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官兵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郑勇带着赵云、张辽、东门乐上前迎接,见了面才知道,带队的官兵正是幽州牧刘虞麾下的邹浚。
周远带兵劫掠,官兵征剿无方,地方不宁,刘虞心中忧虑,再次派遣邹浚带兵两万征讨。
邹浚听说贼兵往常山而来,当即准备在常山迎贼,不想却遇到了郑勇率领的太行军。
“原来是战吕布,夺虎牢的郑司马。”一听郑勇之名,邹浚丝毫没有架子:“既有郑司马相助,我料贼兵必破。”
“贼兵已经被郑司马破了!”一边赵云说道。
“什么?”邹浚怔了一下,好像不太敢相信。
“贼兵已破,贼首周远头颅在此!”张辽献上首级说道。
邹浚看着面前头颅,怔怔半晌:“都传郑司马勇猛绝伦,今日一见才知比传言中更是英雄万分。不知郑司马带了多少精兵剿灭了反贼?”
郑勇淡淡笑道:“部下八百精骑!”
“八百!”邹浚一下叫了出来,似乎完全不相信:“据我所知,周远聚流民万人,此次进犯,率众五千。郑司马.............郑司马真的只有八百骑兵便胜之?”
郑勇朝身后指出:“将军请看,贼人被我斩杀数百众,于者尽降。今烦请将军带走,或杀或放,皆在将军之手。”
看到那些垂头丧气的俘虏,邹浚这才彻底相信。
之前听说郑勇如何骁勇,只带八十骑,未损一兵一卒夺取虎牢,心里还有些不太相信,总以为传言夸大,今日一见,这才彻底信服。
“郑司马何其勇也,有郑司马实在是朝廷之福!”邹浚叹息着道:“请郑司马领本部精兵随我去见刘州牧,今郑司马为朝廷铲除大患,是为幽州之福。请郑司马随我一同去见刘州牧。”
郑勇没有推辞,吩咐赵云等人协助官兵一起押解俘虏,自己随着邹浚先行。
随邹浚一路到了范阳,早有人把郑勇八百骑打破五千贼军的事在范阳传开,进入范阳的时候,城门聚集满了幽州官员百姓,都争先恐后一睹英雄风采。
刘虞也早派人迎接郑勇,进入州牧府,就见刘虞亲自迎出,一见郑勇,身为州牧的刘虞竟然对郑勇一揖到底,慌的郑勇急忙连称不敢。
“有何当不起?”刘虞春风满面:“贼势浩大,官兵征剿不力,眼看着百姓就要流离失所,虞心中苦闷,只恐幽州涂炭。谁想到恒渊英勇,竟然以八百骑打破五千贼,是为亘古未有之壮举!虞愧为汉室宗亲,却无力保护子民,今既恒渊恢复幽州太平,理应受我一拜!”
两人谦让一番,边上东曹掾魏攸笑道:“难道州牧准备和郑司马在此长谈吗?”
刘虞大笑,引郑勇进去,坐定,问起郑勇如何横空出世,一举荡平贼军。
郑勇哪会全说真话,只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失败之后,自己因为去救曹操,而不能回北海,带着部下一路收留残兵,进入幽州。后来听说周远叛乱,这才带兵破之。
刘虞听了大喜:“原来如此,幽州危难之时,恒渊适时出现,此苍天不灭我幽州也。恒渊眼下率军在何处驻扎?”
“居无定所,在太行一带流浪。”郑勇回道。
“我观恒渊早晚是朝廷栋梁之才,岂能四处浪迹?”刘虞皱了皱眉头,想要为郑勇安排个官职,可又一下想不起妥善安排的地方。
魏攸看出刘虞心思,说道:“州牧,我有一个想法。自中平五年,公孙瓒屯驻右北平之后,每日里与鲜卑、乌恒人征战不休,置州牧稳定边境之大计于不顾,致使那些地方常年战乱不休,州牧早欲遣一得力官员前往,调停矛盾,安顿地方,今郑司马前来,岂不正是最佳人选?”
刘虞眉头又皱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魏攸接口说道:“州牧,在右北平、辽西、卢龙之间,有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土垠,连接三地,是为枢纽地带。公孙瓒要攻取蛮夷,或蛮夷要犯右北平,必经土垠。当此重任者,非郑恒渊莫属也!”
刘虞一边听着,一边连连点头:“东曹掾所言极是。只是要让恒渊屈身于土垠县长,未免太委屈了些。”
郑勇听着奇怪,县长?不是县令吗?
后来才知道,万户以上的县才能称为县令,佚千石。像土垠这样万户以下的县,设县长,佚才三百到四百石。
官虽然小了些,但毕竟是有了真正的安生之处,再加上和自己之前制定的扫荡胡人的战略想合,郑勇不再犹豫:“州牧,为朝廷者,何必担心官职的大小?郑勇之前不过是帮孔郡守掌握卫士的而已,眼下州牧将一县之地交给郑勇,郑勇又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看到郑勇这么说,刘虞欣喜:“恒渊不计较个人得失,甘为一小小县长,虞深为钦佩。我这就把土垠交给你,土垠的一切事物,都由恒渊自行处置。”
说着,有些不太放心:“恒渊,我和蛮夷之间,素来赞成和平相处,与公孙瓒大不相同。若是一味诉诸武力,只会适得其反。你到了土垠之后,一要安顿地方,二要处理好与蛮夷之间的关系,千万不可擅动刀兵!”
郑勇心里大不以为然,在对待胡人的态度上,自己倒是赞同公孙瓒做法的。
当年匈奴猖獗,屡犯大汉疆土,此前皇帝,只知一味和亲,赠送财物,却也不见匈奴人消停过。还是照样侵我大汉疆域,杀我大汉子民。
一直等到汉武帝亲政,集全国之力奋起一战,逐匈奴于万里之外,这才彻底消除匈奴之患!
现在鲜卑、乌恒这些部落强大了,犯我边境,难道还要对他们好言安慰,不断满足他们一次又一次贪得无厌的索取吗?
这不是自己想要去做的!
对待胡人,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残了,打的再也不敢直视大汉了,那边境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可自己心里这些心思,对刘虞是绝对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