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见柳八安的举动,状元郎沐白轻咦出声,看着柳八安嘴角翘起一抹欣赏的笑意,身子一跨就站到了柳八安跟李泽的中间,面色笑意的看着柳八安。
“嗯?”
看着沐白站到自己前面挡住了自己的气势意志,柳八安略微惊疑,而后身子一松,收起了气势。
沐白转过头对李泽平淡的说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李泽恼怒的看了柳八安一眼后,拂袖一挥,转身离去了。
沐白又转过头来,看着柳八安,像是看一个极为喜爱的东西一样,嘴角张开,道:“跟我修习学问可好?”
“呃?”
柳八安又是一愣,心里暗道:“为什么这沐白,要让自己跟着他修习学问呢?此事诡异。”
看见柳八安在犹豫,那沐白轻笑出声,道:“你是瀛天的儿子吧?”
“嗯?是。”
柳八安看向沐白的眼睛略沉,在这大汉皇族内,提及父亲,一个个敬而远之,这沐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瀛天竟然还主动找上门来,看来不是有些许渊源,就是来找碴子的。
“别紧张,我与你父亲当年是挚友,他是武状元,我是文状元。”
“那是当年。”
“哦···”
听见柳八安找出自己语句上的毛病,沐白略微诧异的看了一眼柳八安,自觉十分有趣。
“小子,你倒是机变,这一点一点都不输给你父亲啊。情之一字,维系世间;才之一字,粉饰乾坤。倒是有着些许霸气,不过照比你父亲的霸气还是差了太多了。”
柳八安默不作声,自己的父亲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一面,连印象都没有,也不知道长得什么模样。
“好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愿意的话,就到城东的状元府找我。我与你父亲是莫逆之交,如果有事,来找我。”
沐白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八安后,离去了。
柳八安望着沐白离去的身子,脑海里对李老问道:“老师,你看此人?”
“唔···此人学问修行到了极深的境界,儒家做学问,讲究至真至诚。看此人言语,怕真的是与你父亲有过莫逆之交。”
李老这个活了万年的人物,自然是心思玲珑,机诈诡变。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好坏,此番话说出来,柳八安心里安稳了不少。
“现在的我,消息闭塞,知道的还是太少了,看来是时候培养一批心腹手下了。”
柳八安略一思虑就明白自己刚刚回到皇族,根本没有什么根基,对于很多消息都知之不详,这对自己极为不利。
这玉汉城身为大汉王朝的朝廷朝廷所在,风吹草动都影响着天下的局势,是整个天下的大势所在。
无数的妖蛾探子渗入,隐藏在玉汉城的各个角落里,用这不同的身份隐藏掩饰,时时刻刻都在打探着从这皇宫内传出的任何消息,哪怕是**里的太监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如果想知道的话,都会有无数的手段探查到。
儒家圣人有言,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说的就是君子知道了危险,要及时的避让开。
不过柳八安已经回到了皇族,这是避让不开的。虽然避让不开,但也要有足够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过了片刻,李泽又回到了屋子里,手上拿着一个玉色令牌,看了柳八安一眼,将那令牌往桌子上面随意一方,道:“这是你的身份牌,那好了,切记不可丢失。”
李泽话完,就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座,眼睛比起来就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会柳八安了。
柳八安看了眼李泽,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发作。拿起桌子上面的身份牌看了起来,身份牌是用一种玉琢成的,拿在手中温润冰凉,质感较轻,玉牌正面雕了一条戏珠龙,神色端庄尊贵。后面刻了一个“柳”字,颜筋柳骨,写的儒雅端正。
这个“柳”字,刚刚写成的,上面还有这雕刻的痕迹,只是这痕迹,一气呵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断裂,是在下笔可是雕刻的时候,没有停顿过的刀锋划刻出来的。
从这雕刻的功力来看,就是一位大儒级的人物。
从这块身份令牌的大儒雕刻的字,就可以想象出宗人府的实力。
宗人府竟然动用大儒雕刻身份令牌的字。
就在柳八安,感叹间,突然在屋子外面传来一声大喝:“学子持身份令牌,到此处集合。”
“平儿,我们走。”
柳八安跟平儿说了一声,起步走出了房门。一出房门,柳八安就看见无数的衣着显贵,身份崇高的皇子皇孙,公主郡主们,如同敢这去上早集的村妇一样,叽叽喳喳,嗡嗡作响的声音充斥着黄榜学堂的前面阔地。
人群中正前方,有一个老者,鹤发童颜,手上拿着一个桃木拐杖,温润晶莹。老者看着众多考生言语之间,吵闹不断,问问作响都成了一股气流,让人心神烦躁。眼睛中历芒一闪,手上的拐杖瞬间就击在了地上。
砰!
地面震动,吵杂之声立马不见。
老者神色严厉,眼神一扫众人,开口道:“你等身为皇族,身份尊贵,自当有个尊贵的样子,吵吵燥燥像个什么?记住了,真正的皇族,不是来自血统的传承,而是来自命格和灵魂层面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