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是冷少吗?什么事情惊动了您的大驾?”疯女人看到冷若河,脸上立马堆起了自认为完美的笑容,连气都散了。
“呵。”冷若河没有答话,只冷冷地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千筱缘读出了鄙夷的味道,很浓。
看来,他并不喜欢眼前这个疯女人。可是,疯女人似乎看不出来他表现出的厌恶情绪,仍旧不要脸的往他身上贴。
毫不夸张地说,她就差没伸手抱住他狂亲了。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那姿态,还真有些说不出的暧昧。
这女人的老公就在旁边,也不知道她这是要把她老公往哪儿摆,还是说眼前的男人太有魅力?
千筱缘嗤之以鼻,最讨厌这种势利眼还会逢场作戏的女人了。
“请你喝杯酒如何?”冷若河并没有急着推开怀里的女人,反倒微笑着递给了她一杯酒。
“这可是小女子莫大的荣幸。”疯女人端过酒杯一饮而尽,想都没想,当真是好酒量。
千筱缘瞅了一眼酒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冷若河趁她喝酒的空当,对旁边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立马识相地将她拖走了。
“啊,冷少,来嘛!”酒劲儿很快上头,疯女人发嗲地伸出大腿缠着保镖,甚至都没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她就热情的将大脸凑了过去。
好浪……
那女人多半喝晕了,可她只不过喝了一杯,冷若河递给她的是什么酒?
千筱缘看着震惊不已,居然开始同情起那个疯女人了,特别是在看到两个保镖很不老实的在那个女人身上动手动脚时。
看来,冷若河的意思是要将那个女人赏给保镖。孙老板傻眼地看着这一幕,想开口求冷若河放过自己的老婆。
但一对上冷若河的冷脸,他很快又泄气地闭起了嘴巴,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对于冷若河的决定,没有人敢提出异议,他自然也不好干预了。
所以,他要怎么忍受自己的妻子被送上别人的床榻?这种耻辱恐怕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冷若河,你这混蛋!!
孙老板愤恨地偷瞄了冷若河一眼,却发现,即便只是偷瞄,那个男人身上的寒气也足以令他牙齿打颤。
好可怕的男人,恐怕他这辈子是惹不起了。
孙老板最后一低头,灰溜溜地逃了出去,连自己的宝贝老婆都顾不得了。
冷若河并没有找他的麻烦,只黑着脸朝千筱缘走了过去。
“你这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一定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吗?”
这话他是走到她身旁轻声对她说的,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可即便这声音再轻,听在千筱缘的耳中也像千斤重石般,激起了层层涟漪。
好可怕的男人,她的心脏止不住地颤抖,怕了。
他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只是她不懂,他为什么会生气?还说是她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这男人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她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吗?
完全没有吧……
“你就一天也离不开男人?”冷若河又说。
“噗嗤……”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千筱缘要吐血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男人?
难道他满脑子里装的都是OOXX?
“怎么?很不满?”
“……”又来了,不满你妹啊!
“哼,记住你的身份,别得寸进尺!”冷若河最后甩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家伙当真有病,还病得不轻。千筱缘扶额,想说:大哥,你有病赶紧去治啊,别总拿我开涮好吗?姐姐我又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药。
抬头见旁边好多人还在对她指手画脚,千筱缘大囧,捂着脸就跑了。
真丢脸,今天一天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完了。
那男人怎么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让她下不来台?
千筱缘又羞又恼,一口气跑到洗手间,想先处理一下身上的酒渍,顺便洗掉一身的晦气。
却不曾想……
洗手间的灯眨了一下之后,
突然,
熄灭了。
整个世界瞬间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千筱缘吸了口气,差点儿被吓尿,好在她机灵,知道拿出手机出来照明。
“登”的一下,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吊了下来,晃悠悠的,砸到了她的后背上。
“啊……”
突然的触感挑断了她的神经线,千筱缘再也无法忍受地尖叫了起来。
叫声极富穿透力,很快便引来了一群人。
千筱缘回转头来,这才发现天花板上吊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刚刚砸到她后背的可能是女人垂下来的脚丫子。
那女人她认识,正是之前和她一起在包间里等着被挑选的女招待之一,那个很紧张的女孩。
天呐,她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几个男人将天花板上的女人放下来,平躺着,最后结局很悲惨,那个女人已经没救了。
“她是被吊死的,很明显,不是自杀。”验尸的男人擦擦手说,看来他很有经验。
“凶手可能还在附近!”另一个男人补充说,若有所思地看了千筱缘一眼。
“她的嫌疑最大,先带走!”之前验尸的男人心领神会,伙同另外几个男人将千筱缘带到了一处包厢。
看来,他们应该是警察。
警察怎么会来得这么快?还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事务所里玩?
呃,果然男人都一样。
千筱缘有些气恼地扫了一眼那些警察。
最后,她被安排在长桌子后面坐着,对面是三个男人,两个坐着,一个站着。
看他们那严肃的架势,还真有点吓人。
千筱缘没来由一阵心惊胆战,感觉自己要被抓起来了。
女尸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时候,全场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不利证据全都指着她,警察如果要拿她当嫌疑犯,分分钟就能结案。
可是……
“大哥们,我是冤枉的!”千筱缘着重强调,眼泪不自觉地要流下来。
今天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再被冤枉成杀人凶手,就太丧心病狂了。
“冤不冤枉你说了不算,得用证据说话!”坐在正面的男警察一句话打断了千筱缘,公事公办的表情令人敬畏,看来他是头儿。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旁边另一个警察补充说,也很有威严的样子。
千筱缘害怕被冤枉,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你当真没看见凶手?”警察不信地反问。
“没有,我当时吓坏了。”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千筱缘到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呢!
这还是她头一回近距离接触尸体,并且是被谋杀的,又是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感觉好可怕。
那尸体就是凭空冒出来的,很突然。
“奇怪,听到你的叫声,我们就冲进去了,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啊!”领头的警察喃喃自语,似乎也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记得当时洗手间的灯被关了,凶手可能是趁黑逃掉的。”千筱缘补充说。
“趁黑?可我们进门的时候,灯是亮的。”几个警察都有些疑惑,千筱缘说的关灯那段时间,他们并不在场。
“凶手会不会就是那个开灯的人?”千筱缘脑海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这……”几个警察沉默了,似乎也觉得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