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德馨居的大门,十三叔正蹲在地上刨弄他的花花草草。
“你来了。”他头也不抬的算是跟我打了招呼。
“嗯。”我进门以后东瞧瞧西望望。
“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
“咦,怎么走了。”我蹲在他的身边,“万一再有人对公子不利怎么办?”
“这倒不必担心,上次他们算准了言儿不能运力,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倒折了两名高手,暂时应该不会轻举妄动,而且不光南疆,王府也有很多死士。”
“十三叔。”
“嗯。”
“帮我制几付药吧。”
“。。。。。。”一副材料人工都很贵的样子。
“十三叔听说过心肺复苏术吗?”
“咳,咳,女娃娃想制什么药啊。”
。。。。。。
蒙汗药,无筋散,痒痒乐,迷0药。。。。春,药
十三叔苦着一张老脸,“你这是要害谁啊,”
我靠近他压低了声音,“这个世界人心险恶,一定要做到有备无患。”
无语十三叔。。。
“十三叔。”
“嗯。”
“你那个续气保命丹给我几粒吧。”
“。。。。“这个非常非常贵呢。”
“十三叔听说过人工呼吸,外伤包扎需要消毒一说么?”
“咳,咳,女娃娃你想要几粒啊?五粒你看够不够?”某人谄媚的拿着一个小瓶小心翼翼的拔着瓶塞,“哎呀,姑奶奶,你别把我一瓶都抢走啊,我的心血啊,啊~~”持续挖肉呜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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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足的影响仍在人们的你言我论激烈品评中以及一件大事情持续温热的进行着。比赛过后有七天了,一直没有见到高乐峼,我想他正在忙着筹备婚礼吧。不过,新娘。。。当然也一直没再见到索茗,认知了自己属于被监视状态,我没想好怎拉接近他,他刚刚遭人偷袭,我更怕自己冒冒然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干扰。我手支着下巴杵在柜台上默默地想着。
“蓝萦。”一声沙哑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看向来人,正是就要做新郎官的高二公子。
他面色憔悴,双眼无神,几乎让我认不出这是那个衣着光鲜,吆五喝六的高公子。
他扶着最近的桌沿坐了下来,我站在他对面问道,“想不想喝酒、?”
他涣散的眼神找到点聚焦。
“你请我。”
不是我抠门,找个符合身份还要适合借酒浇愁的去处只能靠纨绔子弟某人自己,在他的带领下,一间看上去不起眼实则品味高雅的小店出现在我的眼前。
店小二带着我们来到一个临桌的位子坐下,不大会两坛酒香四溢的杏花酿和四碟精美小菜端了上来。
“来。”我举起杯,“祝高公子喜获良綠。荣升驸马。”
“呵,”他苦笑,“你都知道了。”
“是啊,踏云居中是什么地方,皇上赐婚这么大的事还能不知道。”
“赐婚。”他端起酒杯端详着,“这个婚是我爹去求的,他早就想好了,输了天遂人愿,赢了还有皇上做后盾,嘿嘿,这个老油条,跟儿子也玩心眼儿。”
“你这话也不全对。”哎,貌似我已经把高乐峼纠正过来了,怎么这句话从我嘴里蹦出来。
“嗯?”他一仰脖灌了一杯,又满上,不在意的应了一下。
“我没有任何瞧不起盈月的意思。可是你知道因为她的身份,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爹妈的笑话。他为官从政这么多年,拉出来的儿媳妇没准曾经是哪位同僚********的陪侍,你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你,你到底是哪一头的?”他气呼呼的又来一杯。
我稍稍抿了口酒,想象中的辛辣加杂着清甜顺着咽喉一路向下,让人感觉着它在身体里温暖的存在,情不自禁的仰头灌了下去。
“咳,咳。”我胡乱的夹了口菜咽了下去才缓解烧灼的不适,“我理解你爹的难处,也理解你的感情,如果你可以放下一切跟盈月远走高飞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从此家族蒙羞父子恩绝,你就是那个罪人。何况赎身的费用,以后的开支。”
他无力的灌下一杯,喃喃着,“我可以挣。。。。。。”
“不,那些不是关键。”我打断他,猛干一杯,“盈月想嫁的不是你。“
他持起杯子的手顿在半空,脱力的说,“我一直以为这不是关键。”
脑袋无意识的晃了两晃,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带上一些懒洋洋的味道,“同样是人,你爱她爱到如斯地步,她为什么不会爱别人也到如斯地步?”眼前闪过那含情凝睇的一幕,“你为她舍弃了全部,最后发现你爱的人竟然不爱你,你会觉得公平吗?你会甘心吗?那样结局会是怎样,你想过吗?”
高乐峼愣愣地看着我,突然嘿嘿傻笑两声,“你个小孩儿懂什么情啊爱的。”
我抑制不住的低笑起来,“我怎么不懂,我就是因为爱他才来到这里,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可他却不记得我了,他不记得我了。”我用头抵在桌边儿上一下一下地轻敲起来,“其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我都搞不清了。”
hey我真的好想你
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
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hey我真的好想你
太多的情绪没适当的表情
最想说的话我应该从何说起
最想说的话我该从何说起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如果没有你
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如果没有你
我在哪里又有什么可惜
反正一切来不及
反正没有了自已
hey我真的好想你
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我傻傻地唱着,高乐峼傻傻的喝着,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我缓慢的转过头去迎上那双明亮的眼眸,深海漩涡一样的吸引力将我吸进那片致命幽深,带着无法名状的波涛使人无法自拔。
他轻轻地说着,“蓝索,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