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离缺和华连将六百亚比斯军人遇袭惨死的消息通知尼康督军,那个满腹肥油的白痴听到夫曼督军的死讯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笑的前仰后翻。但当他程序化的去现场勘察的时候,却脸色却变得十分阴郁,随后便下令将离缺和华连扣留配合调查。
尼康督军本来心情十分的好,至少夫曼那个混蛋的死讯确实让他开心了一下。但那命案现场却直接破坏了尼康的好心情,一切都因为那该死的手指组成的符号。那个符号尼康曾今还是个千夫长的时候看见过,据说是枚天王的对头隆石天王每次挑衅敌军所摆的符号。可是隆石天王就算和枚天王不合,也没有到大打出手的程度啊?再说杀死夫曼那种小人物有什么意义?难道是向枚天王宣战?这事尼康可不敢私自处理,所以已经派人通知自己的直接领导人大将泰山。
要是离缺知道自己无意中从战场上学来的符号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的麻烦,打死他也不会摆。
被关起来的离缺十分纳闷,明明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村里那二三十户人家也都串过说辞,师傅在村中还是十分有威望的,村民断然不会出卖自己。为什么自己还会被关起来?离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相比离缺华连就显得有些焦躁了,冷着脸在囚房中来回的跺着步子。
大概午饭时分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便看见了尼康那个死胖子谄媚的跟着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似铁塔一般的汉子。
不一会牢房的门便被打开了,那个身形铁塔般的汉子一走进牢房就让人产生牢房变小的错觉。远远的看只觉得魁梧,近看让人感觉充满压迫感,树根一般的肌肉,高大的身形,冷酷的眼神,仿佛是一头刚出铁笼的巨象。
“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粗旷沉重的声音从巨汉口中发出。
“是小人发现的然后通知了治安官大人!”离缺抢着回答道。
铁塔般的巨汉伸出指向华连问道“你是治安队的什么人?”
华连冷冷的答道“队正。”
铁塔般的汉子继续问道“事发之前卡里镇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没有!”华连依旧冷冷的回答。
铁塔般的汉子似乎并不喜欢华连,“你可以滚了!”
华连犹豫的看着离缺,似乎不愿意独自离开。
尼康指着犹豫的华连道“你耳朵聋了么?没听到泰山将军的话?”
离缺知道华连犹豫什么“大舅子,你别担心,大老爷讲律法,肯定不会为难咱的,你还是快走吧记得替我给我媳妇和爹报个平安啊。”
华连很不喜欢这称呼,但离缺提到妹妹还有师傅就是想让自己为妹妹和师傅想想若事情暴露就带着他们逃走,明白了离缺的意思后华连走出牢房,但却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离缺。
离缺知道华连是让自己不要死,离缺微笑的点了点头。
泰山沉着脸看着面前的少年,对于阅人无数的他来讲少年表现的实在太镇定了,面对亚比斯的高官还能表现的这么镇定,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无知者无畏,要么是深藏不露。
“你说说看到的经过!”泰山沉声问道。
离缺憨厚的拍了拍脑袋道“今天一早我爹叫我去城里买点腊肉,我刚出村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官道多出了一个黑压压的小山,我记得以前没有的,待走的近了忽然黑山上飞起好多食尸鸟,我才知道那是死人堆,妈呀吓死我了!然后赶忙跑回去告诉治安官大人!后来治安官大舅子就带我来了这。”
泰山沉吟道“你是靠什么营生的?”
“种麦子然后换香料去城里卖,勉强糊口!对了大人您需不需要香料?咱给你打个折!”
泰山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然后问道“是不是这种香料?”
看着泰山手中的那根香料,离缺的心脏不争气的抽搐了两下道“对啊大人,您怎么会有?”
泰山嘴角一丝冷笑“这是凶案现场发现的,离尸体很近,可不是远远看见就慌张跑开的人能拉下的。”
“啊!”离缺面露惶恐的说道“可能是风吹过去的,也可能是带治安官大舅子去查看的时候落下的!大人冤枉啊,你可不能就凭一根香料就定咱的罪啊!冤枉啊,咱一个乡下汉子如何能杀死六百军官老爷啊?”
泰山怎么看都找不出毛病,面前这家伙能杀死六百全副武装的小队?泰山揉了揉脑袋喝到“别嚎了,等睿智的枚天王来自然会查的水落石出。”
“这种小事怎么能劳动的枚天王?大人您一定是骗我然后将秘密处死。”离缺蛋都碎了,难道夫曼是枚天王的私生子?去尼玛的,怎么能这么巧?
泰山冷哼了声道“小事?你知道那手指符号意味着什么么?意味着隆石天王要对枚天王实施刺王。”
离缺心中真心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祸水东引没成自己反而掉下海了。
离缺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死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超出离缺所能控制的范围了。
泰山走后离缺便躺在牢房中那张石床上,想着那个美丽高贵的女人。那个他曾今喊着妈妈的女人,那个总是温柔的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女人,那个总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玩耍的女人,那个遗弃她在街头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能感受到他的孩子正在一步步走向死亡。不知道如果自己死了他会不会掉眼泪,为什么一想到她掉眼泪自己就会心疼呢?为什么?自己不应该恨她吗?妈妈!妈妈!我就要死了!妈妈,你在哪?
离缺心里很乱,很害怕。但没想到自己最害怕的时候想到的确实那个抛弃自己的女人。离缺想让她来救自己,是的,渴望她救自己?哪怕最后还是要死,也希望可以看她一眼!
想着想着离缺便睡着了,他太累了。眼角挂着泪水,嘴角却含着微笑,因为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甜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