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彼拖着身子回到了家,她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种天人交战的感觉,好吧,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可是,在公司要遵从于岸冥那个魔鬼,回家又要面对何景刑那个无赖,真的让叶彼有种心力交瘁而死的预兆。
叶彼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家门:“何景刑,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
“何景刑!”
还是没有人……
“他不是脚受伤了,怎么还乱动。”叶彼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何景刑不在家,她还是很开心了,感觉少面对他一分钟,自己就可以多一分钟的寿命似的。
叶彼坐在沙发上,掏出了何景刑的身份证,仔细的检查着,好像是真的……而且,这个出生日期好熟悉啊,好像……今天是几号来着……啊,今天原来是他的生日。怪不得他早上让自己给他下面吃。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叶彼赶紧跑去开门,一开门,就对上了何景刑那******不变似的戏谑的脸。
“彼彼,你终于回来了……”何景刑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扒着门框跟叶彼说。
“你怎么出去了?”
“我饿啊,就出去买午饭,结果我根本没有钥匙,手机也没带出去,只好在外面乱逛等到你下班才回来。”说着说着,何景刑好像要哭似的趴在了叶彼的肩膀上:“彼彼,我等的好苦啊……”
这句台词,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你给我起来!不要趴在我肩上,还有,谁准你叫我彼彼了?”叶彼不耐烦的把何景刑的脑袋搬开,然后又走回沙发去。
何景刑一个人演苦情演的也无聊,也跟着叶彼走去沙发。
“哦,对了,今天你生日吧?生日快乐。”
何景刑明显愣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叶彼冲着何景刑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证说:“你的身份证啊。”
“哦,既然你知道了,不准备给我庆祝一下吗?”何景刑眯了眯眼睛看着叶彼,相当妩媚的说。
“我……我为什么要给你庆祝生日?我只是给你提供赔偿的一个跟你不相干的人而已!”
“不相干的人?”何景刑立刻恢复成了那副慵懒的表情,起身说到:“那我去睡觉了。”
“你……”何景刑没在看叶彼,径直走进了房间,留下了叶彼傻傻的在沙发上:“这是怎么回事?他生得是什么气?因为我不给他庆生?”
叶彼现在倒是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然后突然一起身,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零五。叶彼连睡衣都没有换,赶紧冲出了门,她记着好像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蛋糕店。
叶彼一路小跑着往那家蛋糕店冲去,一步迈了进去。
店里的店员吓得惊叫了一声,哆哆嗦嗦的说:“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蛋糕,我要生日蛋糕,快点。”
“可是生日蛋糕要订做的,现在师傅都下班了,做不了啊。”那个店员遗憾的说。
“可是我的朋友今天过生日,时间马上就过了,怎么办啊。”叶彼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朋友……
“这样……要不然您可以选一款手伴冒充一下。”
“那好,你快点帮我装起来,对了,别忘了拿蜡烛。”
叶彼买完蛋糕又以同样的速度往家跑,很快就到了家。
叶彼大口喘着气,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四十三,好,完全来的急。使劲的敲着何景刑房间的门。敲了几声没人来开门,索性直接推门进了去。看见何景刑还那么安稳的躺在床上,推了推他:“起来了,起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景刑一声低吼,不情愿的从床上一下做起来。
“我……我只是买了……”
“买了什么东西需要这么晚来跟我炫耀吗?”何景刑的语气里都是嘲讽。
“不是的,我是给你……”
“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没事我要睡觉了。”说完又一头倒在床上。
叶彼此时却说不出来话了,受了拎着手伴蛋糕的盒子。本来想砸到何景刑的身上,不过,此刻却是那么的无力,只是轻轻的放在了床边,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连一声叹息都没有留下。
听到叶彼出去的声音,何景刑缓缓的坐起来,拿起床上的那个盒子,慢慢的打开来。有一块精致的蛋糕正安详的摆在里面,旁边,还放了几根蜡烛。
何景刑连叉子都没拿,直接用手拿出那块蛋糕,仿佛没意识似的往嘴里塞。他根本没奢望过叶彼会给他庆祝生日,尽管他是多么的希望。可是,当奢望真的实现的时候,他却选择了伤害。
叶彼回到房间,感觉这几天受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这些,都是因为她自己犯贱吗?莫名其妙的跑去给何景刑买蛋糕,莫名其妙的答应于岸冥那份丧权辱己不平的条约。
叶彼把被子捂在头上,深深的蜷着身子,想汲取的,只是那一点点温暖。其实,一直以来叶彼并不是一个缺少温暖的人,可是,最近真的发生了太多让叶彼无力的事情。
不过,无病呻吟,庸人自扰这些从来都是不属于叶彼的,她努力地笑了笑,明天,只要到了明天,这些一切都会被淘尽在过去。况且,喂何景刑那种无耻的人有什么可生气的,赶快把他打发走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叶彼早早的起来做早餐,早餐都做得差不多了,看见何景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喂,何景刑,快点吃早饭了。”叶彼笑着张罗着。
看着叶彼的笑脸,何景刑都在怀疑,昨天的一切,究竟发没发生过。
“对了,茶几上有一份备用的钥匙,你先拿着,要不然又该像昨天晚上那样了,万一你因为进不来屋子再出点什么事,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走了。”叶彼脸上和以前一样的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何景刑的脸上依旧微笑着,可是,却有着一丝丝的僵硬。
不过立刻就恢复过来了,苦情的很,说:“难道,你就这么想赶快抛弃我?我的心都快碎了呢。”
“知道了还问,你的心结石了都不管我的事。我要走了,上班要迟到了。”叶彼潇洒的一甩头发,留给何景刑一个纤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