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餐桌上安静的很,只听得见筷子和饭碗盘子碰撞的声音还有咀嚼饭菜的声音。
因为爷爷他还在想着我哥在书房跟他说的那些话。
“小小姐,您还需要添些饭吗?”站在一旁的程颐开口打破了饭桌上的尴尬气氛。
程颐是我爷爷这次带回来的人,什么来路,我并不知道。但是是老头子带回来的,我也没多问。他一句“小小姐”让我懵了,我当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我。
按理说,家里的人是应该这样来叫的,只是我父母早亡,“少爷”“少夫人”这个称呼没有人喊,久而久之,家里人喊惯了,我也就成了“小姐”,我哥也就变成了“少爷”。
程颐一来,我又变回了“小小姐”,家里人也就又喊了回来。
等我反应过来程颐正盯着我等我答复,我摇摇头起身离开了。
这天晚上天气有点儿冷,屋里的温度让人温暖得惬意,我心血来潮披了件风衣坐在了前院的秋千上,日子竟过的如此安谧。
正当我对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发呆的时候,我看见凌卿手里拿着什么匆匆走了过来。
我一把拦住他问他干什么去,他向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我看见那是一个包好了的袋子,包的很仔细。
“寄东西啊?”
“嗯是啊。”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我在家闲得慌。”
然后我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凌卿去了邮局。
“有驾照吗?”上车之后我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哎呀你放心,我这技术出不了事儿。”他一边启动着车子还白了我一眼,“还‘有没有驾照’,你老哥我早就考下来了。”
我暗自咂了咂舌,不过看他还挺熟练的,也就没说什么。
“哥,你这个里面是你的画吗?”我翻看着手里的袋子,很厚。
“是啊,杂志社的插画。”他头也不转的说,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路。
我“哦”了一声接着问道:“古风么?水彩画么?”
他好像是嫌我烦了,直接丢给了我一句:“哎呦你拆开看吧看吧看吧!”
我撇了撇嘴,费了好大劲才拆开。
我看着手里厚厚的一叠水彩纸,目测这是300克的水彩纸,这么厚怎么说也有四十来张。
“可以啊你,这么多,没累着你吧?”
这才几天的功夫,算起来还不到一个星期,他竟画了这么多,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每幅画细节都刻了出来,一张都不水。
这下把我给吓坏了。
“你还熬夜画来着?”
他只简简单单“嗯”了一声,我刚想说他要不要这么拼然后问他现在开车安全不安全的时候忽然车子像是发疯了似的冲着护栏就冲。
好在有惊无险,在撞上去之前凌卿及时刹了车。
我坐在副驾驶上不停的拍着胸口吐着长气,凌卿也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有驾照吗?”我一边拍着胸口一边问他。
“是啊,我是有啊,只不过好几年没开了。”他说的那么无辜,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儿凶了。
可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好几年?”
“算起来也就……五六年吧。”
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