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把绾儿送回家后,若桐顾不上休息,就立即跑去找戚无痕。这段日子她常常忙着扮演叶君笑的角色,的确是有些忽略了戚无痕。
“嗯。”戚无痕有些无奈地看着若桐的男装,以前两人是师兄妹的时候,若桐打扮成这样他觉得没什么。可是以现在两人的关系,戚无痕再看若桐的男装,就觉得有些别扭了。
“你今天有事吗?”若桐看出了戚无痕兴致不高,便关心的问道。
“没事。”戚无痕察觉到了自己对若桐的冷淡,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道:“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我早上还没吃过东西……”若桐满脸期待地看着戚无痕。
“我知道京城有一家粥铺的粥非常好喝,我带你去试试?”戚无痕难得有好介绍。
“好啊。”若桐微微一笑,即使是男装,也难以遮住她与生俱来的美丽。
戚无痕显然被若桐的笑容给弄得晃了神,他痴痴地看了两眼,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便也对若桐笑了笑,温柔地说道:“那走吧!”
两人一起向京城里走去,一路上,戚无痕好几次想跟若桐搭话,都因不知该从何开口而作罢。若桐丝毫没有注意到戚无痕的尴尬,只是一心以为他像平时一样,不想说话而已。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就走到了戚无痕说的粥铺。这是一间藏在巷弄中极为隐蔽的小铺子,要不是戚无痕带路若桐还真的发现不了。在老板热情的招呼下,若桐和戚无痕一起坐在了铺子的门口,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位于巷弄外斜对角的药材铺。
“两位,今天小店的玉米鱼片粥不错,两位要不要来两碗?”店老板笑容满面地向若桐和戚无痕问道。
“好,就两碗玉米鱼片粥。”见若桐对他点了点头,戚无痕立即就向老板说道。
“好嘞!两位请稍等!粥马上就到!”老板喜笑颜开地说道。
不一会儿,两碗热乎乎的粥就端到了若桐和戚无痕的面前。若桐向老板道了一声谢后,就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准备开动。
戚无痕见到若桐心急的模样,不禁偷偷一笑,对若桐说道:“慢点吃,别烫着了!”
“嗯。”听到戚无痕的话,若桐心里一暖,把头一低,害羞地吐了吐舌头。
两人慢悠悠地喝着粥,若桐不时地抬起头看看正对面的街道。没多久,一个行为怪异的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名女子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手里拿着一张类似药方的纸张走进了药材铺。虽然穿着汉人的服饰,但行为举止还是难以掩饰她异族人的身份。若桐紧紧地盯着那名女子,越看越觉得像是昨晚跟自己交手的蒙面人。
眼看那名女子就要从药材铺里走了,若桐顾不得和戚无痕交代一声,就猛地跃起追了过去。戚无痕见若桐突然跑了,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反应过来后,也赶紧追了上去。
那女子见若桐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不由也吃了一惊,然后把手中的药材往若桐身上一丢就跑。
若桐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了飞来的药材,然后继续朝那女子追去。紧跟着若桐的戚无痕完全没搞清楚什么状况,但又来不及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在若桐的后面。
若桐一路追着那名女子,一直跑到了城外的树林才将她拦下。
“这回你跑不掉了吧?”若桐紧盯着那名女子说道。
“这样给朝廷卖命,有什么好处?”那女子冷冷地看着若桐,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没好处,跟你一样,奉命行事而已。”若桐面无表情地答道。
那女子见免不了又得一场恶战,便把身上的汉族服饰一撕,露出了里面的外族打扮。然后举起别在她腰间的铁爪子,紧张地看着若桐。
戚无痕此时刚好赶到,见那女子手拿武器满脸敌意地瞪着若桐,不由怒上心头。不等若桐说话,就猛地拔出宝剑,向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没想到若桐还带了帮手,一时慌了手脚。勉强接了戚无痕几招,被戚无痕杀得节节败退,一旁的若桐反倒观起战来了。
戚无痕的剑快如闪电,杀的那女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那女子眼看就要死在戚无痕的剑下了,忽听得一声尖啸,四个长相怪异,打扮奇特的男子平空跃出,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四名男子一出现,就二话不说地亮出武器,直扑戚无痕。若桐见状,赶忙也取出暗器,加入了战斗中。
那女子有了那四名男子的相助,就像如虎添翼,原本处于上风的戚无痕和若桐反倒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中。好在戚无痕的剑法早已练至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人凭着周密的剑风,还能勉强抵挡住其中三人的攻势。而若桐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连发暗器,克制着另外两人。
七人正杀得难解难分,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林洛潇和唐见桥各自带着一队锦衣卫分别从两边包抄了过来,将七人全部都围了起来。
“这回看你们怎么跑!”林洛潇冷笑一声,向后挥了挥手,身后立即涌出了大批的弓箭手,摆好阵势,把箭头对准七人。
“你们注意点,别伤到叶大人和她的朋友!”林洛潇想了想,又转头对身后的锦衣卫补上了一句。
“是,大人!”林洛潇身后的锦衣卫们应了一声,便争先恐后地向那五人扑去。
一时间,那五人又从处于上风变成了处于下风。他们紧张地看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锦衣卫,知道这回的处境比昨晚还要危险,于是都慌了手脚。
若桐见有了援兵,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和戚无痕两人在锦衣卫的配合下,很快就将那五人一一击败,全部生擒了起来。
“把他们全都押回南镇抚司,我要好好地审他们!”林洛潇见五名杀手都被生擒,兴奋之情难以掩饰,大声地对他的手下说道。
“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想一个人去邀功吗?”唐见桥适时地冒了出来,向林洛潇问道。
“唐大人,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还真以为你没来!”林洛潇冷冷一笑。
“林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我们北镇抚司在你们南镇抚司背后呐喊助威,你们哪能这么顺利地抓到那些人?”唐见桥不服气地说道。
“谁说这些人是我们抓的?这明明就全都是叶大人的功劳!我林洛潇为人一向公正,绝不会贪这样的功劳!”林洛潇斜着眼睛瞥了唐见桥一眼,认真地说道。
“……”唐见桥一时气结,被气的无话可说。
林洛潇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向若桐问道:“叶大人,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就把这些人全都抓去南镇抚司了?”
“好。”若桐明知林洛潇是想借此打压北镇抚司,但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反正北镇抚司一向跟她没有来往,不如卖个顺水人情给林洛潇。
“既然如此,那林某就先告辞了!”林洛潇得意地看了一眼唐见桥,然后对若桐说道。
“嗯,你去忙吧!”若桐对林洛潇客气了一句,然后便拉着被晾在一旁半天的戚无痕先走了。
“你跟那个指挥使很熟?”戚无痕跟在若桐后面疑惑地问道。
“哪个?林洛潇还是唐见桥?”若桐诧异地回头反问道。
“林洛潇。”戚无痕淡淡说道。
“算是很熟吧,很熟的敌人!”若桐笑道。
“现在我们去哪?”戚无痕也笑了笑,向若桐问道。
“嗯……去找绾儿吧!”若桐想立刻去把抓到杀手的事告诉绾儿。
“好。”戚无痕从来不会拒绝若桐的要求。
两人一走进绾儿的家中,就见到了雪鸥雪鹫还有上官独都站在里面。若桐见了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们都在这儿?”
“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打算去找你们呢!”雪鹫焦急地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若桐紧张了起来。
“师傅叫我们全都在这集合,说是有事要跟我们说。”雪鸥认真地说道。
“知不知道是什么事?”若桐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雪鸥摇了摇头道。
“把我们全都叫来,一定不会有好事。”上官独皱起了眉头。
“馥儿最近怎么样了?”若桐见上官独也在,便向他问道。
“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最近心情也好了很多。等我帮她把轮椅做好,就可以推她出来见你们了!”一提到馥儿,上官独就精神了起来。
“那就好了!改天我们一起去看她吧!”雪鹫兴奋地说道。
“好啊!”众人纷纷点头答应,气氛一下子变得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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