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听完,便直觉这事与鬼火有关。想了想,复又问道到。
“老伯,那哑姑生前与村子里哪些人来往较多?”
村长想了想。
“哑姑长得漂亮,村子里许多男人没事就喜欢找借口到哑姑家去,不是今天借醋,就是明天借油,村子里的女人都不太待见她。要说真正来往的,那倒是没有。”
“哦?是吗?”
明月感觉抓住了什么,继续问了下去。
“那最近死的人里有没有经常跑哑姑家的?”
村长听出了明月的怀疑,脸色有些难看,却又仔细回忆了一下。
“啪~”
忽然,门外传来碗打碎的声音。
村长大娘慌慌张张地掀起帘子进来,脚下都有些不稳。
“正是,正是,那几人都是个不安分的,经常找借口进出来顺家。”
说完,痛心疾首地拍着腿大骂。
“哎哟喂!造孽哟!这群天杀的!怎么能干那等畜生做的事!”
明月与村长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心情颇有些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村长大娘情绪稳定了些,明月方才开口。
“老伯,如此看来,这作案的人应该是那赵福顺了?”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陈述的语气。
这是村长大娘却突然出声。
“我记得除了你们刚刚说那几人,还有一人也经常出入来顺家,就是村口的有福。”
明月闻言,看了看村长。
村长抿着嘴,脸上神色凝重。
片刻后,村长叹了口气,起身出了门,找村子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辈商量此事去了。
村长这一去,直到傍晚才回来,而且一道回来的还有那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老朽代表赵家庄,多谢两位小公子!”
村里辈分最高的三叔公,领头朝明月和阿眉行了一礼。
明月和阿眉,忙躬身回礼。
“不敢当,不敢当,小子不过是侥幸罢了!”
见明月两人进退有度,不骄不躁,三叔公抚了抚雪白的胡子,赞赏的点点头。
一年前。
赵来顺是个铁匠,在镇子上铁匠铺里做工,这人性子孤僻,整个人阴沉沉的,他父母去世后就很少回村子里了。
有一次赵来顺不小心打翻了装着滚烫的铁浆的桶,左腿受了伤,脸上也被毁了容,见他不能继续打铁了,铁匠铺的老板就将他辞退了。
赵来顺回到村子里,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好几天。
在赵来顺的娘还在的时候,村长大娘与她关系不错,看着赵来顺自暴自弃的样子,实在看不过眼,便闯到赵来顺家里将他骂了一通,情况才有所好转。
可是赵来顺却变得更加沉默孤僻了。
后来赵来顺意外在琅山救了一个姑娘。这姑娘生得十分漂亮,却不会说话,村子里的人便叫她‘哑姑’。
赵来顺第一眼见到哑姑,就动了心。他将哑姑带回了自己家,悉心照料。哑姑伤好后却忘了过往,而且等了半月也不见有人来寻。
见此,赵来顺便起了私心,匆忙与哑姑成了亲。
哑姑虽然没了记忆,可人仍然十分贤惠,将赵来顺的生活打理得很好,赵来顺的脸上渐渐的也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