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正气,浩然长存。这是什么剑诀?”
柳八安皱眉问道,确实,他是第一次听见。但是却感觉到这句话自己轻轻地一念叨,从心底深处就生出勇猛的感觉来,连心思都变得害怕起来。一丝一毫的紧张不安都没有。
“儒门的镇派剑诀,源自于儒的一位杀身成仁,志士的一句话,天地有正气,浩然长存!”李老细心的为柳八安解释道。
“旧时,有一小国,国力弱小,但是却有一文臣闻名天下,为人正直,积极改善国策,造福人民,国力渐强,然,文臣此举,却也为这小国带来了灭顶之灾,小国国力渐强,必然会影响到大国的利益,于是战争爆发,小国灭亡,而这名文臣也被俘。大国国王敢其名义,特别许诺他只要他投降,就予以高官厚位,荣华富贵,但他不从,神态自若,举止安详,从容就义。可谓是杀身成仁,名流千古。”李老思量着一点点的叙说出来,脸上也带着尊敬的神色。
“成仁之前,书写了一篇《正气歌》,你记住这就是天地正气剑,浩然长存诀的总纲!”李老神色一板,严肃说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天地之间正气存,赋予形体杂纷纷。地上江河与山岳,天上日月和繁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人有正气叫浩然,充塞环宇满盈盈。······”每叙说一句《正气歌》的歌诀,李老便详细的为柳八安解释一番,很是细心。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每当正气贯日月,谁把生死放在心。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
地靠正气得以立,天靠正气成至尊。三纲靠此得维持,道义以此为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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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李老叙述下来,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算得上是一个大篇幅了,而柳八安也是听得入神,意识深深地沉浸在这种从容慷慨的气势之中,脸上都不由得带上了悲壮的色彩。
意识深陷其中,眼前一片洁白,柳八安突然感觉到自己出现在一片神奇的空间之内,这片空间内无穷无尽的全部都是洁白神圣的光芒,四处游动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正直自在,虽然深陷其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天地有正气,浩然长存···”
灵魂中只是回荡着这句话,嗡嗡震震之中,燥荡出去,这片空间倏地晃动起来,然后无数的洁白圣光,充斥而来,柳八安眼睛一亮,就又回到现实之中,眼前李老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他。
“怎么,有所感悟?”李老问道。
“恩,算得上是吧,不过还需要有招式的配合,才能将这感悟凝练到剑意上面,老师传我剑式吧。”柳八安皱着眉头回答,刚才的感悟被他深深地酝酿在了心内,只带剑招上手学成,就可以发挥出威力。
“好,你看好了,天地正气剑的剑招,讲究的是大开大合,正直勇敢蕴含其内,每一招,每一式讲究的都是勇猛精进!这四个字你要记在心里,不可忘记!”李老说着,一个中年人的模样变化了出来,一把虚幻的剑影被他幻化出来,手掌一握,便虚引这剑,运转起了招式。
“看好了,天地正气剑第一式,无限山河!”
李老手上剑影一划,无数剑气便破空而出,点点剑芒便幻化成了星光,飘荡变幻,无限山河景色显化出来。
壮丽雄伟!
“第二式,铁马金戈!”
李老剑式一变,从无限山河瞬间转变成铁马金戈,顿时,无限山河上面,铁马金戈的气息峥嵘了出来,战阵吼杀,生灵涂炭,一下子就转变成了人间地狱的景象。
“天地正气剑,第三式,鼎定乾坤!”
铁马金戈的气息又是一变,无限山河之上,一片安定繁荣的铮铮气息蓬勃而上,变得生机莹然,有条理,有秩序,乾坤鼎盛。
“第四式,风雨飘渺!”
剑式再变,井然有序的山河,突然间变了模样,一股风雨欲来花满楼的意味出现在了剑意之中,整片山河杀气四伏,血雨腥风将至。
“第五式,天下兴亡!”
潜伏在无限山河之中的杀气,泵冲而起,天下大变,生灵互相屠杀,整个山河都被染成了血色,像是无穷地狱,哭残哀嚎。是兴是亡?
“最后一式,你看好了,是重中之重,天地正气,浩然长存!”
无穷地狱,哭残哀嚎之中,变化出一股气势,正义的力量,像是井喷似的踊跃了出来,天地山河猛的转变,像是无尽的天使降临人间,爱恨聚在,浩荡长存,永不停息。
而后,前面的五式剑招陡然间就叠加在了一起,无限山河之中铁马金戈纵横驰骋,鼎定乾坤之内风雨飘渺,再后面天下尽皆杀伐中仁人正义之士奋起放抗。
这一瞬间,柳八安突地感觉到时空都破碎了,而这破碎时空的不是浩荡的剑气,而是一股意识。
这股意志可以算得上是剑意,当并无太过的锋利之意。
不争,不惧,但却浩荡,让人不敢目视,而到了该争的时刻,却又峥嵘而起,勇猛精进,不能阻挡,不可匹敌!
李老剑式演练完毕,给柳八安的感觉,风雨平定。
铮!
就在这时,道剑大藏,突然间在房间内一转一动,竟然也演练起了剑法,而且这剑法让柳八安略大疑惑,他感觉就像是刚刚见过一般。
“什么!”
想到这里柳八安腾地一下身子站直了起来,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道剑大藏看了起来。
“无限山河!”
道剑大藏的剑式一出,柳八安眼睛瞳孔就是一缩,不可思议的神色出现在了柳八安的脸上,一旁的李老简直比柳八安还要震撼,饶是他知识渊博,学究天人,也不明白这把剑究竟为何有如此的灵性!
不经詹冷,“此剑有神!”
道剑大藏继续转动演练,条条剑气跌宕不止。
“金戈铁马!”
“鼎定乾坤!”
“风雨飘渺!”
“天下兴亡!”
“天地正气,浩然长存!”
道剑大藏一招一式的演练了出来,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迟滞,就像是一个高手演练了无穷无数次的剑法一样,烂熟于胸。
道剑大藏演练完了天地正气剑的剑招之后,就回到了柳八安身旁,亲昵的拱卫着柳八安。
柳八安呆愣了好半响,才缓缓开口道:“老师你这是教我剑法,还是教它剑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