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坏了叶世宏,他还想吃狸狸做的饭呢,当然不能让他们走。
“孙媳妇……你想不想看看那颗夜明珠?”叶世宏大声唤道。
狸狸一听夜明珠,当下甩掉了叶卓然的手,跑到了叶世宏面前。叶卓然也只好跟了过去。
“嗯!嗯!”狸狸使劲点头,样子就像只小哈巴狗。
叶世宏趁机提出条件:“那中饭……”
“包在我身上!”
……
有狸狸做饭,叶世宏自然又是大快朵颐,吃得酒足饭饱。
饭后,睡了个午觉。
醒来下楼时,看见叶卓然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整个身子僵直着一动不动。走近才看到,原来这个臭小子为了让孙媳妇睡着大腿上睡得舒服些,竟然像个雕像一样,纹丝不动,真是有毅力。看来两个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叶世宏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第二次醒来,是被管家李德福叫醒的,说安逸晨的妈妈来了。
叶世宏穿好衣服,略略整理了一下仪容,便下了楼。
客厅里坐着一位雅致的妇人,她没有化妆,皮肤白皙,神态优雅。
她穿着一件黑色复古及踝长裙,披着米色针织披肩,齐耳短发,另有一种优雅韵味。
叶世宏在一刹那间,竟然看呆了。她的面容和神态,和月如是那样的相似,相似的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
“您好,老爷子。我是安逸尘的妈妈,也是简童的妈妈。”莫兰轻盈地站起身。
叶世宏咳嗽了一声,礼貌地一伸手:“请坐。”
“想必您已经知道我今天造访的目的?”莫兰淡淡笑道。
叶世宏环视了整个客厅,没有见到叶卓然和简童的影子,纳闷地看向身边的李德福。李德福会意,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少爷见简小姐睡得太沉,怕在客厅里着凉,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叶世宏点点头,松了口气。
若是全都聚在客厅,那还不乱套?
“您是同意了?”莫兰见叶世宏点头,问道。
“同意什么?”叶世宏问。
莫兰秀眉微皱,素来就听说这个叶老爷子十分难说话,于是耐着性子说:“我要带简童回去。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们做父母的既然知道了,怎么能不闻不问?”
“谁说不是,现在的孩子,想什么就做什么。”叶世宏打哈哈。
“我不会同意他们结婚!”莫兰直截了当地说。
叶世宏讪笑:“这个我们大人怎么能做的了主。”
“简童失忆了,想必你还不知道。”莫兰挑明了话题。
叶世宏见莫兰不容易打发,又舍不得这个孙媳妇,于是争取道:“既然两个孩子对彼此都有意思,我们不妨问下他们的意见。”
“童童在哪里?”莫兰起身,四下里张望,不见简童的影子,颤声问道。
“老李,你去叫小少爷和简小姐。说简小姐的妈妈来了。”叶世宏吩咐道。
李德福领命,去了叶卓然的卧房。
不一会儿,叶卓然便领着狸狸走下楼来。
狸狸虽借助了简童的身体,却没有她的记忆。因此她就算知道了来访者是简童的妈妈,也只好装作失忆。因为根本不认识,所以装得特别像。
莫兰走进狸狸,两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声音更加颤抖:“童童?你不认识妈妈了?”
狸狸轻轻推开她,问:“你是谁?”
莫兰惊骇地看着狸狸,双手僵在空中。
叶卓然见状,有些不忍,从莫兰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是非常爱简童的。她对简童的爱,远远超过了一般养母的感情。
“你好,我是叶卓然,简童的未婚夫!”叶卓然礼貌地伸出手。
莫兰这才缓过神,她警惕地瞪着叶卓然:“你知道她失忆,还要同她结婚,是何居心?”
“我的居心,就是我爱她!”叶卓然目光灼热地看向狸狸,语气真挚。
莫兰冷笑了一声,伸手将狸狸拉到身边,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童童,跟妈妈回家。爸爸在家等着你呢。他心脏不好,别让他太担心了。”
谁知,女儿甩开她,一头扎在叶卓然的怀里:“她是谁?为什么这么奇怪!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叶卓然见狸狸受到惊吓,心揪成了一团,抱着狸狸对莫兰说道:“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不如换个时间。有些事情急不来!”
莫兰向后退了两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告辞。
看着莫兰落寞的背影,狸狸心里也挺难过,可为了拯救她的族类,她别无选择。离开叶卓然这棵大树,她所有的计划将没有资金启动。莫兰对简童再好,也不可能由着她去胡来。哄好了叶卓然则不同,这个男人在简童面前完全没有原则,听之任之。
安逸尘接到了莫兰的电话,便从公司驱车回到龙跃山。
走进安家大宅,安远山和莫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两人面色凝重。
莫兰看见安逸尘,对他招了招手。
安逸尘坐在了两人对面。
“我把童童的事情同你爸爸说了。”莫兰徐徐开口,对安逸尘使了个眼色。
安逸尘了然于胸,妈妈并没有说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不然以爸爸的脾气,这次非得进手术室抢救。
“我们的意思是,先让童童在叶家住一段时间。等她渐渐接受失忆这个事实后,便接她回来住。”莫兰继续说。
安逸尘微微皱眉。
莫兰探着身子,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她现在的情绪还不稳定,不能操之过急。”
“那我们想见一见自己的女儿总可以吧?”一直没说话的安远山,不耐烦地问道。
莫兰看向安远山,微微笑道:“那总是可以的。”
说完,她对安逸尘说:“逸晨,你把卓雅的手机号码发给我。我过会儿打个电话给她。”
“您找她有什么事?”安逸尘掏出手机,发送了号码。
“你如果有叶卓然的手机号,我就不必麻烦卓雅了。”莫兰保存了叶卓雅的手机号码。
“我见自己的女儿还要那小子允许,这是哪门子道理!”安远山使劲拍了拍茶几,茶几上的碧螺春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