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操控制皇帝开始,在右北平太守征用管辖的边境之地也开始出现了不太平。
当年那霸大败于郑勇之手,含恨败走,于心不甘。潜伏经年之后,又联络胡人阿弥那部、经世延部,起骑兵八万,汹涌直扑平冈!
此时在平冈,镇守平冈的郑勇麾下大将东门翼,经过苦心发展,后方郑勇陆续增兵,已经拥步骑一万五千人,皆由东门翼、董翰二人统管。
白虏大军一到,东门翼当时带着董翰、平冈县丞林栋,来到城楼观战。就见白虏骑兵耀武扬威,大声吆喝索战。
林栋眉头紧皱:“将军,白虏势大,我军势弱,不可正面战之,可紧闭城门,一面派人求援,一面以坚城抵挡!”
东门翼勃然大怒:“恒将军以平冈交付于我,再三叮嘱,白虏若来,能击则击之!今阵尚未接,岂有闭门不出之理,岂不挫了我军锐气!”
“敌军八万,我军不满二万,敌军皆骑兵,我军步骑混杂,如何能战?”董翰也在一旁说道。
东门翼笑道:“董翰,你且领两千弓手,守住城门,我自带百骑出去索战。待我冲杀一阵,白虏若追,乱箭齐发!”
“是!”董翰大声说道。
正欲出发,忽然见到白虏阿弥那手下头号猛将怀素垣策马来回奔跑,口中不断发出“荷荷”之声,象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勇,想在气势上先压倒平冈军民。
怀素垣反手抽出箭枝,张开弓就朝城楼上一箭。他的距离的近,方便瞄准,直取东门翼箭势来得又急又快。
“破!”忽然一直站立在东门翼身边的董翰大喝一声,张弓搭箭,也是一箭射出。
这箭去势更快,势若流星,“叮当”一声,箭头正中箭头,怀素垣之箭竟然被射落在地。
“偏你白虏有神射手,欺我大汉无人吗?”董翰冷冰冰地说道,但声音响亮而清晰,楼上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平冈城楼上下呆了半晌,忽然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欢呼声直冲云霄。
东门翼多看了董翰一眼,董翰箭术。从来也都没有如何显露,但不想却精准如此。
城下怀素垣眼看在三军阵前被削了颜面,“阿弥那族第一勇士之名”未免有些名不副实,不由暴跳如雷,抽出三枝箭来,一气朝着城楼上的董翰射去。
三枝箭在空中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又急又快,箭箭致命。董翰兀立城楼,动也不动,待三箭就快要到达面前的时候,这才还了三箭,和刚才一样的结果,怀素垣的箭枝全部被击落在了城楼之下。
这时战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想看看大汉胡虏两族的神射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
怀素垣到了这个时候,也明白自己遇上了平生劲敌,不再敢托大,稍稍屏了下呼吸,又是接连几箭射出。这边董翰毫不示弱,箭箭将怀素垣之箭射落。
交手了十几箭后,怀素垣忽然狞笑了下,从右边箭壶里抽出了一枝又长又粗的箭枝,当空一箭就向董翰射去。
董翰见这箭来势汹汹,不敢大意,急忙将手伸进箭壶,但立刻心中就叫了声“糟糕”。原来胡虏士兵中善射者往往喜欢身上带着几壶箭,但大汉士兵就不一样了,一般只带十二枝箭,多的也至多就带十八枝箭。
怀素垣是阿弥那手下第一善射手,上阵总是携带四壶箭。而董翰一时大意,忘记了箭枝数量,再想躲避已经不及,眼看着这箭就要射中自己。
“破!”
身边东门翼暴吼一声,宝刀出鞘,快捷凌厉的一刀斩在箭身之上,这一刀来得又急又快,箭身被一砍为二,此时箭头已失准星,“夺”的钉在了身边的城楼上。
董翰向东门翼笑了一下。
这时已有士卒重新递上两桶箭来,董翰接过,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扬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胡虏,也看看大汉好汉的手段!”
说话间接连六枝箭射出,一枝比一枝去势更急,快若闪电,动若流星。怀素垣也学着董翰的样子连发三箭,射落了三枝箭,第四枝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这么炮制了,眼看到了面前,怀素垣尽全力用手中弓一挡,没想到那箭来势太急,力量又足,竟震得怀素垣手臂发麻,弓险些掉地。
第五枝箭奔若雷霆一般到了眼前,怀素垣再也无力格挡,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拼尽全力从马上翻下,样子狼狈不堪。但危险还没有过去,董翰的箭象是算好了怀素垣的举动一般,第六枝箭竟直直地向地上的怀素垣射去。
怀素垣总也算是白虏勇士,见大难将至竟是一横心,伸出右臂想要强行挡住这箭,右臂受伤,总比送掉性命的好。但是,让怀素垣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这枝箭,忽然一分为二,在措不及防间,分左右向怀素垣扑来。怀素垣大惊失色,原来这汉人射出来的第六枝箭竟是由两枝并成,再想躲避,已经不及。右边一枝箭洞穿了怀素垣右臂,左边一枝径取怀素垣左胸。
怀素垣闷哼一声,左胸中箭,立时鲜血喷薄而出。这怀素垣倒也是条硬汉子,从地上爬起,强撑着不倒,对着城楼上大叫道:“好汉子,好箭法,我怀素垣不如你!他日平冈城破,我怀素垣必将你万箭穿心,让你也尝尝这味道!”
城楼上的董翰暗暗叫了声可惜,这箭伤得怀素垣虽重,终于还是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他冷声喝道:“他日我杀到白虏草原,必将你和你的族人碎尸万端,鸡犬不留,让你们这些胡虏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怀素垣听得大怒,伤口迸发,再也支撑不住,昏厥过去,后边白虏士兵慌忙将他拖走。
“神箭!神箭!神箭!”城楼上的平冈军民一片欢呼。董翰惊世骇俗的箭法,不管是汉人还是胡虏都已被他彻底折服。
而董翰却重新把弓背到背后,一声不响的立到了东门翼身后,就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