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我就取消你的巫医资格,你去修建陵地去吧。”
“什么?”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取消巫医的资格,一个医者最大的悲哀就是看到有病人呻吟而只能袖手旁观。修建陵地,羌族最低下的人便是那些修陵的奴隶了,食不饱,穿不暖,日日鸡鸣而起,幕沉而休,没想到惹怒他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严重到他竟然不顾兄弟之情。
辛哲多少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一时贪玩,竟惹得格伦翔天如此的怒火滔天,孰可值孰不可值?抬眼望去,那嫣红的笑颜一如新绽的牡丹,醉人妖娆,额上点点的香汗,证明着她曾疯狂的玩过,一抹笑意自嘴角展开,缓缓放大,万物失色,自在地摆了摆袖袍,潇洒的作了一揖,卸下了巫医令,扬长而去,承担就承担,毕竟我们曾经快意过。
刹那间失神的格伦翔天望着远处笑的自在的语涵,心狠狠的纠痛,愧疚,愤懑,种种的词语显示这他的心情。上前一把拉过语涵的手腕,把她横放在马背上,跨上脚蹬,疾驰而去,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撞击这他的彷徨不安的心口,再也听不到身下那恶狠狠的咒骂声,脑中只留着那个潇洒远去的背影,曾经记忆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躺着两个恣意横笑的男子。
“我以我羌族圣孔雀起誓,此生绝不负我的好兄弟辛哲多。”
“嗯,好兄弟,不要说什么负不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是了。”笑得开怀的俊脸上闪现着狡黠的光芒:“最重要的都是,我看上的女人你要送给我,,而且永远不要为了女人而迁怒于我哦。”狡黠的目光一闪却又带着认真说道。
“女人是什么东西,你若看上,送你便是了。”那时的他们刚刚用了一名绝色的安达娜成功地离间了右贤王与其最得力的下属,成功地夺回了北羌的军权。初识美人计的厉害,心犹戚戚焉。
还记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豪放,信誓旦旦,没想到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还和他大大闹翻,到底是时事无常,还是自己真的变了,变了么?
离行宫越来越近,语涵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在马背上的颠簸,滑下马背,拼命地吐了起来,刺鼻的秽物自腹中吐出,感觉才稍微的好受了一些,还未等语涵喘息一口新鲜的空气,便被格伦翔天像拎小鸡一样拽了起来,一把撂进了金字塔主宫的孔雀床上,眩晕袭来,恶心的感觉更甚,正要吐出时,耳边传来了怒喝:“不许吐!,都怪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好端端地招惹他干什么?”
涌入喉间的秽物,被格伦翔天吓的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顿时如吃了坏鸡蛋一般恶心,不紧蹙了双眉,杏眼一瞪:“这是谁把我扔在那里的?”
“你自己难道没长脚?自己就不会回来吗?有你这么做女奴的吗?竟然敢质疑主子?”古铜色的脸颊因她的质疑而变得有些微微的泛白,双肩也因愤怒而轻轻地颤抖着。
“要我做好女奴,抱歉!我永远不会!”明明就是你错在先,凭什么反过来指责我?何况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与谁在一起,于你何干?
“不愿?那好,今天我就教教你,女奴到底要怎么做!”赤红的眼睛紧盯着语涵,健步一抬,瞬间就来到了语涵面前,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挥,就生生撕裂了那上好的鹿毛坎肩,让语涵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蛮横与无情和龙祈辰有在本质上的区别,龙祈辰是怒中有智,言不于表,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懂得见好就收。而格伦翔天却恰恰相反,他有智有谋,却带有草原男儿特有的豪迈爽朗,喜于形怒于色,认定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带着顽强不服输的刚毅性格,行事不做虚假,越挫越勇。
就在语涵失神的空当,身上的彩裙也被凌厉的指尖划破,‘嘶’的一声破裂开去,此时的语涵才感觉到了害怕,双目惊恐的望着眼前盛怒的草原王子,双手紧紧抱住肩膀,头狠狠地摇着:“别,我知道了,我做,我做还不行么?”
清泪簌簌地自眼角滑落,再也没有了坚持的原则。
“晚了。”冷冷的回答撞击着语涵破碎的神经,手亦没有停下,抓起上身的衣服一扯,就露出了艳红的抹胸,衬着她雪白的肌肤,仿佛吹弹即破,莹白生玉,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使得他整个人心血更加澎湃,欲罢不能。
一个俯身上去对着语涵的脸颊耳垂,颈间深吻了下去,很快,雪白的肌肤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艳红的花,他亦还不满足,不顾她不断挥动的双手,捧着她的头,对着那抹嫣红狠狠地吻了下去。
语涵向张嘴呼救,却不料他的唇舌立即就滑入了语涵的口中,辗转吮吸,令她本就眩晕的脑袋昏沉的更加的厉害,缺氧的感觉袭来,迷迷糊糊间,她放下了双手,心绪也渐渐消失。
起初,格伦翔天以为语涵放弃了挣扎,准备从了自己,后来格伦翔天渐渐地感觉到了不对停了下来,又伸出手摇了摇语涵的身体,大声的喊了她两声,语涵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这下格伦翔天慌了,他慌忙地拉上锦衾,朝呆在门外的查雅吼道:“快传巫医!”说完颓然地滑坐在角落的华椅内,眼中迷茫欲望逐渐消退,不一会儿就了无影踪,只余下清畅明亮还暗含着一丝丝的愧疚的眼神。
目光移至床上那苍白的容颜上,内心的苦涩淡淡晕开。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开始在乎你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时时刻刻地想把你守候在身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是如此强烈的想把你占为己有?你可知在我的眼中,你早已不是一个礼物和一个维系着我和你们大皇子利益的纽带,我野心虽大,却也不屑与虎谋皮,他的那丁点的权势才不堪入我的眼,能入我眼的只有你,唯有你是我想要的,可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伤害你?是不是因为那句话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