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王爷您!”那杨老板低呼一声。
“本王说过,本王的时间宝贵的很,不要随便打岔。”寂离皱眉,眼中的邪气大盛,“杨老板只用说赔,还是不赔就好。”
“我……”那杨修的脸都白成了一张纸,“我赔,我赔!”
“那就好,本王不多算,你便和石老板一起,赔够一千三百万两黄金便行了。”
“若,若草民拒绝呢……”石墨一想到赔钱,肉疼,但看到那血呼啦碴倒在地上的人,肉更疼。
“无妨,一死而已。”
满院子的死寂,谁也不知道这个一直外表平和,声音平静的寂王爷是不是中了邪,他为何能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说出这等让人心惊的话来,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什么事情,会不会突然暴戾杀戮,在场便无一生还?还是说他已经变成了魔鬼,没有作为人应该有的感情,为了利益,为了权利,然后便能不择手段?
杨修聪明的选择了答应寂离的要求,而作为对杨修的报答,石墨的尸体便是送给他的礼物。
“王爷你这么做,就不怕末将上报皇上,治王爷一个谋逆的死罪吗?”等了半晌,终于等到有点真材实料的人说话了。
寂离招了招手,追风便将滴血的刀提着往前稍微站了站,等一下,或许会用到更多。
“范洪斌,本王在军中的时候,没少提拔你,不成想多年以后的今日,你会为了报答本王的知遇之恩,竟然带着近三万的私兵前来送给本王,本王十分感动,你的心意,本王收下了。”寂离露出一个冷笑,那笑便是对着范洪斌。
范洪斌是穷苦出身,家中无有多余的粮食,便选择了参军,在军中之时也是不怕苦累,逢战必冲锋在前,当年寂离还在军中的时候,便觉得这个人生来骁勇善战,不能因为家世而被埋没了,所以一手提拔,一路从一个蝇头小兵,提拔到了副将的位置,后来寂离将兵权交给了当时的皇上,他更是一跃成为了骁勇将军,官爵加身,妻妾成群,说不尽的风光。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寂离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却是当时第一个反了寂离,反出龙虎卫的人。
寂离心中并没有因为这个人的不忠而起到任何波澜,毕竟人各有志,人家想要荣华富贵也无可厚非,他在离卞阳很近的一个城中驻军,这个地方挺不错的,若打起仗来,卞阳首当其冲,他即便是披星赶月,也得十来日才能赶到,即便是卞阳失守,那他调转马头保命的话也是来得及的。
但是啊,他不应该贪这个不属于他的东西的。
跟着寂离这如兵如有神的将军多年,难免会羡慕寂离文韬武略无人可及,难免想着,若是自己也变成了战神,便能痛寂离一样的名扬天下光宗耀祖,那也是一件风光到不行的事情。
于是,他来了,他以为这里等他的人是卫风,是那个曾经的手下败将。
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发展成这样的时候,寂离偶尔也会想,他这个曾经的旧部会不会来,而某一天,他竟然就真的出现在了城外,即便是换下了将军服,即便依旧是那个憨厚的脸,还是让寂离觉得真是……“十分欣慰”!
“你是唯一一个,本王不想再收为己用的人。”寂离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因为这好比是吐出去的东西,又让本王看到,真是……恶心至极。”
寂离话音一落,抽出范洪斌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范洪斌一条胳膊,竟被寂离活生生的削去!
鲜血撒了一地,伴随着范洪斌的呼喊声,分外的惨烈狰狞。
他疼的满地打滚乱爬,恶毒的诅咒着寂离不得好死,说着要上报皇上治寂离死罪,寂离的眉头一敛,追风便二话不说的动手,割去了范洪斌的舌头,鲜血从他那张大的嘴巴以及断臂疯狂的往出涌,血和泪撒了一地。
许多人都看不下去了,更有些人甚至已经阵阵泛恶心,按着胸膛强忍着那令人作呕的感觉,但这对于千机阁的暗卫来说,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寂离的黑靴踩着地上的血到追风身边,接过追风的帕子将一不小心就沾在手上和脸上的血悉数擦干净,漆黑如同深渊一般的眸子扫过众人。
“本王便最后问你们一句,哪些人同意,哪些人反对?本王今日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也不在乎这儿会不会再多添一些人命进来。”寂离回身坐到了椅子上,微挑着下巴看着那些人,冷声说道。
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沉默不语的站到了寂离的身后,追风给了他一个极淡的微笑,抬手轻轻敲了一下那人腰间的酒葫,也不言语。
有他带头走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即便是再不甘心,再不情愿,也会在寂离如此壕无人性的逼迫下,站到寂离的身边,他们不是不想反抗,是根本不敢去反抗了。
论武功,他们并不知道这里暗藏着多少千机阁的暗卫,那些暗卫正蛰伏在暗处,只等寂离一声令下,这里便会血流成河。
论才智,从他们开始打权氏阵法图的时候,就已经掉进了寂离的圈套中,如此,怎么比?
地上的血渐渐的凝住,死去的人有不少,亦如寂离最开始的时候说的,这里十三个人,至少死了一半,瞧瞧椅子上那歪着的,可不是一半吗?这些人,寂离早就挑好了,有哪些人可用,有哪些人可杀,从这些人进入卞阳的那一刻开始,寂离的心中便有了一个账本,而且一一的记好了。
今日,不过是将准备了许久的死刑予以实行罢了。
“王爷,我可否问您一个问题。”有人拱手对寂离施礼,哪怕是屈服与寂离的手段之下,也没有那么容易收服人心,所以语气是带着不满的。
不过寂离也不是准备将这些人委以重任,一群贪图宝藏的人,他也从来不会放心,所以对他们的不满视而不见,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