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继续往前走,什么也没说。为了我这一生能平安点,我还是立马回宿舍好了,我想。
我十分快速的走起路来,健步如飞。我要是想去某个地方就狠不能一下子飞过去。就这方面来说我是个急性子。可大多数时候我并不是急性子。我是说我甚至连宿舍门都不愿意出,这么看来我又不像是个急性子。我是个大懒人,老实说。
就跟我想的一样,宿舍楼里脏乱的简直让你呕吐。我上楼的时候,差点摔断我的两条膝盖。杂种们光是将瓜子皮倒的哪儿都是,一楼梯都是,他们故意这样,想让你滚下楼去。这种行为真******下流极了。嘿,我说这混账学校里打扫卫生的都死光了吗?我******简直要开口大骂了,老天爷。
好容易,我走进宿舍。“呃?青蛙回来了?”六儿立马道。宿舍里就只有乌龟跟六儿两个人,河蚌跟黑色的床都空了已经。我见了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心里憋了一些话,想说,就是说不出来。
“杜鹏呢?”我问。
“忙着搬东西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六儿道。出奇的是六儿居然没玩电脑,桌子上摆了一本书在看。
“我说你怎么改行看书了,六儿?不会是电脑坏了吧?”我问。
“没有,就是无聊,感觉……现在只要一打开电脑头就晕,实在是玩不下去。没心情啊!所以找本书看,换换口味。”六儿说。他说的时候一个劲的皱眉头。六儿只要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老是皱眉头。他那是习惯。
“看的什么书啊?”
六儿把书拿起来,给我看那封皮。“喏,还是从你那儿找的,红楼梦。”他说。立时,六儿又补充了一句:“哦,我把你的学位证跟毕业证都放进你的抽屉了,你打开看看。”
“谢了。”我打开抽屉拿出学位证跟毕业证来看。
“还是我帮你领的,可别谢错了人啊。”这时,乌龟突然开口道,一边说,还用手指推了一下眼睛架。
“是嘛,那把刚才那个‘谢’字给你好了。”说着,我便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搬家啊,青蛙?”乌龟又道,“河蚌还有黑色都走了已经,杜鹏马上也要走了,你呢?”乌龟彻底放下了鼠标,盘腿在床上坐好。
“就这几天吧,还没想好,我是说随时都可以搬,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搬?”我说。
“我准备七月二号搬,乌龟说他要当钉子户,七月五号再搬,呵呵,”六儿转头看向乌龟,嘿嘿直笑,“对吧,钉子户先生?”
“咳,”乌龟大咳一声,脑袋往下一低,猛的又抬起来,兴奋的就像吃了老鼠药,“没法啊!”乌龟把声音拖得老长,六儿只一个劲的怪笑。“我九月多还得参加补考,不像你们啊,都成上班一族了,可怜啊我!”乌龟又道。
“知道后悔了哇?”六儿戏谑的说。
“没有,绝对没有,”乌龟一本正经的道,“你就是让我重来一遍,我估计自己也还是这样,真的,我一点不后悔。”
六儿笑的声音更大了,嘎嘎嘎,就像鸭子下蛋一样。
“哎,你们都走了,回头老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栋宿舍楼都冷清的像闹鬼一样,想想都吓人。”乌龟接着又说。乌龟就是跟他爸说话都是“老子、老子”的,不骗你,他打电话的时候你就能听得出。好笑的是他爸跟他说话也是“老子、老子”的。两个人聊天都一个劲的说着老子怎样怎样,想想都够把人笑疯的。
“我陪你噻。”六儿说。依然笑个不停,就******像得了羊癫疯。
“我也陪你好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急着搬,你在这呆到什么时候,老子就陪你到什么时候。”老子也过了一把老子瘾,你别说,说起来还真******爽快。
乌龟到现在房子还没找到,我跟六儿催着他快点找,乌龟只一个劲的点头,说今天晚了,明天再找。我只是担心他明天还会说出同样的话。这很有可能。
我们聊着天,很快的就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们便一起吃饭去。一路上乱七八糟的又随便聊了些什么,时间过得太久,我都记不清了已经。我只记得吃过饭从饭堂里出来,我突然十分、十分的想四处走动走动。这辈子我还是头一次从饭堂里出来突然产生这种荒唐的念头。确实够荒唐的,就像着了魔一样,我要是不去逛逛立马就得疯掉。我当时就真这么觉得。
于是,我就对乌龟他们说:“我想一个人去散散步,你们先回吧。”乌龟跟六儿看着我,那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六儿道。乌龟没说话,只是冲我摆摆手。
我转身随便找了一条道向前走去。我只是将双手插进口袋里,哪儿人少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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