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爱情海(刘隐赜)
作者有话说:
此长篇连载小说《那片爱情海》是一部首发在花雨原创书库的作品。此作内容丰富,情感错综复杂,会始料未及地使人惊叹!回味无穷!文中的江涛是一个才学横溢的一个某市大学教师,在一次车祸中幸免遇难,而后他的两位女生钟情于他,从而在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有待于喜欢此文的读者朋友们去一一揭开。故希望得到读者朋友们的喜欢与大力支持,有了大家的支持,才会是我写作的动力,才会激起我后续内容的更新发表,给我加油吧!给我支持吧!谢谢!另外说明:本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属巧合!
楔子
一辆豪华大巴车行驶在川鄂交界的野山关地段。这段路程行驶艰难,车子也只能向它低头。人更是胆颤心惊,“关”外悬崖绝壁,望而生畏。
江涛已坐车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他一点睡意也没有。看到别的乘客,随着车子的波动,睡得摇头晃脑,悠闲自在,他很是嫉妒。想到自己刚从省城讲学归来就接到调令去市“一大”任教,感到肩上的担子很重。一时觉得闷得发慌,真想打开窗户透透新鲜空气,但乘客太多,无法靠近窗户。
“咕呜……”车子发出吃力的声响,惊动了乘客。已进入艰难的上坡地段,很多乘客开始躁动,车子突然晃动了许多。
“大家不要躁动,这样会影响车身平衡。”江涛这样招呼,乘客们呆滞般地坐定不动。
只有司机一双灵活的手在那里不停地转动着方向盘。
“急弯!”不知那位乘客话刚出口。
“嘟嘟……”司机不停地鸣着喇叭。
司机见相对而来的方向未听见呼应的喇叭声,见他紧握方向盘一个急转弯,把方向盘向右边打过来。车子刚一出头,乘客们惊呆了,正前方突然急驶而下来一辆马拉车,马突然受惊,前双蹄提起,嘶叫一声,狂奔而下,马夫紧拉缰绳,想止住马驰,但早已失去意义。
“稳住,稳住!”乘客们早已惊慌失措。
见司机摇摇头,似乎在暗示乘客,已经来不及了。为了躲闪马车的“袭击”,见他将方向盘向左急旋过来。
“吱。”车子刹住了。
“嘭嘭。”但马拉车仍撞在车头上。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吱嘎。”车身受不了这么大的撞击,向后慢慢滑动。
“快……快打开车窗跳车!”江涛焦急地大喊道。
“没用了……”不知那位乘客话未喊完。
“轰隆……轰隆……”大巴车满载一车子旅客跌下悬崖深谷,发出凄厉的回声。
实不知过了多久,一路凄凉的警报长鸣,交警们火速赶到事故处,并神速地清理现场。
死伤残酷,尤为惨重。
此时此刻,救护车也及时赶到。在全体交警及周边村民的努力帮助下,已将所有伤者抬上了一辆又一辆救护车。
“呜……呜……”一路警报哀叫,直向市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约半小时后。
市电视台,广播电台,陆续报道了这一严重的车祸事件……
第一章 无意间
时值下午四点半,某市第一人民医院。特别是医务人员们看上去十分地忙碌,个个神情都十分地紧张。能望见医院过道上的人,早将其过道拥挤得水泄不通,究竟是何事?
“组织医生全力抢救!”方院长亲自指挥医护人员将伤者们各个转向手术床上。
“请大家让一下,让一下。”医护人员一边推动车子穿过过道,一边紧张地喊道:“先将重伤者赶快手术!……”
“唉,是野山关的交通事故,死伤都很惨重。”后面跟着一群人议论纷纷,“听说还有位年青老师,正在大手术,刚从省城讲学回来,是调来市‘一大’的途中出的事,真惨!”
“年青老师?”一位身段柔美,举止大方,穿一身紧身的紫色套装,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漂亮的女孩,见她自言自语:“调来我们‘一大’?”她愕然一下,然后自言自语:“这位年青老师会是谁呢?”
当她回过神来抬头望去,过道上的人群早已散去,只有几个护士小姐在那里忙里忙外。见她推开“二0四”病房。
“妈妈,我来啦!你好点儿了吗?”
“芹芹,我的女儿!”
原来,甘玉芹是到医院来看望生病住院的母亲。
“妈妈,我们晚上不用上自习了。”
“为什么呢?”
“校长说,我们的新任班主任还未到,恐怕近段时间都不会上晚自习了。”甘玉芹走到她母亲床边,笑逐颜开地说:
“正好好好陪你,我希望你早点儿康复。”
“医生说我好多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像我这把年纪的人,头晕眼花是常有的老毛病,不用担心。”
“那就好。”甘玉芹显得高兴。
“对啦,芹芹,刚才门外过道上怎么那么吵?”
“是啊,妈妈,我刚才听说野山关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其中有一位最严重的伤者正在手术室,还是一位年青老师呢。”
“老师?……”甘玉芹的母亲金月萍疑惑地拉着女儿的手。
“是啊妈妈,肯定这位老师很可怜,很可怜,好像一个亲人也……”
金月萍见女儿欲言又止,“芹芹,你想说什么?”
只见甘玉芹并未回答她母亲的问话,独自发呆一样暗自私语:我们的班主任已调去其它学校,校长告诉我们,不是有一位年青有为的老师来任我们的班主任吗?莫非……她猛地一惊,同时想到刚才过道上人们的议论,她一下子从她妈妈身边跳起来,“对不起,妈妈,我去一下洗手间。”甘玉芹说着便跑出房间。
“这么急干什么去?!”望着女儿的背影,摇了摇头,却又暗自好笑。
甘玉芹跑出房间并非去洗手间,她竟来到手术室门口徘徊不定,不时搓搓手,理了理秀发。然后坐在过道上的长椅上也心神不定,不时抬手看看表,她暗自思索:“进手术室这么久了。”她下意识地想到,“不会,不会这么巧的?!”她越想越觉得心里闷得发慌。
但是,女人生性好奇,不然她不会到这手术室门前徘徊不定。心里虽这么想,却始终不肯离开半步。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这样。”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思绪。
院外已是夜色朦胧,院内异常的肃静。
“听说里面动手术的人很严重,这位姑娘肯定是他的女朋友,你看那焦急的样子。”刚好有两位衣着华丽的女人穿过过道小声地这样说道。
甘玉芹听到她们的悄声言谈,她真的感到脸红,一口气跑回妈妈的病房。
“芹芹,这么久,你在做什么?去哪里了?”金月萍疑惑地责问女儿。
“妈妈,我不是去洗手间了吗?”甘玉芹不太情愿地回答母亲道。
“是吗?!”金月萍似懂非懂的样子。
“妈妈,你在责怪我什么,怀疑我什么吗?”甘玉芹反而生气的样子。
“芹芹是妈妈的乖女儿,你的个性我还不知道吗?从小都那么富有同情心。”她右手拉着女儿的手,左手将她揽入她的怀中,“记得你三岁的时候,同我上街买菜,看见一个讨饭的老人,你把手中捏得热热的,而舍不得花去的五分硬币递给了他,当时我真被你感动得留下了泪,你太聪明了。”
“妈妈不用夸我了,其实我去手术室门口,完全是想见见这位可怜的老师,手术室外也没有一个亲人为她祈祷,再说你教育过我,老师如自己的父母,我也应该祈祷上帝保佑他平安,是吗?”
“是啊,我们的女儿关心这个陌生的老师,永远超过关心我了。”金月萍装着不高兴的样子,“我很可怜哟!”
“妈妈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这个世界上,你和爸爸是我最亲的人,最值得爱的人。”甘玉芹却很认真起来。
“嘟……”时钟敲响七下。
“呀,七点钟了。妈妈,对不起,我与你讲话,竟忘了你的晚餐,现在医院食堂恐怕已经开过了,我……我只好去街上给你买晚餐了。”甘玉芹显得很内疚,说着便走出病房去。
“傻丫头,还记得妈妈要吃晚饭。”金月萍望着女儿的背影自言自语。
街上,车子,行人,川流不息,各色花样的霓虹灯分外耀眼。她无心观赏这美丽的街市,一口气跑到一家快餐饭馆。
“老板娘,我买一份快餐饭,五块的。”
“好的,给你。”老板娘递给她一盒快餐饭,她接过来就往回走。
“喂,小姐,钱呢?”
“哎,不好意思,给你。”
甘玉芹一直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来不及看一眼这美丽的夜市,便又回到医院。
“妈妈,晚饭来啦!”她头也不抬地便推门而进。
突然,她惊呆了,房内的病人不是她妈妈,而是一个满头血纱布的病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上去这个病人很严重,她下意识地看一下门牌号码——“二0五”病室。
“我今天怎么了?”她暗自责怪自己,便欲回转头往外走。
“水……水……”突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一个极微弱的声音来,芹芹感到十分惊讶,在惊讶的同时,她不经意地回头一望:
“肯定是这个病人的声音。”她暗自思量,随着慢慢地,极小心地走到病床前。原来那是一张成熟,俊俏,而带男子气概的脸,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帅劲十足的男人。要是他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肯定会帅得让许多女孩倾倒。见他满头的纱布,满头的血迹,昏迷迷的样子,脸色突转显得很深沉,看上去心里很痛苦,很痛苦。
“水……水……”声音那么微弱,甘玉芹不觉吃了一惊。
“唉,我真的傻了,他不是要水吗?”她暗自私语,赶紧把饭盒放在柜子上,就去提抽屉里的开水瓶。
“没有?”甘玉芹摇晃着开水瓶,私语道,“怎么没有?对,我去打开水。”她速地提着开水瓶走出病房,但早已忘记给她母亲送晚饭的事了。
当甘玉芹来到开水出,接着打好开水往回,再走进“二0五”病房的时候,只见一位护士小姐正在给床上的伤者换药,见甘玉芹提着开水瓶走进来,她侧身下意识地打量一番,并责怪道:“怎么现在才来,出这么大的事,不在他身边,也不怕被怪罪。”护士小姐误以为甘玉芹就是这伤者的女朋友,很替他抱怨。
“不,我……”甘玉芹是有口难言,想到本是做做好事,同情同情他,没想到让这位护士小姐误解这么深。
“喂,还站在那里干嘛?快来帮一把。”
甘玉芹显得十分难为情,只觉得满脸绯红,红至耳根。见护士小姐这样招呼,她又不得不走过去,将开水瓶放好,便羞涩地启口道:“我能做些什么?”
“请把他的头部托起。”
她羞涩地用右手托起他的头部,任凭护士小姐将鲜红的纱布从他的头上一圈圈解下来,当遇到有血迹凝固的地方,用酒精浸湿后再解,动作很轻,很温柔。
甘玉芹的心里早已颤抖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接触成熟男人的体肤,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伤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为情的事。
“你看,这么长的伤口,以后是否有后遗症的脑震荡,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和你的关心够不够了。”护士小姐显出一番同情的样子。
“天哪!”甘玉芹差点儿叫出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并道,“他这么可怜,上天一定会保佑他平安无事的。”她说出这么同情而温馨的话,不知费了多大的努力。
“有你这么温柔,美丽而善良的女孩在他身边陪伴,他一定会很快地康复起来。”
“我……请你别误会,一定不要。”甘玉芹深吸一口气,停了停,鼓起勇气道,“我告诉你,我并非他的女朋友和亲人,什么都不是。”甘玉芹眼见护士小姐的脸色突变得茫然,并继续道,“要说我怎么会在这里,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是走错了门,然后就听到了他的呻吟声,看到他这么可怜,我于心不忍,他太可怜,太可怜了,又没有亲人在,所以我去打来了开水。”甘玉芹一时很激动,很情不自已地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护士小姐忙歉意道,“我误解你了,对不起。”
“我们都不要有丝毫的抱怨,都由于我们有善良的本性,这都是出于同情他。”甘玉芹约缓了一下口气,很忧郁地说,“也不知怎么没有亲人来照顾他?”甘玉芹望着护士小姐宽慰道,“或许是亲人不知道吧!”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据说他的父母离异后都移民去了美国,国内有没有亲人就不太清楚了。目前他的医药费都是学校领导来付的。”护士小姐说着用右手指向柜子,“你看,柜子上的糖果都是他们送来的。”
这时,甘玉芹走到柜子前,取来开水瓶,往柜子上的杯子里倒好水,接着在杯子里放了一点儿糖,然后返回床边,用左手轻轻托起他的头部,用右手从柜子上端过杯子,接着小心翼翼地将糖水喂进他的嘴里,在她心里早已失去了羞涩,只有同情和安慰。
“就这里,就这里。”有三个中年男子满脸笑容地走进病房来,手中提着水果,一看就知道是来看望这个伤者的。
“他们是教育局的人,前面那个是汪局长。”护士小姐轻声告诉甘玉芹。
待他们走到床前,见病人还处于昏迷状态,个个都显得十分地忧郁。
“这位小姐是……”汪局长转身望着甘玉芹。
“不……”甘玉芹似乎知道汪局长会误解她什么,忙进一步地解释说,“我是走错了门,见他这么可怜,就顺便喂给他一点儿糖水,正好就遇见你们来了,千万别误解什么。”
甘玉芹在为自己努力地开脱,但她非常清楚,这一切都似乎是上天在捉弄她,是在有意安排这一切。
“有你这么好心,江涛老师也是很幸运的了。”汪局长信口而说。
“江涛老师?”甘玉芹心惊一下。
“是的,我们也是刚接到这消息不久,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很是可怜。”
“难道他就是今天下午野山关出的车祸,刚刚动过大手术的那个年青老师?”
“是的。”汪局长很冷静地回答。
“……”甘玉芹看上去似乎再无话可说了,但她心里更明白,明白江涛老师需要有人护理,才能早日康复,才能早日走上他的讲台。她脆弱,善良而富同情的心,从她那湿润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是在那所学校任教?”甘玉芹一时很好奇地想彻底地了解他的底细。
“不。他刚接到调令,正准备来我们‘一大’任教。”汪局长很和气地回答。
“哪年级,哪班?”甘玉芹已经感到愕然。
“大三一班班主任。”
“我早已预感到……”甘玉芹简直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是自己的新任班主任老师,她努力地抑制着自己那痛苦的表情。
“你预感到了什么?”汪局长十分疑义地问。
“没有什么,我是说预感到他是一位年青有为的老师。”甘玉芹的心境突变得十分滑头地说。
“是吗?!”汪局长约微逗乐道。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是教育局的领导嘛!应该清楚这些。”甘玉芹一时顺意汪局长逗乐的心境。
然而此时此刻,难以抹去而浮现在甘玉芹眼前的,仿佛是一个十分可怜的人在挣扎,在呼喊。她越想越觉得眼前那么模糊,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泪水从她眼睛里不自觉地滚落出来。
“小姐,你怎么啦?”汪局长和蔼可亲地询问甘玉芹。
“没什么,我忘了给妈妈送饭了,我是想到妈妈的病情心里感到难过!”她说着便到柜子前提好饭盒就走出病房。
他们望着甘玉芹的背影,又不自觉地看一眼江老师的可怜样,似乎多少明白了一点儿什么。
“江老师醒过来了!”护士小姐拿好药具边走边说,三位领导不约而同地围过去。
“江老师终于醒过来了!我们就放心了。”汪局长激动地说,“你脱了险,我们都很高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希望你早日康复,早日能走上讲台,同学们正企盼着你呢!”
“谢谢——领导来看我!”江涛说话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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