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我被阴天子的反应吓了一跳。
“不是陛下派人接我出来的吗?”
“本座啥时候派人接你了?”
阴天子有些激动,浑身金光荡漾:“无极仙境没几个人能自由出入,就算接你,也是本座亲自接你。”
我当时脑子有些发懵。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
对面的阴天子忽然问道:“谁接你出来的?”
我挠挠头:“毛九英前辈。”
轰!
话音刚落,阴天子身上的金光,如同金龙冲霄,悍然冲天而起,将两层石头房子愣是冲出了一个大窟窿。
“陛下冷静!”
一旁的崔判官忙劝说道:“这可不是以前了,经不住折腾了啊。”
“激动了!”
阴天子脸色阴沉,重新收敛回力量。
随即,他眯着眼睛朝我看来。
这一刻,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磅礴如狱的恐怖威压。
甚至,压制的我体内的魔血都隐隐颤动起来。
大厅中,一片死静。
黑白无常和崔判官也被阴天子身上的威压压得神情惊恐,寒颤若惊。
我和阴天子对视着,脑子里全是问号???
丫丫的腿儿,你发这么大火,好歹也告诉我为什么吧?
下意识地,我看向了黑白无常和崔判官。
他们虽然被阴天子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了,但却没有看阴天子,而是全都看着我。
那眼神,就跟见鬼了似的。
等了几秒钟。
我实在忍不住了:“陛下,到底什么情况?”
“这特么也是老子想问你的。”
阴天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满脸愤怒,右手捏在椅子扶手上,咔咔作响。
一旁的崔判官终于反应了过来,对着阴天子一抱拳:“陛下息怒,陈风毕竟不清楚第一次阴阳大劫的事情,当年,他在阳间也被毛九英照拂过,轻信了毛九英,也是情理之中,怪不得他。”
轻信毛九英?!
我当时颤抖了一下,崔判官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毛前辈像是反派咧?
想着,我开口问道:“毛前辈,不是好人?”
“呵呵!”
阴天子嗤笑了一声:“你猜?”
我一阵无语。
讲道理,要不是这货现在是阴天子,又是僵尸,我可能打不过他,不然我早特么一脚踹他**子了。
这尿性,怎么就这么操蛋呢?
“其实,毛九英也谈不上好坏。”
崔判官耐心地解释道:“即便是陛下,也不知道他的好坏,只是,毛九英一直都是陛下梗在脖子里的一根刺,所以他才这么大的火气。”
“请陛下明示!”
我虽然懵比,但也听出了一些东西,对着阴天子一抱拳。
毛九英的好坏,暂且不论。
但至少这次我从无极仙境里出来,确实是没有阴天子示意的。
换句话说,是毛九英背着阴天子,偷偷把我放出来的。
联系到这事,再想想无极仙境里的毛九英和地藏王。
不由得,我后背有些发凉。
“七爷八爷,崔判,你们先退下。”
阴天子摆摆手,吩咐道。
“喏!”
黑白无常和崔判同时点头。
紧跟着,崔判又道:“陛下,请克制怒气,这事陈风也是不知情者,你可别乱撒火气,把他打死了。”
我听到这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妈耶!
不会这么倒霉吧?
“放心,这第二次阴阳大劫还指着这王八蛋渡过去呢。”
阴天子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再说,现在我和他的命运已经剥离开了,即便毛九英不放他出来,我也会抽个时间接他出来,我的火气,是毛前辈,不是他。”
听完,崔判官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和黑白无常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嗫喏了一下嘴唇。
幽怨地看了一眼阴天子。
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你个瓜娃子,对毛前辈有火气,干嘛往我身上撒?
呼!
等黑白无常崔判官出去后,阴天子一挥手,金光泼洒,将大门关上。
随即,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很懵比?”
“你猜?”我耸了耸肩。
“你打的过我?”
阴天子不屑地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你是觉得自己的前世钟馗,或者身上的一滴魔血之力,能打赢老子这个始祖僵尸?”
始祖僵尸?
我愣了一下。
紧跟着,阴天子背着双手站了起来,一副逼格爆表的架势,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你在老子面前,就是个弟弟,这阴阳两界谁都是老子的弟弟。”
“那地府咋成这样了?”
我脱口问道。
“瓜娃子。”阴天子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咕咚”吞了口口水,嘿嘿一笑:“开玩笑,开玩笑哒。”
阴天子也没在这事上纠结,开口道:“对毛前辈,我确实从来都没看透过,即便第一次阴阳大劫结束的时候,我都没看透他。”
“所以,知道你被毛前辈从无极仙境里放出来后,我才这么惊讶,至少,从第一次阴阳大劫结束的时候,他干的那件狗屁倒灶的事来看,他不是那么好的。”
“啥事?”
我皱眉问道。
如果真确定毛九英是坏的话。
那这次被他放出来,我是真的惹大祸了。
且,无极仙境里还有个地藏王呢。
当时毛九英可是和这位第一次阴阳大劫的大boss聊的很嗨呢。
等我走了后,他俩还在无极仙境里下棋SOLO呢。
阴天子揉了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说道:“第一次阴阳大劫最后灭杀地藏王后,毛九英裹挟着山河九州鼎画卷,跑了。”
顿了顿。
阴天子继续说道:“当初大战地藏王的时候,我是成了始祖僵尸,借山河九州鼎画卷调动了华夏气运,才打赢了他,山河九州鼎画卷的价值,你该明白吧?”
我点点头,很疑惑啊。
“而且,地藏王身死道消的时候,还预言过第二次阴阳大劫。”
阴天子继续揉着眉心,看着像是身心俱疲:“在那个节骨眼,毛九英裹着山河九州鼎画卷跑了,你说我慌不慌?”
“你是担心毛九英就是第二次阴阳大劫的幕后主使?”
我开口问道。
阴天子也没有避讳:“确实一直担心这个,可以毛九英的行事风格,他又不像是,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应该,不会吧?”
听到他这话,我当时松了一口气,笑着从怀里把山河九州鼎的画卷掏了出来:“喏,他这次还把这玩意儿给我了,你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