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雯珊听出了话中的深意,暗自叹息。在他的心里仍旧是那个女人比较重要。
“珊儿,我们夫妻二人可以这样和睦携手到老,我已经很知足了。至于芸儿,我只当她死了。凌夫人蒋芸苼只是与她长得相似罢了。一个死去的人再也不能拨动我的心湖了。”赫连卿宇终究是不忍揭穿赫连雯珊的真面目,这是他不该有的心慈手软。可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将这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皇后治罪。
这一场风波算是暂时平息下来了。蒋芸苼和欢伶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们依旧没有七七的消息。就连赫连炽焰派去的影卫都查不到七七的行踪,一时间整个凌府又笼罩在不安和担忧的情绪中。
凌慕夜与凌慕珏暂时搬回了凌府居住,这样蒋芸苼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还有凌慕珏陪伴在旁说说话。
凌慕夜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神色如常的男子,嘴角微微勾起笑里略带着讥讽。“殿下将七七照顾得真好。”
赫连炽焰的俊容上有着明显的疲惫和倦意,对于凌慕夜的嘲讽也不生气,他的确是有资格来嘲讽责怪自己的。“虎怵和蛇牙最后跟踪到的踪迹是大治国的边境,之后便没有行踪可寻了。”
凌慕夜早有耳闻,“我知道。上官易轩也许是故意将我们的视线带到那里,可能七七还在京城内。他是不会让七七脱离他的视线的。”
“或许有个地方是我们还不知道的。”赫连炽焰的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得紧紧的,喘不过气来。
“我会去查的。虎怵和蛇牙已经暴露身份了,我会让鹰眼带人去查。”凌慕夜早就怀疑上官易轩在大昭国有府邸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和线索。“你们这两个太子作法还真相似。我看我还是让人在国内查找上官易轩的秘密宅院吧。”
赫连炽焰点头,“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大治国。上官易辙根本没有能力单独对付上官易轩。”
“催生出东西两个大治国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凌慕夜一语道破赫连炽焰的想法。
“西面会是上官易辙的疆域,这样我大昭的边境可以暂时安宁一段日子了。”赫连炽焰的确是想分裂大治国。一旦分裂,上官易轩定是会守住都城在内东大治,那么西面包括边界处的地方就是上官易辙的了。如此一来,大昭国至少可以有十年时间去建设边防。
“希望你的野心不会害了七七。”凌慕夜与他对视一眼,第一次以警告的眼神盯着他。
“我说个天下江山并非我想要的。”赫连炽焰苦涩地笑了。“如果我现在不这么做,那么父皇的江山就会被母后取而代之。父皇唯独对母后心存仁厚,即使他知道母后心生诡计,也不会处置她。因为他的心底有一份愧疚,终生难以平复。”
“夺下天下之后呢?”凌慕夜状似不以为然地问到。
赫连炽焰微微出神,他想到了那个种满了鸢尾花的神秘谷底。在那里,他和七七度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时光,那是他至今为止最轻松最美好的回忆。“如果苏烟儿死了,那么在欢伶的劝导和你与慕义的辅佐下,炽烈会是一个好皇帝。”赫连炽焰已将所有的事都计划好了。“遇见七七之前,我也以为江山社稷是我的宿命,我无法挣脱。但遇见她之后,我才发现所谓宿命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七七向往自由,我会陪着她四处漂泊过着平静的日子。我会为炽烈争取到十年的时间来加固边防,至于以后就看他的了。”
凌慕夜淡淡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会为七七牺牲那么多。”
“七七为我牺牲更多。”七七的牺牲看似不重要,却每一步都含着她的泪。
“明日一早我就让鹰眼带人去找。另外我还会派人去大治国内搜寻一番。”凌慕夜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却想不出所以然来。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两边同时展开搜索,才能确保早日找到七七。“查出秋逸风与上官易轩的关系了吗?”
“秋初信的确就是当年最受宠的丽妃秋意凉。后来因为醉酒与成王发生了关系并且怀上了成王的骨肉而被打入冷宫。之后被她的师傅救出,之后便一直居住在凤凰山。这一切都与你的猜测相符。”凌慕夜将新收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那日试探母后我就已经猜到秋逸风和上官易轩的关系了。母后可真是深谋远虑啊,成王和丽妃的事恐怕也是她操纵出来的吧。”
“的确。之后成王离奇失踪。”
赫连炽焰冷笑,他的母后的确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不得不说即使是父皇也难有这样的诡计。“派人去凤凰山找找。”
“嗯?”凌慕夜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上官易轩行事古怪,也许真的有可能再带着七七回到凤凰山。“我知道了。”
朝堂上,上官聆洋俯视众大臣,担忧又愤怒的问到:“还未找到太子吗?”
上官易辙见状,摸摸低下头,时不时以衣袖拭泪。这一幕很巧合地被一些大臣和上官聆洋看到了,都纷纷赞叹他的友爱兄长之心。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上官易轩意外地出现了。换上了一身朝服,慢慢地走进大殿,锐利冰冷的眼神一一扫过群臣的脸之后才看了一眼上演苦情戏码的上官易辙。“六弟如此关切,皇兄怎舍得匆匆离世?”
上官易辙抬起头与他对视,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隐藏去。稍稍平复了心情才哽咽地道:“大哥,你平安归来就好。”
汹涌的暗潮在两人之间升起,上官易轩当然以为暗杀的人是上官易辙派去的,而上官易辙已经知道真正要暗杀他的人是谁了。两个人各自暗生诡计,表面上却还是兄弟躬亲的摸样。
上官聆洋看在眼里,心内却有了不同的想法。“易轩,过会儿留下和父皇好好叙叙,这些日子定是吃了不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