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于在九点钟之前来到了红茶苑,还不算太晚,因为饭店门还开着。我一眼就看到了杜鹏和王欣两个人。这其实不难,要找到他们再容易不过,整个大厅除了服务员,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除非我是瞎子。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是我们几个人,我估摸这餐厅早就打烊了。
他们两个坐在餐厅中间,围着一张圆桌子,看起来聊的挺融洽。杜鹏背对着我,王欣坐在杜鹏对面,我一上楼正好和我打了个照面,她很高兴的朝我们挥挥手,道:“天啊,你们终于来了。”王欣说话的声音倒是很好听,清亮悦耳,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只是她把“终于”两个子拖得有点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以示歉意,我心里愧疚的要命。我发誓我是真的心里愧疚。
这时,杜鹏转过身冲我们嘿嘿一笑,紧接着来了一句:“我日。”要知道,这再正常不过。
我们走过去,然后找凳子坐下。桌子很大,我数了数还多出两个位子。我们便把多余的位子挪到一边,上面可以放放水壶、啤酒什么的。六儿挨着王欣跟河蚌,王欣的旁边留了一个空位,那是给刘晓霞的,或许她上洗手间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我挨着杜鹏跟王毅,不论干什么,我都不喜欢跟女生靠的太近,那会让我浑身感觉不自在,任何时候都是。还有就是我也不怎么喜欢跟女生聊天,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要跟她们说些什么,女生那一套我吃不准。我一开口就是“混账”“妈的”之类的字眼,我怕我还没开口就把她们给惹火。女生们总是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顾及你的面子。这你应该知道。女人是老虎,是一只赖皮虎。如果一定要跟女生交谈,我也只是随口应付一声,嗯,啊,或者呃,我经常这么说,要么就冲她们一笑了事,尽量不多谈。我只是不想让她把话题扯得太远。女人都是谈话高手,也是变脸能手,老实说,她们那一套我吃不准。
我正要问刘晓霞怎么还没来,却被六儿抢先一步。我的话到了嘴边,差点被噎了个半死。老天爷。六儿的话音还没落,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破空声,“我在这呢,呵呵呵……”我一听就知道这是谁,就我认识的人当中,说起话来又嗲又假的,除了刘晓霞还是刘晓霞。只要她一张口,神仙都得从天上栽下来。我可一点不跟你开玩笑。不过她人倒是不错。我说她不错是因为她这人比一般女士都豁达,你可以跟她聊天,随你聊什么都行,也可以拿她开开玩笑,即使开过了头她也不会跟你翻脸。我想她应该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她的两只手上还滴着水呢。
刘晓霞一边向我们走过来,一边又娇滴滴的道:“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呀,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上帝,我简直要抓狂。听得出来,她只是想向你撒撒娇,证明她来的比你早。我的天,幸亏我已经习惯了。
六儿他们几个嘿嘿直笑,我也只好跟着吃吃笑了两声。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跟女人聊天就这点最让人受不了,她们只要说一句话就能把你噎个半死。好似全世界的男人都是白痴似地。
这时候,六儿说道:“你们把菜都点好了没,让服务员上菜吧,我都饿坏了。”六儿在这方面要比我好的多。当然,我完全没有把六儿当作白痴的意思。
“好啊!”刘晓霞应了一声,立时转过身对着柜台高喊道:“服务员,我们这里可以上菜了。”
我的老天爷,我将右手一把摸在脸上。我简直要发疯。柜台里站着的两个服务员突然打了个趔趄,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她这人总是这样,热情的有点过头。幸亏我已经习惯了,谢天谢地。
“房子租到了没?”杜鹏问我。看的出来,他杜鹏出门前一定把胡子刮得干干静静。即使你趴到他脸上也甭想找到一根胡茬。还有他的嘴唇,我总觉得是从老太太脸上挖下来的。真是好笑的要命。
杜鹏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连小六、乌龟、河蚌也朝我看过来,真搞不明白他们三个凑什么热闹,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说道:“没有,我们去的时候上帝正跟一个老妓女干的火热,没工夫搭理我们,所以我们白跑了一趟……”
红光镇的房租确实有点贵。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个结果,我不想知道,也很难知道,可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只想把今天一天的遭遇说上一遍,只要有人愿意听,说给谁都无所谓。可我们谈话谁也不会长篇大论。我是说杜鹏、乌龟、六儿、河蚌还有我,我们五个人,因为你只要说话超过两句就会有人忍不住把你打断。尤其是五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谁也不想听别人唠叨个没完。我们是一帮土匪。所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鹏打断了。
“我靠,**的还真能想象,我说,你们真没找到房子,是吗?”杜鹏还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呢。
“听着,杜儿,我不跟你开玩笑,不信你可以问……”
“呃,没错,我们确实没找到,我可以作证。”河蚌说着立马举起胳膊来,那混账的样子像极了课堂上积极回答问题的幼儿园学生。
你要知道我才刚到兴头上,嘴巴里塞了一箩筐的话,只是说了一半,甚至一半也没有,就被河蚌打断了。就像突然有人使出全身力气掐了一下你的脖子,我差点噎了个半死。嗯,我总是说差点被噎了个半死,这可不是什么好话,下次我还是不说的好。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把背靠在椅子上,一下子舒坦极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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