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华夏联邦共和国大总统艾国兴于昨日发表电视讲话,称本国近期的边境军事演习只是为了加强反恐作战能力,与南部诸国边界贸易争端并无直接关系……”
“哈~!”谭天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宽大的帽檐跌下来盖在他的眼前,伸手关掉了警车中的收音机。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拍档一边嚼着汉堡,一边嘟哝着说:“要打不打,整天搞一些破演习有什么用。”
这时,无线电突然发出一阵‘滋滋’声,紧接着一位女警焦急的说道:“东城13区龙睛街一家超市发生持枪抢劫案,歹徒有三人,请附近警员马上赶去支援。”
谭天一扫萎靡不振的表情,扶正警帽,发动警车,呼啸着向案发地点疾驰而去。他所在的位置距离案发的超市还有几条街区,但他的个性是,无论哪里有案件发生,都要马上赶去。
眼看就要到达,无线电再次传来讯息:“歹徒火力十分强大,已经有多名警员中枪,歹徒现由超市旁的小路逃跑,请附近警员火速支援。”谭天听完之后,猛的一个甩车,然后油门一踩到底,闪烁的着警笛向其他方向驶去。由于惯性,一旁的拍档猛的向后一扬,赶紧系上了安全带,问道:“怎么走这里?这里不是去龙睛街的路啊。”
谭天,眼睛注视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回道:“去另外一条街道堵截他们。”
拍档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走那条路?”
“靠经验和第六感。”
警车在一个寂静的小巷前停了下来,谭天望了一眼后视镜,拿起霰弹枪,推开车门,站在原地,将枪口对准巷口。拍档掏出手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紧张的注视着巷子里的动静。
“他们真的会走这里吗?”拍档再次疑问。
“嘘!”谭天打了个嘘声。
果然,没多长时间,便有三个蒙面歹徒从巷子尽头的拐角去跑了出来。三人正在仓皇逃跑,走的又是小路,当他们渐渐将追击警察甩在了身后感到得意洋洋的时候,没想到前方巷口竟然鬼使神差的停着一辆警车。这小巷并不是很深,三个歹徒可以清晰的看见躲在车门后的警察,为首一人大惊,急忙掏出手枪,还没来得及开枪,就听到一声枪响,霰弹枪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向后轰飞了出去。
事情来的实在太过突然,两名歹徒刚刚抬起手枪,身旁的同伴躺在地上不动了,那种血肉横飞的场面叫人胃里一阵痉挛。两人背着鼓鼓的行囊,躲在墙边,利用手枪进行还击。
子弹在面前划过,谭天不慌不忙的躲在车门后等待时机,拍档一手捂住警帽,惊慌失措的跌坐在了地上。
利用歹徒射击间隙,谭天将霰弹枪的枪管对准小巷,连射几枪,暂时压住歹徒火力。这时其中一名歹徒掏出一颗手雷,拉开拉锁向天上用力一抛,手雷划过一条弧线向着小巷口飞了过来。
拍档吓得一声尖叫,谭天大喝一声,双手紧握长枪,踩着警车车头用力一跃,然后在空中一挥枪托,手雷如棒球一样飞了回去,两名歹徒一怔,急忙捂住脑袋,只见‘咚’的一声,手雷在空中炸开了花。
砖头粉末四溅开来,谭天从空中掉了下来,猛的踩在了地上。一名歹徒从怀里掏出一把微型冲锋枪,对着巷口扫射了起来。谭天一个地滚,滚回到了警车后面,一连串的子弹紧随其后射在了警车上,火花四溅。拍档捂住警帽,哆哆嗦嗦的喊道:“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抢劫犯会有这么猛的火力?”
谭天紧握霰弹枪,道:“敢在13区行劫,肯定是外地来的亡命徒。”
歹徒疯狂的对着警车扫射,口中发出‘嗷嗷’的嚎叫声。两人完全的被对方的火力压制住了,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梭子子弹扫射完毕,间隔没多长时间机枪声再次响了起来。拍档哆哆嗦嗦的说:“支援怎么还没来?”
谭天望了一眼小巷两旁的高楼顶部,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铁皮水塔,锈迹斑斑,三个支架也是摇摇欲坠的样子,而且正好处于歹徒的上方。他对拍档说:“支援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的,等下趁着他们换子弹的一瞬间,我冲进去,你来进行掩护。”
拍档抓住他的胳膊,喊道:“你不要命了!”
“臭条子,怎么不出来了!”歹徒一边扫射一边狂笑着。
谭天握紧霰弹枪,闭上眼睛,心中默数,当扫射停止的一瞬间,突然睁开双眼,低声一吼:“就是现在。”然后猛的从车后跳了出来,对着小巷猛射开两枪,手持机枪的歹徒急忙躲在一旁,另一名歹徒开枪掩护,拍档也从车后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汗水,双手紧握枪把,对着歹徒连射几枪。
谭天趁着歹徒闪躲的机会,猛的向前冲了几步,掏出手枪对准楼顶水塔连开几枪,子弹不偏不倚的打在支架上,水塔摇摇晃晃了一阵之后,轰然倒塌,砸在了对面的楼顶上,清澈的自来水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两名歹徒措手不及,被水冲了个通透,随着水流向外卷了出去,哪知水雾弥漫之中,突然见到一个手持霰弹枪的男人,张大嘴巴,怒吼一声,对着两人一阵猛射。
惨叫声伴随着霰弹枪的枪声在小巷里回荡着,拍档看不到里面的状况,只能哆哆嗦嗦的站在车后,双手紧握手枪,对准小巷。
如入海江河一般的白色浪花慢慢的流出了小巷,只见谭天手持散弹猎枪,浑身湿透了的站在那里,一名歹徒的脑袋被已经被轰去了一半,躺在被鲜血染红的水洼里神经性的抽搐着,另一名歹徒少了一条胳膊,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谭天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吓得他连连尖叫,高高举起仅剩下来的一条胳膊,表示投降。
拍档见歹徒已经放弃了抵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拿起警车中的对讲机,刚要与总部通话,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拍档回头一瞧,那名歹徒也被轰去了半个脑袋。
拍档赶紧跑了过去,伸手抓住谭天的枪管,说道:“他们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呀~!”
巷口传来一声尖叫,两人急忙转身望去,一个手提菜篮的中年妇女,脸色惨白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拍档双手抓住谭天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歹徒已经缴械投降了,你还要开枪杀了他。”
谭天不耐烦再次将他推到了一旁,蹲下身子,扯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的衣服,掏出藏在怀里的匕首,在他面前扬了扬,说道:“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投降的。”
拍档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
大唐市,是华夏国最大的城市和商港,也是世界经济中心之一,被人们誉为世界之都。几个世纪以来,一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商业和金融中心,并且直接影响着全球的媒体、政治、教育、娱乐以及时尚界。
就像许多其他的大都市一样,繁华的背后总会有她阴暗的一面。贩毒、**、帮派无处不在,犯罪率居高不下,暴力天堂也成了大唐市的代名词之一。
东城13区警察分属,秃头署长在办公室内暴跳如雷,他将一份报纸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指着站在屋子中央的谭天,怒吼道:“你这个王八蛋,你就不能安生一会儿吗?一出手就杀了三个人,你知道外界怎么称呼你的吗?杀手警察、疯子警察、暴烈巡警!”
谭天低头瞅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整版的大标题,赫然写着:暴烈巡警,枪杀投降歹徒,目击者暗指警察无视人权。
署长拍着桌子喊道:“你怎么解释?你要我对外面的那些记者怎么解释?你要我对上面怎么解释?”
谭天微微一笑:“不需要解释。”
最见不得他这种明明做了错事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气得署长抄起桌上的一个水杯,随后向他丢了过去。谭天急忙闪身躲开,双手倒背,昂首挺胸的说道:“长官,我认为歹徒在他实施犯罪的那一瞬间,便以自动放弃了全部的人身权利!”
署长暴跳如雷,拿起一支钢笔向他丢了过去,喊道:“你TM给我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谭天敬了个礼,微微一笑:“遵命长官。”
署长怒道:“还有,你的拍档已经请求调换岗位了,你暂时一个人巡逻。如果你再犯任何一点错误,我马上让你放牛去。”
谭天开门走出了署长那办公室,只见一个身穿制服短裙的女警正趴在前台接待处,撅着滚圆的小屁股,正和里面的女警说笑着起劲。谭天走过去,伸手在她屁股上用力一拍。
“呀!”女警发出一声尖叫,站起身来捂着自己的屁股。
谭天嬉笑着说道:“上班期间,严禁插科打诨!还有,以后记得穿内裤!”女警脸上一阵羞红,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劈头盖脸的向他砸了过去。
大唐市的另外一个代名词是不夜城,因为这座城市的大小商店,从来没有关门歇业这么一说,尤其是位于东城13区得皇后大道,晚上更是站着各式各样穿着大胆、打扮妖艳的女子,搔首弄姿的挑逗着过往的行人。可这里不是红灯区,因为这里的一切行为都是那么的光明正大。
谭天将车停在了马路边上,妓女们见到警车非但没有逃跑,反而相继围了过来。谭天将车窗摇了下来,妓女们争先恐后的想要将脑袋伸过去,叽叽喳喳的吵着:“天哥,好久不见!今晚去我那里,我不做生意了!”
谭天微笑着敲了敲车窗,等女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才说道:“今天没什么时间,我有事要找昆三儿,谁知道他在哪儿?”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天才听到有人说道:“好像是在小妖精的店里。”
“谢了。”谭天对她一个飞吻,然后驱车离开。
站街是一种非常辛苦的职业,因为不是每天都能揽到生意的。夜总会里的小姐们就不同了,她们不需要自己拉客,只需分给皮条客一点提成,便可以躺在床上等待着客人上门。
昆三儿干的就是皮条客这门勾当。
谭天将车停在一家夜总会前,两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保安见到警察上门,马上变得警惕了起来,不过还是伸手为他敞开了大门。谭天迈步走进夜总会内,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一个穿着鲜红色晚礼服,蜂腰翘臀的美妇人迈着莲步身姿摇曳的走了过来,她往谭天身上一靠,媚眼生波,声音柔柔的说道:“什么风把天哥您给吹来了。”
谭天靠在沙发上,手指挠着头,说:“把昆三儿给我叫来。”
美妇人站起身来,双手扶腰,娇躯盈盈一转,娇嗔道:“还以为天哥是来找我呢,原来是找昆三儿的。”说完之后,扭着翘臀向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西服、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谭天之后,急忙说道:“天哥,天哥,真没想到你能来啊。”
谭天笑道:“你躲的好呀,竟然躲到小妖精这里来了。”
昆三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尴尬的笑道:“天哥说笑,我哪儿敢躲您呀。”
谭天道:“不和你废话,赶紧将钱给我。”
昆三儿装傻问道:“什么钱?这个月的钱我不是已经交了么?”
谭天冷冷说道:“少装蒜,我早就叫人通知下去了,每人给我凑5万块钱。其他几个人都给我凑了出来,就剩下你昆三儿了。怎么,你不想干了吗?那就给我滚出13区。”
昆三儿摆手笑道:“别,别,天哥,天哥。谁不知道东13区太平无事,既无黑帮,也无毒贩,在这里做买卖最是平安大吉,您可别将我赶出去呀。”
谭天道:“昆三儿,你也知道你干的是伤天害理的事,我每个月收你们的保护费就是为了让你们过得安心,也是为了给你们基点德,你要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就太不识好歹了吧。”
昆三儿道:“知道,知道,我知道天哥您菩萨心肠,这次凑钱是为了帮一个得了病的小姐治病,可您也得体谅咱们的难处呀,5万块钱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时半会儿真的凑不出来呀。”
谭天道:“你一不吸毒二不赌博,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留那么多钱做什么,私购军火准备造反么?”
昆三儿急忙摆手笑道:“天哥,您说笑。”想了想,他突然说道:“哎,对了,您要急需用钱的话,我倒是听说有一桩好买卖,无本万利,凭您这强壮、健硕的体格,绝对可以赚到。”
谭天问:“什么买卖?”
“有个女人想要借种,预付二十万,生女儿五十万,生儿子五百万。”
“借种?”谭天疑道:“什么女人?”
昆三儿笑道:“您想,出价这么高也只能是那些怀不上孩子的深闺怨妇啊。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怎么可能让人知道真实身份呢。”
谭天低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这事儿你能帮我办了吗?”
昆三儿急忙摆手笑道:“天哥您又说笑,我这挫样生了儿子也是个瘪三,人家怎么瞧得上呢。还就得您这样,英俊、潇洒,健壮、英武的男人,生出来的孩子才能让人满意。”
谭天骂道:“谁让你去了,我让你帮我联系。”
昆三儿道:“借种这件事,其实在豪门贵妇之间很流行的,有一个从事这项服务的地下俱乐部,被借种人需要通过严格的筛选才能加入。不过,我觉着以天哥你这样的条件,一定没问题。”
“那还等什么,去呀!”
昆三儿立马笑道:“好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