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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皇帝万岁!

——怎么样才能让人平等地对待每个人?

——只要对他们没有兴趣就可以了。

因为陌生,所以平等。

对于林水文来说什么都是无意义的,即使是生命也一样!

爱情?亲情?友情?这些在书本、电影、电视剧中歌颂、赞扬的东西,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民族?国家?公正?这些有什么意义?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他没有追求,所以不会奋进;他没有激动,所以不会愤怒;他漠视一切,也不希望一切关注自己。

那么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所以他拼命地学习,妄图从人类那短暂的历史中寻找出什么!

可是,一切都是白费力!他从来都不能完成一个事物,因为他做到一半就发现,即使做完了,他还是不能了解!

他为什么活着?

所以他开始逃避。逃避一切,一切的学习,一切的工作,一切的普通人追求的事物!

他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似乎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林水文!你还能做什么!”

所有的人都这么斥责他,父母、师友、爱人。所有的人都在斥责他,但是他并不理会,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眼睛是空的!

林水文如同平常一样,上完夜班后返回自己的小窝。由于他所工作的城市并不是一二线城市,所以靠他的那些微薄薪水还是能租到一套比较好的小屋子,虽然只有四十来平米!

他翻看完新一期的免费漫画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干净的床铺上。林水文虽然懒散,但是十分喜爱干净,并且因为他这个性格还得到了老板赏识,成为了一个小管理。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并不喜欢和别人争,别人却要争夺,他十分疲惫。

“嘟——”电话录音到时间自动响了起来,由于林水文十分懒散,所以他总是在特定时候会把电话录音设定到自动播放。

“喂,小文吗?今年元旦回来吗?大概又要开会吧。今天是圣诞节,我和你爸上教堂了,希望你也去一趟吧。”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是林水文母亲,一个已经退休的老教师,由于家庭原因信奉天主教。所以林水文可以说是在一个宗教家庭长大的,不过他并不相信任何偶像。

他烦躁地关掉电话,反正除了母亲外根本不会有人会打他的宅电话。他面朝下开始睡眠,而且很快就睡着了。

由于精神时常紧张,所以他常常多梦。不过这次的梦,似乎不像以前的那些梦。他似乎站立在一个战场!

对,是一个战场。以前梦到战场的梦,不过是电视或电影里的场景,而这个战争确实真真实实的!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呕吐的铁锈气味,脚下滑腻腻的是人内脏,周围的河流是由人血汇聚而成,各种惊人死状是那么细致。

惊恐、怒吼、不甘,这些人死前的各种面容,都清晰地展现在林水文面前,他那黑色的双瞳看着这些表情各异的表情。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与其说他没有任何反应,应该说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虽然他的思想十分恐惧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

他的头颅慢慢垂了下来,看着手上的单手剑。这是怎么的一把剑啊!即没有动漫中描绘宝剑有的神圣光芒和英雄气息,也没有小说中描绘武林侠士武器的那么多复杂修饰。它就是那么普通的一把,一把普通的剑。

‘林水文’甩了个剑花,把剑身上残留的血迹甩掉。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让人咋舌了,他双手拖着剑,然后剑居然如同沙化一般变成蓝色的粒子物,消散中空气中。

林水文感觉眼前这一幕真是太奇幻了,只有小说或者动漫中才会有的东西啊!不过他又想了想,这本来就是梦,什么事都发生才是正常的吧!

“是啊,这都是梦!”一个声音说道,声音十分好听,就像四十多岁事业有成男性用低沉的男低音发出的一样,“只要梦到就可以了,那么你为什么不会做梦呢?”

声音似乎是对林水文说的,不过林水文并不十分在意,‘也许是自己哪次看小说入迷,才会做这样的梦吧!’他心里这么想着。

“你也觉得这样是小说才会出现的?”

声音似乎否定了林水文的看法。

“这不可能!”林水文拼命否定自己心中不断冒出的想法,这些想法如同毒蛇一般不停地撕咬着他的理性,他控制不住了。

“看来,还是太弱小了!”声音略带失望地说着。

“不!!!!!!!!!”林水文尖叫着从梦里醒来,满头大汗似乎现实他内心的脆弱,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洗手台便。

他用冰凉的流水击打着面部,似乎想从困意中苏醒过来。

“看来是最近太累了,出去放松一下吧!”他看着镜子中那张微胖的脸,由于一个礼拜的连续工作,似乎又瘦了点。

他穿起黑色的风衣,直接走出了家门,似乎家中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漫步在熙熙攘攘大街上的林水文突然意识到似乎口袋里没有一文钱,不过还好他有随身带着钱包的习惯,只要从银行卡里取出一点就好了。

不过似乎今天的银行有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而且最里面还有警车?!

“怎么回事?”林水文拍了一个男人的肩膀,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不过看见林水文那一米八多的个头,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有人抢银行,现在警察和里面的人正谈判呢!”语气十分轻松,还略带好奇,看来是第一次遇见这事。

林水文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好奇地围观者,因为这事与他无关。而且抢劫这种事在中国不会那么普通放过,最后警察终会枪毙劫匪的,不然这个地区的警察局长一定被撤职。

他离开了围观群众,想找外面有没有ATM机,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可以取钱的地方。

“你为什么不去担心那些无辜的人?”他耳边似乎有人说了一句。不过林水文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在他身边,而且这个声音十分耳熟。

“你是梦里的那个人?”林水文小声地提问,他可不想被旁人误会成疯子,不过他为了面子还是拿出移动电话,装作打电话的样子,“你是什么人?”

“人?如果说是像你旁边这些生物的话,我不能算作人。不过如果说是有思想的东西,那么我可以算作人!”声音似乎解释的很详细,所以林水文很容易就知道这个‘声音’不是个人,但是他有思想。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水文觉得如果那个‘声音’有思想的话,那么就可以交涉,毕竟你不能让和一个连思考都不会的东西谈判。

“我不想怎样。”‘声音’似乎很了解林水文的思想,所以他不打算继续吊着林水文,“如果你有力量的话,你会去解救那些普通人吗?”

“不会!”林水文并不是什么蜘蛛侠、蝙蝠侠的,他并不像追求那些鲜花与赞美,虽然那些十分甜美,却又十分致命!

暴露身份后怎么样?能力过大让国家担心怎么办?怎么分辨改救之人?这些问题可都不是小问题,而且自己过于出众了,承担起本来就该社会、就该国家、就该人类所承担的东西,那么还需要那些东西还要干什么?

“那么就取代那些!如那些古代的帝王一样,朕即国家啊!”‘声音’这么诱惑着林水文,似乎如同圣经中在荒原蛊惑耶稣的魔鬼。

“朕即国家?”林水文停住了脚步,似乎在做内心的挣扎。‘皇帝’,在每个人心中都是一个神圣的词语,它像黄金一般,一出现便显示了它的价值。

“是的。”‘声音’继续蛊惑着,“只要你说‘我要’,那么你以后就是一个帝国的皇帝!”

“我要。”林水文同意了‘声音’的要求,他总是这样自我。就是因为他这么自私,所以他才不会对任何感兴趣,所以他就没有任何追求,因为他有自身便可以了!

“好的,皇帝陛下!”

‘声音’略带兴奋地回答林水文的要求。

力量!无与伦比的力量!

林水文感觉自身似乎是在脱胎换骨一般,每一寸肌肉、每一块器官、每一个细胞都在进行更换。一股暖流似乎在血管里流淌,似乎代替自己原本的血液一般,更改着血管所通之处的物体。

似乎过去一个月,或者更长一年。林水文终于感觉所有的改变都停止了。他微微睁开眼睛,不过他失望了。

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刚才自己旁边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而自己还是在‘打着电话’,时间不过过去一秒而已。

“喂?在吗?”他似乎想召唤那个声音,不过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略有所失,也许一切都是幻觉吧!他笑了一下,便打算继续寻找ATM机。

不过他又一次听下了脚步,因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没有男女性感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欢迎您,皇帝陛下!希望您的意志得到伸张,您既是帝国!”

他终于体悟到一种新奇的感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他的血管下,如同熔岩一般燃烧,他想爆发!

2012,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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