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于岸冥的家里,叶彼才彻底清醒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他们兄妹俩请来的客人,根本就是来当钟点工的。
兄妹俩各自逍遥去了,只留下叶彼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对着一大堆的食材,独自发愁。不是叶彼不会做菜,做几道家常小菜叶彼还是可以的,可是,她哪里知道什么样的菜才能对上这两个大贵人的胃口。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情于岸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叶彼也只好硬着头皮的忙活起来,蔬菜是没问题的,可是那些活着的鱼什么的叶彼完全不敢碰,还有那些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食材,叶彼见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烹饪它们了。忙了半天,只做出了几样没有任何看点的家常菜。
“吃饭了!”这栋房子很大,叶彼根本不知道去那间屋子叫于岸冥和于且莺,只好动用了最原始的通讯方式——扯着嗓子叫。
果然,简单的就是最有效的。没一会儿,兄妹俩就从不同的方向走了过来。
“呦,哥。咱们多长时间没在家里吃过饭了。”
“多长时间……”
叶彼立在饭桌旁,听着这对兄妹俩有一搭无一搭的对话。看他们的样子,对这桌子才也没有挑剔什么,叶彼也就放心了。
“叶彼,你怎么站着?快坐下来一起吃啊。”于且莺抬头对叶彼说。
“啊……不用了,我还不饿,你们吃就好。”
于岸冥也抬起了头,刚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吧。”于且莺站了起来,向门口走过去。
叶彼对于这点并没有感到奇怪,虽然自己是这里最没有地位的人,可是却是个确确实实的外人,所以自然要他们兄妹俩去开门。
很快,便传来于且莺的声音:“何二公子,稀客啊,快请进。”
“于小姐还是这么漂亮。”当传来这个戏谑的声音的时候,叶彼便确定了来人是谁了。
“何景刑,你怎么来了?”叶彼对于何景刑的出现显得非常意外。
“你都来了,我怎么不能来?”
“可是……你……”
“我什么?我只是个小司机,哪有资格来于大总裁的家里?”
“不是的……”虽然叶彼就是这个意思,可是这话经何景刑一说怎么就显得这么让人难堪呢。
何景刑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说:“怎么?现在世道不好混了,你已经要给于大总裁当保姆才能养活自己吗?”
讽刺的话一句句的砸向叶彼,叶彼咬着唇,说不出来一句话。
“是啊,她宁可给我做饭,也不肯搭理你这个穷司机。”于岸冥也掺和了进来。
不过何景刑却没有给于岸冥再说下去的机会,一把拉住叶彼,便往门口走去。边走,又有于岸冥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欢迎叶小姐再来。”
出了于岸冥家的大门口,就看见何景刑那台破出租车停在那。叶彼没等何景刑说,便上了车。看到叶彼这样,何景刑的气已消了一大半。
车子立刻就被启动了,很快,就开到了叶彼家楼下。
何景刑没有着急下车,先开了口:“你为什么会在于岸冥家?”
叶彼没有回答何景刑,只感觉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搭在自己的手背上,接着第二滴,三地……混着脸颊的味道一起滴落下来。
“你……你哭什么啊,我就是问问而已。”这下子轮到何景刑慌了。
叶彼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哭了起来,好像是想把这一段手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当时被他赖在家里,她忍了:被于岸冥压榨,她忍了:可是为什么他们都要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她。
“我本来是……被他们请去做客的,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做……做饭的,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叶彼边哭边断断续续的替自己辩解,她并不是怕何景刑误会,只是自尊心驱使自己,不能再被别人这么随便的误会侮辱了。
何景刑没想到叶彼会跟自己解释这么多,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于是又拿出了他耍无赖的看家本领说:“哎呦,你能不能别哭的这么恶心?我一会儿还要载客人呢,你眼泪弄的哪都是,烦不烦啊!”
“嗯?”
“嗯什么。说你呢,快点下车,别耽误我挣钱。”
“嗯?”
“你傻了?”说着,就下车到叶彼车门的那边把叶彼端了下来。然后就立刻上车仿佛逃命般的绝尘而去。
叶彼还在原地呜咽着:“这……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