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来找廉倾城的,但脚步经过廉倾城的房间却没有停下,径直的往顾小司的房子走去,顾小司见粉荷来了便全身不舒服,躲进房中懒得理她,廉倾城几步到顾小司门前,挡住粉荷的目光,笑问,“粉荷姑娘,你又有什么事儿?”
粉荷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看着廉倾城,一副羡慕的样子,“圣女真是好福气,那位小司姑娘还真是俊俏的紧。”
廉倾城笑而不语,顾小司却是生的漂亮,小小年纪虽然还没有长开,但唇红齿白的,又有一双水汪汪的精灵眼,而且年岁也小,才十四五的样子,不过这和你粉荷沾得一丁半点的关系了?
像是感受到了廉倾城有些不善的目光,粉荷轻轻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微风吹的飞散的鬓角,那飞散的发丝在粉荷精致的脸上轻轻略过,带起一缕诱惑的味道。
她笑着对廉倾城说道:“圣女可知您来了咱们往生门这一个月,为什么我们这群人是如此的想与您接触?”
“不知道,愿闻其详。”廉倾城懒得笑,直截了当的说道。
粉荷的这个“我们”,可不单单包括粉荷与水蝉老人,还有往生门那群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廉倾城不止一次发现她会在很巧合的情况下,遇到一些很巧合的人和事,而且都是想给自己留下好印象的。
让粉荷到自己的屋子,粉荷坐好,细看着廉倾城的眉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有些事情原本不应该我们来告诉你,而是应该让门主亲自来说,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儿,我粉荷也不怕你提前知道,圣女你生而不凡,往生门之所以叫往生门,正是因为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先问圣女一句,你可知道门主活了多少年岁了?”
廉倾城的心尖微沉,面上却不露半分,只是笑着看粉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粉荷的关子卖够了,才接着说道:“只说一句,门主活了可不止五百岁,而门主能活这么久,也全仰仗着圣女你的力量,当然,还有药人的药血,和至阳功法加持,听说前几任圣女皆是很小的时候便被接到了往生门中,由门主亲自养着,其中的弯弯绕绕我们这些人当然不知道,但有一点我们却很清楚,每次圣女消失,那么门主的寿命便会长上一些。”
廉倾城将粉荷那神神叨叨的说辞听完,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说道:“我能不能理解为,用我的命,为他续命?”
粉荷笑了一声,“圣女果然聪明,其实除了门主,我们这群人也能得到些好处,至于什么好处,我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只是我知道百里清与圣女有些旧怨,而水蝉老人……你看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却是个最喜欢折磨人的家伙,只有我……能到时候让圣女不受半点痛楚,说以,圣女不妨与我站在一条线上……”
“怎么个站在一条线上?”廉倾城挑眉,这粉荷莫不是真把别人当傻子了,她的这一番说辞,可不就是告诉别人,我能杀你,不过不让你疼一样,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我让你死个痛快吗?
她可不想死啊!
“其实不妨告诉圣女,我自幼对男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父母因为这件事情而抛弃了我,所以我来到了往生门,这儿……可不在乎这些。”粉荷笑声说道。
廉倾城懒了懒身子,定定的看着粉荷,对于这位粉荷,顾小司可谓是讨厌透顶,即便是做朋友,也不是什么好选择,更何况粉荷的心思竟然是这样的,廉倾城当然不能应下。
所以她手指头转着茶杯,轻笑一声,说道:“只怕……不行。”
粉荷也不恼怒,依然笑的如朵花儿,看着廉倾城,说道:“圣女与小司姑娘,不过是因为顾大夫才加以照顾,为何却将她霸占着?”
“什么叫我霸占着,且不说我对小司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首先得小司愿意,粉荷姑娘你再怎么想,那么即便你再美,再媚,小司没有那种心思,那就不行。”廉倾城摇头叹笑一声,说道。
“圣女你可知道拒绝了我的后果?”粉荷不是没有揣摩过廉倾城的心思,这种唯利是图的女人,这种对自己有利而又追上门的美事,按道理来说廉倾城不该拒绝才对,。
却不成想在这儿竟然碰了钉子。
廉倾城只听了粉荷的一半的话,便知道了粉荷的来意,想来她是想兵不血刃的将自己说动,到时候两人联手,里应外合之下也能更快的扫清楚身边的危险,而作为回报,粉荷送她一个好死。
呵,横竖都是死,廉倾城又为何要顺了粉荷的心思去?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她廉倾城何时做过?
更何况这里面牵扯到了顾小司,且不说她与顾小司的关系是回不到当初,但怎么说,顾小司也是顾寒寻的徒弟,哪有放着不管的道理?
粉荷没有继续说下去,廉倾城便也没多问,她故意避重就轻,无疑是想将自己与廉倾城联手说的顺理成章。
廉倾城只起身走了几步,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廉倾城还从来没有投靠过谁,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粉荷都得了逐客令了,自然不好再继续留着,所以走到门前,还不忘往顾小司的房间看一看,又笑道:“我相信圣女定是能想通的。”
廉倾城送走了粉荷,这才敲了敲顾小司的门,小司一脸挣扎的表情,说道:“倾城姐姐,她……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了。”廉倾城笑着刮了一下顾小司的鼻尖,“不要瞎想了,今晚姐姐做好吃的,记得多吃点。”
只是连廉倾城都没有察觉到,自己那在不知不觉见皱起的眉头。
廉倾城这几日总是能从跑来献殷勤的人口中得知一些很劲爆的猛料。
比如粉荷将哪个小姑娘折磨致死了。
比如水蝉老人将哪个人放干了血,做成了血豆腐,那人被挂在那儿足足三日才咽下最后一口气了。