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我应该信吗?”叶彼强忍着冲动用于岸冥那种淡然的语气说。
“明天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如果你相信的话就过来。”
叶彼没有再回答于岸冥,拖着濒临崩溃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出这家咖啡厅。六年前,于岸冥打破了叶彼的希望,六年后又重新施舍给叶彼,她很怕,很怕这次又被推向绝望。
随着咖啡厅的一开一合,于岸冥的嘴角不自觉的噙着笑。
那笑,跟梦和着春泥与残叶被零星践踏,谁羁绊这她的追逐,却要甩开肉体的禁锢,只得承载着轮回不尽的悲伤,去寻下一个绝望。
当叶彼回到家的时候,何景刑正站在楼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脚下的可怜的小石子,树荫下的何景刑,被遮暗的身影,少了往日的戏谑,竟是那样单纯的感觉。
何景刑好像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抬头一看竟是叶彼,下意识的笑了笑。叶彼因为他这一笑,彻底打破了刚才那单纯的场景,因为何景刑只要一笑,嘴角就会立刻天生般的戏谑了起来。
“喂,等你很长时间了,怎么才回来?”何景刑见到叶彼后先开了口。
“刚才,稍微有点事。”叶彼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开始酝酿,如果接下来何景刑问她去了哪里该怎么回答。
何景刑却没有问叶彼,而是亲昵的把叶彼的胳膊抱在了怀里说:“真是的,让人家等了这么久。”
叶彼惊得赶紧把胳膊使劲的抽了出来,退了几步说:“何经理,你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这样不太好吧。”
“二十七岁跟三十岁可差远了。”
“何经理来我家有什么事吗?”叶彼打断了何景刑的无理取闹,一口一个何经理,仿佛是想把两人的界限拉的越来越远。
“恩?何经理?”何景刑自顾自的念着这个称呼。
“你不是已经来公司工作了,这样称呼你,应该是对的吧。”叶彼并没有感觉身为一个小职员对自己的上级这么称呼有什么不妥。
“既然,你都叫了我经理了,那么我关心一下下属可以吧?”
“是……是。”你今天一天都没来上班,让我想想……不会是跟哪个男人约会去了吧?”何景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跟叶彼说。
“当然没有,怎……怎么会呢,呵呵……呵呵……”
看着叶彼僵硬的笑,何景刑却笑不出来了冥,对叶彼说:“我过来就是为了早上的事情,想跟你再道个歉,你不用这么紧张。”
“不用不用,我不生气了。”
“那就好,我走了。还有,明天别忘记上班。”
“何经理慢走!”叶彼冲着何景刑的背影说。
“何经理……吗?”何景刑又念了一遍这个称呼,感觉这夏天的风竟也有些微凉。
叶彼回家后草草的冲了个澡就会房间窝在床上了,一直思考着明天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很可能再一次自取其辱,不去的话,就永远不知道于岸冥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对于于岸冥的这些话,叶彼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从来,于岸冥都只会命令她或者取笑她,所以潜意识里有些畏惧于岸冥,或许,还不是一些。
一直冥思苦想的叶彼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在迷糊的看了一眼闹钟之后,就飞奔出了房间,直奔厕所。
“彼彼,你着什么急啊?”叶妈妈从厨房里不紧不慢的把早餐端了出来跟叶彼说。
“上班啊,妈我的闹钟没响,你怎么也不叫我一下?”
“今天周六不是不上班吗?你不是从来的不设周六的闹钟吗?”
叶彼瞬间停下了手下的动作,看了一眼手机说:“我就知道何景刑他在耍我。”然后慢悠悠的走到餐桌旁用本能嚼着早餐。
一阵电话铃把叶彼从冥想中拉了回来,叶彼看了下手机,是姜曦可。
“喂,曦可,你们蜜月回来了?”
“恩,昨天才回来的,一会儿我就去找你,给你带礼物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妈,曦可回来了,我吃完饭出去一下。”
“那晚饭回来吃吗?”
“回来……也有可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