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费解
江涛在街上东摇西晃地，他紧紧抓住钟佩佩的腰部，弄得钟佩佩一身酒气。
“佩佩……你……你知道吗？”涛被钟佩佩搀扶着，“我……我不能……不能教你们了。”
“江老师，你醉了。”钟佩佩却把江涛酒后真言当成了酒话。
“我……我没有醉……真的没有醉……他们说……说我有病。要我……要我去治疗。”
“你没病，你有什么病呢？”钟佩佩听得似懂非懂。“不，你是我们的好老师。”
“不，我……我有病，他们说我……说我爱自己的学生，其实……其实为这事我还……还不怎么在乎，爱就爱吧！但让我最……最难过的是，自己所爱的人不理我了。”钟佩佩已是使足全身力气把持着江涛，而江涛仍迷迷糊糊地唠叨，“芹芹……抱住我……抱住我，不要离开我。”
江涛醉后吐真言，使钟佩佩无好的心境，江涛竟把钟佩佩当甘玉芹。钟佩佩听到这样的话既难过，又愤慨。
“江老师？！对，没错，是江老师。”施君见江涛醉成这样，真想上去帮一把，但见一位性感的姑娘在他身边，实在不方便前去打扰。
钟佩佩扶着江老师慢慢远去，逐渐地消失在冷漠的夜色里……
“施老师，你好！”吴祥和林若梦走过来。
“吴祥，去哪里玩了。”施君见到吴祥他们，便问，“她是林若梦吧！”
“我们随便走走。”吴祥说着不好意思地望着林若梦。
“哇，难怪有这么好的兴致，原来有若梦陪伴。”
“施老师好！”林若梦十分羞涩。
“对了，刚才我看见江老师喝醉了。”施君正经地说。
“醉了？是……是一个人？”吴祥突然好奇起来。
“不，有一位……有一位十分性感的姑娘在他身边，本来我准备帮他，但又不好意思。”施君很幽默地一笑，“不过，醉得让那姑娘够呛。”
“你认识那位姑娘吗？”林若梦一句话问到底。
“不认识。”施君摇头。
这时，吴祥和林若梦互相交换一下眼色，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可能是钟佩佩。”
“钟佩佩？”施君对钟佩佩感到较陌生。
“祥哥说得对，有可能就是种佩佩。”林若梦信任地望向吴祥。
“那为什么江老师会喝醉酒？”施君不解。
“也许江老师在某一酒楼里见到了自己所爱的人与别人在一起。”吴祥思绪极乱地努力猜测道。
“自己所爱的人？”施君听得更糊涂。
“因为钟佩佩并非是他所爱的人，他所钟爱的人是甘玉芹。”吴祥一一解释说。
“是甘玉芹。既然如此，那为何又与钟佩佩在一起？我真不明白。”
“因为钟佩佩一直在爱江老师，而江老师是出于是她的老师，完全是为了关心她。每次对于钟佩佩的邀请又无法推辞。然而他恰恰这么善良，钟佩佩却对他死抓不放，从而让甘玉芹对他的误解太深。这样便成了一个始终解不开的结。”
“这真叫人糊糊涂涂的，怎么会这么复杂？但也不至于喝醉酒啊？”
“你不知道，刚才我和若梦亲眼见到甘玉芹跟钟佩佩的表哥陆成在一起。”
“是的，看来你们猜的不错，肯定他们在酒楼里碰过面。”施君望着吴祥。
“你们说的也是，不然他们彼此的误解不会这么深。”林若梦无助于他们。
“我只担心江老师这么善良，不但苦了甘玉芹同学，而且也会使自己一步步滑向泥潭。”吴祥只顾摇头……
话说钟佩佩挽扶着江老师来到她家门口。
“吴大娘，快帮帮忙开一下房门。”钟佩佩气喘吁吁地叫道。
“哦，是佩佩啊，江老师怎么了？”吴大娘正好从楼梯处上来。
“他喝醉了。”钟佩佩仍喘着粗气。
吴大娘赶紧放下手中的垃圾桶，接过钟佩佩手中的钥匙，帮她打开了房门。
“还要不要帮忙？”吴大娘问。
“不用了。吴大娘，谢谢。”
钟佩佩将江老师扶进屋。径直来到她的卧室，并将他扶上床躺下。钟佩佩接下来才赶紧脱去衣服和裤子，只穿件乳罩和三角内裤走进了洗手间……
自从吴祥和林若梦见到甘玉芹和陆成在一起，而后又见到施老师，吴祥和林若梦一直都在想着甘玉芹和江老师之间的事，漫步在大街上，放眼望去，只有那不知疲倦的霓虹灯在眨巴着眼睛。
突然一辆蓝色轿车在吴祥和林若梦俩面前刹住，车上的人伸出头来问：
“吴祥，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是甘伯伯啊，你好！我们这就是回家。”吴祥回答。
“要不要坐我的车？我送你们一程吧！”甘建鹏对吴祥说。“这正好顺路。”
“这行吗？”吴祥犹豫。
“客气什么？上车吧！”甘建鹏已帮他们打开车门。
“谢谢甘伯伯，她叫林若梦。”吴祥望向身边的林若梦并对甘建鹏介绍道。
“好。若梦，上车吧！”
“嗯！”林若梦应道。
上车落座后，甘建鹏启动车后的话便多起来了。
“若梦也在你们学校上学？”甘建鹏问吴祥道。
“不，她已经走入社会找工作了。”
“不想多读点儿书？”甘建鹏关心地问。
“只想早点儿找份工作做算了。”林若梦说话甜甜的。
“这样也好，人各有志。我们的芹芹的志向就不同，她很想有所作为。”甘建鹏一脸的自信。
“芹芹同学这段时间以来的精神状态怎样？”吴祥试探地问道。
“只是近段时间好像心情不太好，喜欢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甘建鹏思索后道，“你们要告诉我什么事吗？”
“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讲。”吴祥坦诚地说。
“有什么不好讲的，你们同学之间最为了解。”甘建鹏说，“有关于芹芹的事，就告诉我吧！”
“芹芹同学恋爱了。”吴祥忙收话，“也许你们会责怪她。”
“这我知道。”甘建鹏并不感到惊讶。
“你不怪她过早恋爱？”吴祥不解。
“有时当父母的去限制她，反而会影响她的成长。”
吴祥和林若梦望着这位慈祥的伯伯，满意地点点头……
话说钟佩佩洗好澡从洗手间走出来，竟然上身****几乎袒露，下身只穿一件三角叉，性感十足地走到床前，见江老师还在那里喃喃自语：“芹芹，不要离开我……不要……”
“江老师，我……我不会离开你。”钟佩佩明知道江老师是在呼唤着甘玉芹的名字，而自己却宁愿充当这个角色。
“芹芹，抱紧我……抱紧我。”江涛还在那里胡言乱语。
“好，我抱紧你……”钟佩佩紧咬嘴唇，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流。
钟佩佩已经撕掉一切羞耻，竟然疯狂地抱着江老师在床上翻滚。是一种发泄，一种最痛苦的发泄。
“芹芹，你为什么不理解我？不肯原谅我？”江涛酒劲一点儿未减，仍是酒话绵绵，“芹芹，我不能没有你……”
“我理解你，我已经原谅你了。”钟佩佩顺服道。
江老师一篇又一篇地叫着甘玉芹的名字，而钟佩佩心里虽然很生气，并且知道自己已充当了甘玉芹的替身，但也只能如此，顺其自然。伤心，难过，无奈，羞愧，耻辱，泪水，一并涌向她，叫她怎能喘得过气来。
“江老师，你知道吗？我不是甘玉芹，我是钟佩佩。我是多么爱你，爱你都快疯了。”钟佩佩好不甘心，她多想江老师知道现在正吻着他，抱着他的是叫钟佩佩啊！
“不……你是芹芹……是甘玉芹……不要骗我了。”
“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钟佩佩哭诉道，“我什么地方比不上甘玉芹了，你说啊！”
可江老师醉得像死人一样，偶尔又一阵发疯似地吼叫，叫着他心上人——甘玉芹的名字。
“芹芹，你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又在生气？”江涛仍在胡言乱语。
“我不会让甘玉芹得到你，我要你们付出代价，我要报复你们……”
钟佩佩的疯狂叫喊，完全早已失去了理智，早已失去了少女的羞怯……
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发生了……窗外的风本是凉爽的，但突然变得冷酷无情，不停地吹打着窗户……
就在甘玉芹和陆成在与吴祥和林若梦碰面离开后，一直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
“芹芹，你知道，在机场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爱上了你。”陆成情不自禁地说。
“陆成，对不起，请放弃这一切吧，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甘玉芹苦苦哀求道。
而陆成紧紧地抓住甘玉芹的手不放，不停地，苦苦地倾诉着衷肠。
“我知道你没有思想准备，但我会等你，等你答应我。那次在舞会上，全是我的不是，但却是出自于对你的爱，请你原谅。”陆成在甘玉芹面前努力使招，以求得个甘玉芹能对他有爱。
“陆成，对不起，我该回家了。”甘玉芹再次央求道，“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请放手吧！”
陆成无奈松手，“要不要我再送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你。”甘玉芹同时歉意道。“你回吧！你不用管我。”
甘玉芹的心里明白，她并不爱陆成，但今晚大胆地来应约，是什么原因？她自己恐怕也说不出个理由。
陆成望着甘玉芹远去的倩影，心里好不甘心，狠命地摇摇头，右拳一甩，显得好自傲，好不服……
“爸爸回来了。”甘玉芹已推门进来，正欲上楼。
“芹芹，到爸爸这里来陪爸爸坐一会儿。”甘建鹏发话道。
“爸爸，我累了，想早点儿休息。”甘玉芹无精打采的样子。
“就一会儿，爸爸有事找你。”
甘玉芹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来到客厅沙发里坐下，只等她爸爸问话。
“你近段时间是不是跟江老师闹意见了？”甘建鹏开门见山地问。
“爸爸，我的事真不想你多操心。”甘玉芹一脸的恳求样。
“你是爸爸的女儿，怎么能不关心呢？”甘建鹏很心慈地说。
“爸爸，你肯定是有人告诉你什么了？”甘玉芹惊问。
“没有人告诉我，我就不知道吗？”甘建鹏一脸的慈爱样。
“肯定是吴祥和林若梦告诉你什么了。”甘玉芹很不服气地说，“他们不该来管我们的事。”
“凡事要学会体谅一点儿。”甘建鹏劝解女儿道，“并且要学会宽容。”
“爸爸，我和江老师也许不会有结果的。”甘玉芹好失望。
“你要知道，凡事都是好事多磨，只要自己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能放弃，你明白吗……”
回过头来说这个好奇的吴大娘一直呆站在钟佩佩的门口，当听到钟佩佩发出朗朗的叫声，似乎知道钟佩佩和江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暗自好笑，然后才轻轻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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