识那个凶徒?”任千同虽然老实的有点笨,但耳朵还是很灵光的。
“我……我的意思是……他能在广平县众多捕快的眼皮底下,屡屡犯下重案,显然他武功极高,你学艺未精,肯定是打不过他的!”诗吟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我的确是不争气!”任千同失望地坐了下来。
“所以说呢,你有时间还是多练练功夫,等哪一天成了武林高手,就能为百姓除害了!”诗吟见任千同坐了下来,不由松了一口气,对任千同说道。
“华小姐说的是,在下必定努力练功,不辜负华小姐的厚望!”任千同兴奋地站起来说道。
“最重要你自己觉得开心!不必管我的期望!”见任千同似乎有些误会,诗吟慌忙站起来解释道。
“华小姐,你放心,我明白的!”任千同一下打断诗吟的话,然后对她一笑,就跑开了。
剩下诗吟一脸莫名其妙地坐在桌子边,“他明白了什么啊?”诗吟自言自语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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