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遭遇威胁
上体育课时,由于没有同伴,我一人来到教学楼上厕所。上完之后从女厕出来,突然有一人挡在了我面前,是曹延。
自从照片的事后,我和他各奔东西,谁也没有再搭理谁,现在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莫非有什么事。
我问他干什么。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心中顿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无意识地后退几步。
“你到底要干吗?”
他奸笑了几声,“你躲什么呀,我又对你没意思,我最近没钱花了……”我明白了,他是想问我拿前。我立刻沉下脸来,冷冷地笑,说我没钱。
“你会没钱?”他狐疑地望着我。
“当然,我也是伸手向父母拿钱的人,花花就没了,哪还有钱给你。”
曹延撑着墙,样子很犯贱,“当初你要我帮你办事时怎么就有钱?”
我一听,慌了,连忙四周看看,生怕有怕在附近听到了,“你威胁我?”
“可以这么说。”他挑着眉说,真想抽俩耳光给他。
当初这事就应该我自己去办,让曹延这等人去做纯属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我有把柄在他手上,他便会以此来要问我要钱。
我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得花钱封他的嘴,“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你要多少,明天给你。”
他见目的已达到,便露出得逞的笑容,说:“不多,两百而已。明天下午下了第一节课,我会在食堂后面等你,要是数额不够,我就把你的丑事说出去。”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我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辛茹意站在楼梯口,内心十分疑惑,她本是要上厕所的,却不曾想会看见曹延和盛夏,好奇心使她伫足偷听。盛夏和曹延在谈什么,怎么神秘兮兮的?
她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就回到操场,来到乔冉那。
乔冉见她刚走不久就回来了便很疑惑。
“我没上厕所,”辛茹意抢在她面前说,“我刚看见盛夏和曹延在厕所门口窃窃私语,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以前也没见她和曹延讲话呀。”
乔冉听了她的话很惊讶,想了想觉得这事不简单,“曹延的风评很差哎,盛夏以前都不屑和他说话,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问题。”
“下次有机会去问问曹延。”
沈芊芊低着头,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从辛茹意和乔冉身边走过,刚走到她们背后时,辛茹意却突然转身叫住了她,“先别走。”她猛的止住脚步,胆战心惊地望着辛茹意。
“你过来。”辛茹意轻轻招手,沈芊芊走了过去,“坐下。”她不敢不坐。
乔冉惊讶地注视着沈芊芊的一举一动,辛茹意也颇感好奇,“你怎么变得这么听话?”
沈芊芊强挤出一个笑容,“有什么事吗?”
辛茹意也没再纠结在她的异常上,说:“我就是想问你一些有关于盛夏的事。”
一听到盛夏的名字,沈芊芊就开始全身颤抖。
辛茹意注意到了她这个奇怪的反应,便断定她的低调与盛夏大有联系。问:“盛夏欺负你了?”
“……”
“她打你了?”
“……”
沈芊芊低着头,一直不搭腔。辛茹意急了,大声说:“她到底怎么你了嘛?”
这一叫,有反应了。沈芊芊的身体突然一抖,怔怔地望着辛茹意,可依旧不说话。
辛茹意也不打算再问原因了,她说:“我和别班一女生都很讨厌盛夏,我看得出你也很讨厌她,也看得出你对她是无力反抗的,所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整她?”
终于的,沈芊芊眼底有了一点亮光,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辛茹意见她反应越来越大,便再接再厉地说:“盛夏现在完全没了锐气,我们稍微狠一点就可以把她赶出学校。”
沈芊芊狠狠呼了一口气,这口气她忍了很久了,“好,我和你们一起去对付她。”
星空间。
“这是沈芊芊,她也很讨厌盛夏。”辛茹意向任亦纷介绍着沈芊芊。
换作往常,任亦纷见到陌生女生也许不会太热情,可今天,她显得很兴奋,因为眼前这个女生和她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整死盛夏。
任亦纷朝她微微一笑,说:“有了你的帮助,我们的力量会更强大。”
“你们真的能保证整得死盛夏吗?”沈芊芊问。
“你和我还有盛夏以前都是跟着袁皆非一块玩的,她走后不久,我和盛夏就翻脸了,你和袁皆非一起呆了那么久,应该判断得出盛夏的手段全是从她那学来的,这些手段你我都知道,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从次下手,以牙还压,将这些全部都还给她。”
沈芊芊叹息,“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忍她很久了。”
沉默了很久的任亦纷说:“盛夏她到底是怎样欺负你的,听她们说你的转变很大,说来听听。”
沈芊芊又开始低头不语了,那段不堪的记忆令她难以启齿。
辛茹意劝道:“你还是说吧,了解事情的经过我们好对症下药呀。”
终于,沈芊芊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件事。
辛茹意听后气愤地猛击桌子,店里的其他同学都诧异地望着她。任亦纷连忙朝他们做着没事的动作,然后轻声对辛茹意说:“小声点,你不给沈芊芊留面子了?”
辛茹意气鼓鼓地说:“没想到盛夏拍你的****,而且还拿着照片逼你下跪。”
沈芊芊低着头,一言不发。任亦纷相对比较冷静,问:“是一个叫恒远的人把你掳去宾馆的?”
“……是。”
“恒远?不就是盛夏现在的男朋友么。”辛茹意恍然大悟似的说,“那就是一痞子,天天骑个破驴在校门口等盛夏。”
任亦纷十分平静地说:“我们必须再添加一个人到我们的整人队伍中来。”
“谁?”
“就是参与了那件事的恒远,如果单是沈芊芊把盛夏不堪的一面抖露出来,别人会认为是沈芊芊因为讨厌盛夏才这么说的,但如果让恒远来说这事,那它的可信度一定很高,别人也都会相信这事是盛夏做的了,倒时,所有人都会攻击盛夏,我们再处处和她做对,还怕赶不走她吗?”
沈芊芊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关乎到她的名声,立刻说:“不行,这样的话那人人都知道我被她拍了****,你说我还怎么呆在学校里呀?”
“那些照片现在在哪?”任亦纷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烧了。”
“那你就行了,照片又没被别人看过,就算这事被抖露出来了,别人也只是知道你被拍了照片,又不知道拍的内容是什么,这样又会伤你什么面子呢?”
沈芊芊觉得任亦纷说得挺有道理的,便同意了她们的做法,但她又问:“可是你们要怎样让恒远站出来呢?他现在是盛夏的男朋友,怎么可能会做这事。”
任亦纷和辛茹意也陷入了沉思,要让恒远撇下盛夏而替她们说话,确实是件很困难的事。
“这事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了,我们现在主要就是针对盛夏,逼她走上死胡同,然后再想办法把恒远拉过来,借他的手,一把火烧了盛夏。”
“喏,钱给你。”我把钱狠狠地甩了到曹延身上。他捏着钱,龇牙咧嘴,“还好你没食言,不然我就会忍不住把你花钱让我干的事说出去了,呵,有你在就不怕没钱了。”
听他的口气似乎把我当自动取款机了,我怒火中烧,说:“我不会再给你钱,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把钱往口袋里一塞,捂了捂,说:“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叫我帮你办事的时候态度不是挺好的么?”
“你不要再那那事要威胁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往食堂外走。
“盛夏!”
有人叫我,竟是沈芊芊。
我真怀疑她要不就是跟踪我,要不就是天天蹲这,怎么每次和别人在这谈事都会碰见她。
“那人是曹延吧?!”沈芊芊用肯定而又故作怀疑的口气问道。
“是啊是啊,我们随便说了会话。”说完我就跑走了。不想和她说太多,以前和裴明启在这讲话就被她撞见,并且挖出了隐藏在我们俩身后的交往事实,不知她这次看见我和曹延又会联想些什么。
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幸好我抽屉里有伞,我取了伞就朝校门口走去。如果我没伞,换作以前,也许可以和朋友们共度一把伞,可现在,即使她们人手两把伞也不会想到要借一把给我。走到一半的时候陶愈打来了电话,“我没带伞,现在在商店这边,你过来接我吧。”
商店离我的所在地也太远了,要我过去还不淋成落汤鸡了,“我现在已经出校门了,你到商店买把伞不就行了。”
陶愈在电话里用不好意思的口气说:“可是我没带钱……”
“我要挤公交了,不和你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挂了。”我把电话掐了,心安理得地朝门口走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从校外进来的任亦妊,我现在和她见面是分外眼红,就像见着了杀父仇人。
我俩仇视着擦肩而过,一出校门我就直奔溜冰场。
雨一直下,陶愈站在商店门口,焦躁不安。都等了半个小时了,电话也打了好几了,也没见一人来给她送伞。
终于,任亦纷出现了,一手一把伞。陶愈这才愁眉舒展,她半开玩笑半戏谑地说:“终于有人给我送伞了,我还以为我被世界抛弃了呢。”
任亦纷把手里的一把伞给她,两人一起走进雨幕后她才说:“我可是把裴明启抛弃了才来给你送伞的,你要感激我。”
陶愈笑道:“好,好,我感激你,我十分感激你,我万分感激你,你的大恩大德,我死了都要报。”
“那就不用了,我真怕你死不瞑目。”
陶愈哈哈大笑,那一半忧伤就烟消云散了。任亦纷突然疑惑起来,“你站了半个小时,早该有人给你送伞了。”
“我给盛夏打了电话,可她说她已经上了公交,所以只有找你来了。”
任亦纷听着糊涂了,回想着刚刚进校时还看见盛夏来着,便问:“你是在我之前给盛夏打的电话?”
陶愈点头。
任亦纷想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你被她骗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后就进了学校,在校门口就看见盛夏了,她说挤公交一定是骗你的,我猜她是不想给你送伞,她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陶愈一惊,“不会吧,她平时对我挺好的,你一定看错了,她不会这么做的。”
“好什么呀,她那是在带坏你。”任亦纷想着办法把陶愈的心掳到自己这边来。
陶愈想想,似乎真像任亦纷说的那样,便觉得很气愤,“我真是错认了好朋友……”
任亦纷一笑,“现在认清也不晚呀。”
“哼,我以后不和她玩一块了。”
之前得知陶愈和盛夏是好朋友的时候,任亦纷便萌生了一个想法,现在拿出来用正好。她说:“你先别和她翻脸。”
“为什么,她都那样对我了。”
“你现在是有点讨厌她了吗?”
她们进了星空间,收起伞坐下,叫了两被奶茶,然后接着先前的话题聊。
陶愈说:“是有点。”
“其实我和另外两个女生都很讨厌她,我们正在想办法整她。你先留在她身边,对我们有利。”
“这样太牺牲我了吧,她一直都在带坏我,我却还不知死活地留在她身边。”
任亦纷笑着安慰她:“忍忍就好,时间不会很长的。”
恒远辍学后就经常呆在许森的溜冰场,对我来说这样也好,找他就方便多了。这天他没来学校接我,我就自己过去了。他看见我特别开心——不知是真是假。
“稀客啊,我不去接你竟然会自己来。”
我把伞摆在一边,抖着身上的水说:“有事找你。”
只要我说有事,他就会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他脸上有不属于他的灿烂微笑,说:“说吧,什么大事?”
“帮我教训一个人。”我冷冰冰地说。
他先是一愣,然后无奈地挠了挠头,说:“你找我怎么就没好事?”
有好事就不找他了。
“这是好事呀,对你来说是很好的事。”
他顿时来了兴趣,搭着我的手说:“我好久都没遇上好事了,说说看,那人是谁?”
我丝毫没有犹豫,脱口而出:“裴明启。”
他立刻放开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挠了很久的头,最后才皱着眉,貌似很痛苦地说:“我不做流氓好多天了。”
看样子他是不想帮了,我立刻坐了下来,低着头,开始啜泣抖肩。
——经典的招数在哪都适用。
恒远见状,连忙蹲了下来,说:“你先别哭,我最怕你这样了。”
见他语气有所转变,我立马哭得更大声了,“他真的欺负我了……他带着那个贱人来骂我了。”
“那你是要教训那个‘贱人’还是要教训裴明启?”
我很爱裴明启,所以我不能容忍他撇下我去爱别人,我一咬牙,说:“裴明启。”
“他是你前前任,这样你也要教训?”
“我前任你都帮我教训了,前前任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愿意,初恋他都得帮我教训。
“那好吧!”他点头答应了。我立刻抬头,笑靥如花。
见我笑了,他便贼笑道:“我帮了你那么多次,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要怎样?”他的心思我完全了解,反正我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他要怎样就随他了,“随你。”
“真的随我?”他的雄性激素顿时喷涌得厉害,晃动着身子说,“我们去……”
“好!”还没等他说完我就答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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